“你叫胡馬,他叫胡三,難怪。原來是一家人。呵呵……”
莫小川鬆開了胡三的領口。
“咳咳咳——魔鬼,魔鬼,叔叔救我,救我啊。殺了他,殺了他。”
胡三得到自由,便急吼吼地叫道,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記吃不記打。
胡馬臉色這纔好看一些,這小子,嘴上雖然很倔,但是行動上還是蠻配合自己的。可是,就這樣,就能讓自己饒了他嗎?
不可能。
“小子,算你識趣,現在,跟我們走吧。”胡馬理所當然地想道。
“跟你們走,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們走了?”莫小川詫異地說道。
“小子,你在逗我,告訴你,和城衛軍鬥,沒有你半點好處。”胡馬臉再次沉了下來。
“剛纔,我就告訴過他,我的身邊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這種人能資格喝斥就喝斥的。做錯了,總要付出代價。而他的代價,就是命。”
“我鬆開他,就是要告訴他,我莫小川想殺的人,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別說是你胡馬,就算是胡龍也不行。”莫小川聲音冷了下來。“下面,我只出一招,如果你們能擋下,算你命硬。如果躲不過,就認命吧。”
莫小川說着,輕描淡寫地拍出一掌,戲謔地看着胡馬說道:“我這掌的名字,就叫做‘不叫胡馬度陰山’。胡馬,看你能不能度得過去。”
山川如瀑,層巒疊障。陰森幽暗,馬嘶人鳴。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叔叔救我,快救我。”胡三嗅到了強烈的死亡氣息,聲嘶力竭朝胡馬大吼叫。
“莫小川,這裡是富雲城,容不得你放肆。”胡馬怒喝,朝莫小川攻去。
“哼!”莫小川冷哼一聲,一掌揮出,“富雲城又如何,沒有公道所在的地方,我想殺人,聖人宮殿也殺的。”
轟——
胡馬與莫小川拳掌相交,發出一聲轟鳴。
莫小川端坐輪椅之上,動也不動。而胡馬卻被遠遠擊飛出去,重重撞擊在城牆之上。一口老血吐出,人也無力滑落下來。
另外一邊,胡三早已被淹沒在幽暗的能量當中,慘烈的嚎叫從中傳來,聞者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畢劍光當即愣住了,要知道無論莫小川身後有多大的能量,但是殺死富雲城城衛軍,和打傷富雲城城衛軍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如果僅僅是打傷,還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殺死的話,事情就變的複雜起來。
除非驚動真正的老怪物。否則,莫小川與富雲商會誓必死懟下去。
這個時候,自己已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莫殿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畢劍光連忙衝莫小川叫道。“如果,您僅僅是打傷了他們,還有個緩和的餘地,可是,如果您真的殺了胡三,事情就沒那麼容易處理了。”
“放心,對於我來說,這完全不能叫個事。”莫小川看向畢劍光,他盯緊了畢劍光腰牌上的一個標記。
這就是莫小川最大的底氣。
“莫小川,你竟然敢對我動手,敢殺死富雲城城衛軍,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普天之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胡馬怨毒地大聲叫道。
“你放心,我死不死定不清楚,但是你如果再叫囂,你很快就可以死了。別懷疑我的話。”莫小川冷冷地瞪了胡馬一眼,胡馬只感覺渾身一冷,像是墜入億萬年玄冰冰窖,使得他噤若蟬。
“現在,你們還有誰可以辦理入城文碟的?”莫小川看向畢劍光。
對於胡馬,與早已變了聲的胡三,莫小川則是置之不理。
“莫殿主,抱歉,現在,任何人都不可以爲您辦理入城文碟,而且,您還要留下來,接受城衛軍的處罰。”畢劍光硬着頭皮說道。
在畢劍光的眼裡,莫小川完全就是一隻炸子雞,如果惹毛了他,絕對是無法無天,無恐無懼。
可是,現在莫小川鬧的事情太大了,大到,他只能請求上面來處理。
“哈哈……莫小川啊,莫小川,你真以爲這富雲城就是你的玄聖殿,可以任你肆意枉爲。”
正在莫小川準備掏出一個令牌狀信物,詢問畢劍光時,又是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了過來。
“冷祥副統領。”
畢劍光見到來人,連忙躬身行禮。
富雲城城衛軍規矩還是蠻森嚴的,如果對上峰大不敬,重者甚至都有殺頭之罪。
“冷祥副統領。”
衆城衛軍也都恭敬地衝冷祥行禮。
“沒用的東西。”冷祥冷聲喝道,一拳將畢劍光轟飛出去。
“嘭”畢劍光重重撞在城牆上,被一股勁力死死禁錮在上面。
“冷祥副統領,你——哇——”畢劍光驚怒交加,話沒說完,接連吐出幾口鮮血。
而此時,胡三的慘叫聲也嘎然而止,幽暗的能量完全消失。可是,裡面再也看不到胡三的身影。
衆人看向莫小川的目光,忌憚了不少。
而冷祥看向莫小川的眼光,則是衝滿了殺意。
“冷祥副統領,你可一定要爲我們作主啊,此人擊殺胡三,重傷於我,根本就是無視我富雲城城衛軍的威嚴。你一定不能寒了所有富雲城城衛軍的心啊。”
胡馬見到冷祥,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見了老爹一樣。哭的那叫一個痛啊。
“你給我閉嘴,本統領怎麼做事,難道還用你來教不成?”冷祥狠狠瞪了胡馬一眼。
這件事,需要快刀斬亂麻。
否則,恐怕會憑空生出許多枝節。
“哼,想要面子,敢擊殺富雲城城衛軍,恐怕你裡子都保不住了。你們將他給我拿下。我要讓他知道知道,無視我們富雲城城衛軍究竟應該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冷祥環視了一週圍着莫小川的城衛軍,下令道。
那些城衛軍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