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你可要三思啊。”
一些對紫陽閣忠心不二的長老執事都忍不住大聲勸說。
“當然,如果你們誰不想加入玄聖殿,可以選擇離開。我不會追究。只是希望,我們以後不會是敵人。如果真的成了敵人,紫某人不會有任何手下留情,希望,你們也是一樣。”
“沃長老,就這樣安排吧,具體章程,等我與莫公子商議後再做決定。”
紫文虹擺了擺手,示意衆人退下。
而與此同時,內城紫府,一位婦人披頭散髮,闖進了紫家家主紫溫淮的書房。
“你又來鬧什麼?難道還嫌我不夠煩嗎?”紫溫淮看到婦人,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意。
“江兒死了,江兒死了,你要爲江兒報仇啊。”婦人說完,倒臥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你說什麼?江兒死了,江兒怎麼會死?江兒是怎麼死的?”紫溫淮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驚疑的說道。
“江兒,前兩天說有些事情,去了外城。他說,如果這件事情能夠成功的話,紫家便有希望躋身於中心城。這是紫家的際遇。可是,今天,江兒留在我那裡的魂玉突然碎了。江兒死了,我可憐的兒啊。一心爲紫家奔波,到頭來,卻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你爲了什麼啊?”
婦人撫掌大哭。
“不應該啊。富雲外城,紫文虹的紫陽閣是絕對的霸主。而且,富雲外城修者修爲最我也不過金仙后期,有風老和十老兩人跟着,江兒怎麼會出事?”
紫溫淮不相信地說道。
“對,紫陽閣,紫文虹那個小崽子,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害死了江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既然如此,我便先殺了許孤,爲我兒討回點利息。”
婦人好像想起了什麼,爬起來,便朝外面跑去。
“你想去幹什麼?”紫溫淮聲音冷了下來。
“我想去幹什麼?我自然是去殺了許孤那賤人。”女人冷笑道,“怎麼,她都已經成了那種模樣,你還捨不得嗎?紫溫淮,你不覺得,你口味太重了嗎?”
“放屁,她的死活,與我何干,但是,你現在不能動她,因爲我留着她還有用。”紫溫淮一臉慍怒。
“哈哈……紫溫淮,我就知道。你留着她還有用?你留着她,自然是你要用了。還掩飾什麼?可是,我的江兒被她那個畜牲兒子殺死了,我江兒的命誰來還?”婦人如癡如狂地癲笑。
“江兒的死因。我會派人去調查。無論是誰,敢殺死江兒,我紫家自然要討回一個公道。但是,紫文虹和許孤,你們誰都不能動他們。不,只要不死,隨便你們怎麼去玩都沒關係,但是,如果你們誰不小心失心玩死了。我可告訴你,我紫溫淮也會不小心很多次。”
“別給我殺你的理由。”紫溫淮說完,便再次坐在書桌上,拿起一本典籍,研究起來。
“好好,紫溫淮,你這個爹當的好啊,你自己不給江兒報仇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攔着我不讓我爲江兒報仇。紫溫淮,你,你,你是個混蛋。”
婦人憤恨地看了紫溫淮一眼,甩門跑了出去。
外城,紫陽閣,紫陽殿。
莫小川拍了拍手,只見樑建德憑空出現在紫陽殿中。
樑建德雙手託着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老婦人。
這老婦人正是紫文虹的母親。
“統領,人我帶來了。”樑建德向莫小川恭敬行禮。
“辛苦了。”莫小川笑着點了點頭。
“統領客氣了,能爲統領做事,是建德的福份。”樑建德連忙把馬屁送上。
“你們啊。”莫小川拍了拍樑建德。
這時,紫文虹感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僵立當場。
統領。
這個稱響,如果從別人嘴裡喊出來,或許,紫文虹不會覺得那麼意外。可是在樑建德嘴裡喊出來,那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看樑建德對莫小川的恭敬程度,完全是發自內心,不帶絲毫矯揉造作。
那麼,解釋就只有一個。
莫小川是富雲城城衛軍統領。
城衛軍統領人傳是一個老怪物。可是這莫小川除了怪之外,可是與老字不怎麼沾邊的。
難怪莫小川在富雲城行事無所顧忌。
因爲他的整個背後,有着整個城衛軍。
難道最近城衛軍討債的事情,也是莫小川鬧出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這莫小川真是太可怕了。
欒牧榮想與莫小川鬥,基本上沒有任何勝算。
紫文虹,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自己積極響應欒公子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爲了得到欒公子的賞識,以便救自己的母親脫離苦海嗎?
如今,自己的母親不但脫離了苦海,自己竟然還靠上了城衛軍統領這棵大樹。自己這算是否極泰來嗎?
“樑閣主,你看,這位可是你的母親?”這時,莫小川將紫文虹從無限暇想中,拉回到現實。
“是是是,謝謝殿主,謝謝殿主,文虹此後,定當肝腦塗地,以死相報。”紫文虹在莫小川的提醒下,注意力終於回到自己母親身上。連忙衝莫小咱跪下,梆梆梆地磕起頭來。
“紫閣主請起,請起。主要還是紫閣主的孝心打動了我。”莫小川上前,將紫文虹扶起。
“殿主大人,閣主這個稱呼,您可千萬不要再叫了,文虹慚愧。請殿主叫屬下文虹便可。”紫文虹瞬間便將自己擺正了位置。
“好。”莫小川點了點頭。
“殿主,我母親他這是。”紫文虹上前抱住母親,看着母親皮包骨頭,滿身傷痕的模樣,臉上一道道溝壑,滿頭蒼白的髮絲,內心更是充滿了暴戾。
“無妨,你母親只是日夜承受心靈和肉體雙重摺磨,心力憔悴,生命力也有些虛弱而已。”莫小川說着,伸手拿出一團墨綠色的生命能量,喂紫文虹母親服下。
生命能量入體,紫文虹的母親“嚶嚀”一聲,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僅僅盞茶工夫,便完全恢復到正常狀態。肌膚如雪,吹彈可破,烏黑的秀髮,發瀑般滑落在地上。
傾國傾城,高貴典雅。
只是身上的衣服,破壞了些許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