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把聲音,大廳內的趙海濤三人,都是大吃一驚。
話音過後,就見一名身着黑衣的國字臉青年人,緩步走了進來。
目光向大廳裡的三人一掃,莫名地,趙海濤他們有種瞬間被寒氣籠罩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由不得他們不害怕!
要知浩天山莊是穗州市,乃至越東省都首屈一指的超豪華別墅區,其保安之嚴密,絲毫不亞於軍事禁區,就這麼一個保安極其嚴密的地方,居然讓一名不速之客無聲無息地摸了進來,實在是難以想象!
何況明月她們三個人女人都在外面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全被幹掉了?!
“你是什麼人?”身爲主人的周總首先開口喝問,畢竟是久經江湖,雖然內心震驚,但表面仍然十分鎮定。
“你們三個並排坐好,我有話要問。”黑衣人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命令。
“兄弟,我看你來這裡不過是爲了求財吧?如果是,我們可以好好商量!”周總又道,實則使的是緩兵之計。
“沒聽到我說什麼嗎?”黑衣人手掌猛然一揮。
轟!
他身旁一尊真人大小的石膏果女像,頓時轟然粉碎!
“……”趙海濤三人,皆是驚得倒抽一口冷氣。雖說是石膏像,但其硬實程度也絕對不會比真人低,如果這一掌是打在自已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兄弟,你,你冷靜點,千萬不要亂來!”周總連連擺手,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驚慌。
“聽他的。”這時趙海濤沉聲道。
老大發話,周總和金波趕緊起身坐到趙海濤左右。
“先生,你有什麼目的。跟我說吧。”趙海濤看着黑衣人道。
“閉嘴,我問。你們答。”黑衣人道。
趙海濤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平生還是第一次,有種被別人死死壓制住的感覺。
“我問你們,打傷洛水經理人。在茶藝館外襲擊洛水,這兩件事是誰幹的?”黑衣人冷聲問道。
坐在對面的三人,聽了都是臉色一變,又不約而同地沉默,誰也不說話。
“考驗我的耐性麼?”黑衣人冷笑。
周總驚得冷汗直流,趙海濤端坐不動,而那金波,則是斜眼瞄向周總,明顯是在向方鴻傳遞信息。
周總知道躲是躲不過的了。如果今晚不能幫趙海濤邁過這一關,等到趙家人算賬的時候,自已最終也只有一個死字。
是以只得強作鎮定地看着黑衣人道:“這兩件事是我派人去幹的。但我的目的只是爲了向洛水施壓而已,並沒真想去傷害她,事實上她也沒有受傷不是?至於洛水因此受到驚嚇,我們公司願意作出賠償!”
周總已經意識到,這個黑衣人多半是來爲洛水出頭的,是以避重就輕。希望黑衣人能放他一馬。
要是能花點錢擺平,那就再好不過。
“哦?”黑衣人語氣頓時又冰冷幾分:“照你這樣說。只有洛水受了驚嚇是個事,那個被打得進醫院的經理人,還有在茶室門口差點被打爆頭的年青人,就不值一提了嗎?”
“不不不!”周總意識到自已的失誤,趕緊糾正:“他們的損失,我們公司也願意……”
話未說完,周總身體突然觸電似地一顫,整張臉因爲極度的痛苦,而瞬間嚴重扭曲起來。
“啊!”周總捂住自已的胸口,一頭栽倒在地上,不停打滾掙扎,發出殺豬似的慘嚎。
“……”趙海濤和金波頓時駭然變色。
原來那兩個混混,就是他殺的!趙海濤和金波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誰都不敢說出來。
“太吵了。”黑衣人搖搖頭,手一揮,象變魔術似地,周總立馬失聲,嘴
巴是張得很大很大,卻發不出丁點聲音來。
當然,他所受的痛苦也更加大了,連慘叫發泄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地上亂翻亂滾。
“第二個問題……”黑衣人冰冷的聲音又再響起:“在福利院外綁架洛水,往福利院大門潑糞,這兩件事,是誰幹的?”
金波一聽嚇得差點就要跪地求饒,不過他反應也很快,靈機一動,指着在地上打滾的周總:“我,我知道,是他,也是他乾的!”
在地上打滾的周總身體猛地滯了半秒,嘴巴翕動拼命想說話,奈何根本吐不出一個字來。
趙海濤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鄙夷,不過與金波相比,這個周總實在是顯得無關緊要,何況一個人受罪,總比兩個人受罪要好,是以,他選擇沉默。
“好,好!哈哈……”黑衣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直令趙海濤和金波二人毛骨悚然,不知這個煞星的心裡,又在打什麼主意。
笑容驟收,黑衣人冷冷盯着趙海濤,一身王八之氣瞬間迸發開來:“趙海濤是吧?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洛水,她是我罩的,從現在起,她如果少一根頭髮,我就要你的命!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儘管試一試!”
趙海濤直視方鴻:“我相信。”
“好,算你試時務。”黑衣人又道:“現在我給你提兩個條件,第一,你的公司要馬上和洛水解約,而且算你們違約,違約金三千萬元。第二,你的公司明天要在越東省的各大媒體,頭條刊登對洛水的道歉聲明。現在,你只需要對我說,同意,或者不同意。”
“同意。”趙海濤想都沒想就馬上答應,難得的是臉上平湖不波,讓人看不出他真實的心情。
“好了,那就沒你事了。”黑衣人說道,卻是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你,你幹什麼?”金波嚇得渾身寒毛豎起,想起身逃跑。
但他那裡能逃得了,黑衣人身影一閃,瞬間便是來到金波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他頸後的肥肉,手指按住他的穴位,金波頓時就象只死狗一般,使不出丁點力氣。
金波嚇得心膽俱裂:“兄,兄弟,兄弟,真的不關我事啊,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爸是穗州市2號!”
可笑這傢伙,到了這種時候,還想搬出自已老子來唬人,看來坑二代的本質已經是深入骨髓!
“哦,差點忘了。”方鴻不理會金波如何嚷嚷,又看向趙海濤:“爲了讓你老實聽話,我需要留點後手。”
“你想幹什麼?”趙海濤臉色一變。
黑衣人右手食指一彈,趙海濤便覺左側臉上一涼,伸手摸了摸,一看原來是一些綠色的液體。
“這是什麼?”趙海濤大驚。
話剛說完,便是覺得臉沾了綠色液體的地方,有點騷癢,忍不住去撓,誰知一撓便是撓下了一層皮來,弄得滿手鮮血。
那裡的皮肉,已經被那種不明液體腐蝕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趙海濤霍然而起,怒視方鴻。
黑衣人淡聲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爲了以防萬一而已,只要你老老實實按我的意思去做,我到時自然會給你解藥的。”
“當然……”黑衣人冷冷地看了眼在地上打滾的周總:“如果你敢動一點歪心思,我保證你的下場不會比他好。”
趙海濤:“……”
威脅完趙海濤,黑衣人便拖着金波,大步向外面走去。
金波無力掙脫黑衣人的的控制,只好大聲求救:“趙少,救我,救救我……”
“先生,我們能否再談個交易?”身後的趙海濤忽然喊道。
“說。”黑衣人頭也不回。
“我給你一千萬,請你放過金波,行不行?”趙海濤道。
黑衣人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
別墅區外一處偏僻的樹林裡。
黑衣人一手把金波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