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永修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無形的軟刀子,深深地刺入到了鍾海天的心裡。特別是聽皮永修說到林紅豔真的懷了他的孩子的時候,一縷鮮血隨着他的嘴角,淅淅瀝瀝地流了下來。
莫小川對於皮永修的做法置若罔聞,因爲他知道,只有皮永修自己心甘情願,親口說出這些事情的經過,天道纔會重新判定這一系列事情的最終責任,這樣也是最好最便捷的肖除鍾家大部分因果業力的手段。這樣以來,鍾家只剩下袒護過錯,所分擔的因果業力可謂是少之又少了,幾可忽略不計。
也只有皮永修這種傻叉,宗門底蘊不深,宗門長輩沒有能對天道產生感應之人,自然也無法循天道而教化衆弟子。皮永修一出現就像是介紹自己的豐功偉績一般,把他做的事情一一枚舉,就是想把這段仇恨報復的所有因果都背在了自己身上。這樣,就算是莫小川不殺他,他也會很快橫死在外面。
天道判你死,你終歸是逃不脫的。所以說,聖人之前,是順天道而修行,聖人之時,則是逆天道而爲,都爲爭那一線生機。
“唉,菱兒,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你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如此活着,還不如痛快解脫,你去吧,公子會記住你的。”皮永修看着菱兒,臉上帶着笑容,說出的話雲淡風輕,好似生命在他的眼裡,還不如草芥來得重。
皮永修說完轉過頭來,對病房內的莫小川和鍾家父子說道,“你們很榮幸,能見證我的菱兒華麗的死亡,不過,我答應過菱兒,事成之後,會娶她進門。雖然之前借鍾省長的光,和菱兒有過一次洞房纏綿了。但這次卻不同,這些年來,有菱兒和我的寶貝兒子相助,我已經踏足傳說中的金丹之境,菱兒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我便充和對她的承諾,你們便做個見證吧。”
“你---”鍾老爺子指着皮永修,身體已是顫抖的不成樣子,畢竟這菱兒以林紅豔的樣子,在他們鍾家做了二十幾年的媳婦了,雖然現在知道了她是假的,但是被皮永修當着他們爺子的面****,也無疑是打他們鍾家的臉一樣。鍾老爺子如何又不怒。
“怎麼,你這老東西也想嚐嚐味道。好啊,菱兒好歹也是你們鍾家名義上的兒媳婦,你們鍾家給她這麼多年的錦衣玉食,最後走的時候,你們想以這種方式討點利息,我還是能接受的。大家一起好了。我家菱兒也喜歡這麼多人愛她,讓好在極致的快樂中華麗地死去。”皮永修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無遮大會嗎?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都快死的人了,腦子裡就這麼點東西嗎?我真的懷疑你媽生你的時候,用的是不是***怎麼你的腦子裡全都是屎啊。”莫小川鄙夷地說道。
皮永修聽了莫小川的話,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小子,我不得不承認,這次你是真的惹怒我了,好吧,你成功了,你成功激將我了。我娘就是因爲當時我太胖,屙我的時候屙不下來,憋死了。我最痛恨有人拿這說事。小子,我會以最痛苦的方法讓你死去的。”
皮永修自進入病房以來,第一次暴怒了。
莫小川則是拍了拍腦門,摸了摸鼻子,哎呀,娘嘞,這麼隱秘的事情都被自己猜中了,自己就算是不用修爲,也得算是活神仙了吧。
皮永修見狀,還以爲莫小川因爲激怒的他而感到懊惱呢。可是現在,你就算是懊惱,本公子也饒不了你,這次一定會把你全身的骨頭一點一點的踩碎,然後把全身割開,灑下蜂蜜,再放一堆的螞蟻上去,到時候是什麼滋味,小子你自己去體會吧。皮永修的氣勢緊緊鎖定莫小川,自己一步一步朝莫小川走去,他那步子好像是踩着莫小川心跳的點去了。皮永修本想是藉機控制莫小川心臟跳動的規率,使莫小川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敬畏的感覺。不等他走進莫小川,而莫小川卻已經嚇的尿褲子了,這種效果也方便他以後行事。
可是誰曾想,莫小川心臟的跳起卻很是詭異,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找不到莫小川心臟跳動的切入點。倒是打亂了他自己的步子,使得他像是醉酒了似的,走的東搖西晃。而且,他怎麼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動不受自己控制了呢?這一下一下跳的,如同被捶了似的,痛煞個活人了。
真是活見鬼了。皮永修心裡暗道。
“是不是找不到點子啊?”莫小川笑着問道。
“是啊,是啊,你知道點在哪裡嗎?”正在努力找切入點的皮永修下意識地回答。
“當然,我帶你找找,聽聲音,看是不是點越來越大了?”莫小川說着,鼓起了胸口,心臟的跳動“砰砰”地沉悶有力,直接都透過胸腔傳到外面來了。
皮永修欣喜不已,可是隨之他也悲哀地現,自己的心臟正隨着莫小川的心臟跳動而跳動。莫小川可是脫凡境肉身修爲,他的心臟能強大到什麼程度,可不是皮永修這種小身子骨可比的。不要說莫小川調快心臟跳動頻率了,就單單這一下一下的強有力的跳動,都使得皮永修承受不了了。這時皮永修鼻子裡,口腔裡,耳朵裡,眼角,全都有鮮血慢慢地滲出來,大有愈滲愈厲害的趨勢。
皮永修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而且還是一個懂得用勢的高手。修爲肯定也不低,至少會低於他,應該是和宗主一個級別的,金丹後期。要是皮永修知道現在莫小川是凝星初期修爲,相當於出竅期的實力,估計皮永修立馬就能尿了。當然,他不一定知道金丹之上還有層次,陰鬼宗宗門傳承,金丹圓滿已是修者的極限了。
“你不是特別行動處的人?你到底是誰?你不要騙我,我告訴你,特別行動處的那幾個廢柴我見過,絕對沒有這麼厲害的。你是誰,說說,說不定我宗門長輩認識的。”皮永修可能是怕失血過多死亡吧。所以兩隻手還手忙腳亂地接着,自己流出的血然後再送進嘴裡喝掉。一邊像是咬了牙舌似的,吐字不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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