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支建設向辜小芸求婚成功。
莫小川等也紛紛送上了祝福。
飯後,衆人分別,因爲晚上支建設和辜小芸,還有一個浪漫的二人空間要度過。
衆人從君悅酒店出來時,只剩下劉武一個人還孤零零地等在酒店門口。
劉武見莫小川等人出來,於是便準備朝莫小川衝過去。但看到莫小川身邊冷煞的巫強和印長瑞,便又不由自主地轉了個彎,跑向了支建設。
“支經理,支經理您可算出來了。您可一定要幫我向董事長求求情啊。”劉武點頭哈腰對支建設說道。
“對不起,劉武,這點恐怕我幫不上忙,而且,對於你進川溪集團的所有考覈我還要再審查一遍。如果沒問題,我也不會爲難你,繼續讓你留在川溪工作。如果有什麼貓膩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自己主動離職的好。否則會被開除出公司。”支建設面無表情地對劉武說道。
“支經理,不要啊,我不能離開川溪,我真的不能離開川溪。支經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劉武張天雙手,攔住支建設,不讓他們離開。“辜總,幫我說句話吧。”
對於劉武的事情,辜小芸早就知道。之前,就提醒過支建設,劉武這個人不可用。但是劉武所做所爲,剛好迎和了病中的支建設的心理,所以,支建設對辜小芸的告誡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支建設的病情被莫小川治好了,而且心志也得到了煅煉,所以自然就不會再被劉武那小孩子過家家的方式給欺騙了。所以對於劉武的哀求,支建設根本就無動於衷。
於是,劉武便把眼光又投向了辜小芸。可是,他不知道,辜小芸對他的厭惡更深。
“請你閃開,不要擋了我們的路,否則的話,我可是要報警的。”辜小芸冷冷地對劉武說道。那種獨有的上位者的氣勢,把劉武壓的向後退了兩步。
這時,剛好門童把支建設的車給開了出來,辜小芸一把拉過支建設,和莫小川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後,把他給塞進車,接着便絕塵而去。
劉武傻愣愣的看着支建設的車向前開去。等他回過神來,轉頭去求莫小川時,卻發現莫小川也已經乘車離開了。
最終,劉武一個屁股坐在了酒店門口的臺階上。他的腦海裡開始慢慢播放自己離開川溪後,家人朋友對自己的看法。特別是自己的老丈人。兒子的工作丟了,他能不急嗎?也就是說以後,冷嘲熱諷,指桑罵槐將再次充斥進他的生活。
其他人暫時都回了酒店,莫小川和馮小溪隨馮飛白回他在縣城家裡。
聊了一會兒,莫小川又拿出些錢交給馮飛白手裡,讓他負責幫忙發掉關於富民塑膠廠其他工人的工資。等一切都忙完,天差不多都傍晚了。
從馮飛白家裡出來,莫小川苦笑着搖了搖頭。
從自己到王固堆縣城,短短不到兩天時間,便直接挑落下馬了王固縣的最高的領導,現在還有一位主管經濟的副省級人物,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其中的牽連更是深遠。
江海名也給莫小川來了電話,莫小川的答覆是,什麼時候金盛才自動伏法了。什麼時候便解除了對於魯東的經濟封鎖。
金俊楠會被抓起來,這點金盛才早就預感的到,至於金盛豐被抓的事情,他仍然被埋在鼓裡。如今他的工作也清閒了很多,就是在辦公室看看報,喝喝茶。其他哪兒都去不了。
莫小川本來是要今天回家的,但是這下計劃算是泡湯了。於是,只得在酒店再留一天。準備第二天一早再回新城鎮。
天黑了。
莫紅軍和任紅梅兩人坐在飯桌旁。一小碟醃菜,兩碗稀米粥,四個饅頭。在莫紅軍面前,還有一個一次性的塑料杯子,裡面倒着一半的白酒。
這就是夫妻兩人的晚餐了。
“馬上都要過年了,今年小川不知道是自己來,還是和小溪姑娘一起來。”任素梅有些嚮往地說道。
“呵呵,不是說一起來的嗎?應該會一起來吧?”莫紅軍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啜了一口,打着哈哈說道。
“你說我的心裡吧,現在又是擔心,又是高興。高興的是,小溪真的不嫌棄小川的話,至少我們會少了一個心事。擔心的是,如果小溪看到家裡面這種情況,人家不願意跟小川在一起,又耽誤了小川的事情。畢竟帶過女孩子回家,就像是離婚一樣,以後更難找媳婦了。”任素梅又說道。
“或許小溪今年不會來呢?如果她沒有來的話,有人給小川說親,我們還是要讓他去看看。如果真的碰上對眼的呢?外面的心裡終歸不踏實。”莫紅軍說道。
“嗯,如果今年沒帶女孩子回來,就一定得讓他跟着去相親。”任素梅好像也下定決心似的。“只是都這個時候了,連一家來提親的都沒有。明天還要去託託人。”
“這些媒人,都鬼精鬼精的。她們自然是先把好說的給說了,把媒禮錢拿到手裡再說。像我們這些比較難成的,人家肯定都不待見。只能放在最後了。這樣也好,省得到時候,小川真的把人帶來了,我們還落得難看。”莫紅軍端起酒杯,一口把半杯酒都灌到肚裡,然後說道。
“唉,年年都是這樣。這還是小川一個人,後面小山和小原呢?想想都能愁死人。”任素梅抓起一個饅頭,掰開,夾上些醃菜,吃了起來。
“愁也沒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生了他們總得管他們吧。等他們以手結了婚分家過日子,就不歸我們管了。能不能領得住家,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莫紅軍“哧溜”喝了一口稀粥,說道。
“話是這樣說,到最後,操心擔心的還不一樣是我們兩個。”任素梅白了莫紅軍一眼說道。
冬天的夜,總是那般的長,長到,好夢壞夢做了一個又一個。凌晨三點半鐘的時候,莫紅軍就再也睡不着了。
於是披了衣服坐起來,點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