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成？”我聽見方時良這麼說的時候，明顯是有點不敢相信，畢竟我的底牌方時良應該是清楚的，在我起了肉身陣的情況下，那孫子還能幹掉我？
哪怕趙瑞公有故意拖延時間，讓我肉身陣到時失效的打算，在那五分鐘裡，我也足以從趙瑞公手中逃脫了啊。
有方時良幫忙纏住趙瑞公，我還真不信那孫子能幹掉我，真心的，至於它能不能打傷我，那就得另說了。
“你還不信？”方時良見我的表情有點不太信服，便解釋了一句：“那孫子的實力遠超於你的想象，別說是你了，就是此時此刻在座的這些人，都沒想象到那孫子會這麼厲害！”
“老鬼，你也跟趙瑞公動過手了，它的底子也被你差不多摸透了吧？它究竟有多強啊？”我又是緊張又是好奇的問了句，心說連方時良這種狠角色都這麼說了，那趙瑞公的實力還不得上天啊？
“平心而論，它的實力不及我。”方時良說着，臉上沒了以往的那種得意，張狂自豪的神色也不見半點，盡是凝重二字。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時良擡起頭來，掃視了一眼，看了看在座的衆人，又說：“除了我跟左老爺子還有小瞎子之外，其餘人想要幹掉它，起碼得賠半條命進去。”
我估計吧，方時良還是第一次在衆人面前這樣舉例子。
聽見方時良這一番話的時候，左老頭倒是沒什麼特殊的反應，似乎早就知道方時良會這麼說了，表情無比的淡定。
而瞎老闆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看他那樣，貌似也早就猜到這答案了。
“老鬼，你是不是有點小看我們了？”沈世安坐在角落裡，笑得很是燦爛，倒也不像是因爲方時良的話而生氣，純粹就是好奇的在問：“我感覺那孫子幹不過我啊。”
“你？”方時良皺了皺眉頭，點點頭：“對，差點把你給忘了，要是你也使出全力的話，那孫子應該能被你幹掉。”
“但你也說了，這得建立在我使出全力的情況下。”沈世安聳了聳肩，笑容忽然變得無奈了起來，語氣很是失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能出全力，你應該知道這點。”
還沒等方時良說什麼，我跟吳秋生就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滿臉的好奇。
“爲啥不能出全力啊？”
聽見這問題，沈世安便看了看我們，笑道：“如果我出了全力，你們恐怕就得死了。”
“我操。”吳秋生表情一僵，特別尷尬的看着沈世安：“沈哥，你這算是在開玩笑嗎？”
當時不光是吳秋生覺得他在開玩笑，包括我在內，也這麼覺得。
就算你再牛逼，術法再厲害，陣局再逆天，那也不代表會讓我們一塊死啊。
畢竟陣局術法所需要的代價，都是由施術人獻祭而出的，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旁觀者是不可能被.......哎不對！我好像想岔了！！
沈世安說我們恐怕得死，難道是怕陣局術法的力量波及到我們？？
“不算開玩笑。”沈世安看了吳秋生一眼，給出了回答：“我要是出了全力，十有**都會在瞬間喪失理智，到時候我可就敵我不分了啊，說不定第一時間就會反水乾你們呢。”
“跟易哥一樣？”吳秋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差不多吧。”沈世安笑道，回頭看了看瞎老闆，說：“就是沒他厲害罷了，但喪失理智的程度應該相差不大。”
“小鬼啊，你覺得我也幹不過趙瑞公？”胖叔疑惑的問道，擡起粗壯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我不覺得它能威脅到我啊。”
“胖叔，這點我不是在說笑啊，就普通的狀態下，你還真不是趙瑞公的對手，除非你拿壽數去燒陣局，只有這樣才能乾死它。”方時良很認真的說道，看他那表情，還真是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
“它有這麼狠嗎？”胖叔皺了皺眉頭，估計也是納了悶了，完全沒想通方時良這麼說是爲什麼。
“是啊。”吳秋生忙不迭的點頭，跟了一句：“我也覺得它幹不過我！哪怕我不用壽數去燒陣局，它都不是我的個兒！”
“我也這麼覺得。”鄭小仙兒此時也開了口，表情很是疑惑：“它展露出來的實力，還不足以讓........”
“你們傻啊？”方時良嘆了口氣，苦笑不止的看着衆人：“胖叔，你擅長的是堪輿門術法，陣局的力量，是你用來降妖伏魔的利器，也是唯一的大殺器，這點沒錯吧？”
胖叔嗯了一聲，點點頭，沒說話。
“小吳，祝由術是厲害沒錯，但要是論到增強身體機能，確實不咋地，是這樣吧？”方時良又問。
“是這樣。”吳秋生點頭道。
“那要是祝由門的先生，想要對付極其厲害的冤孽，那也必須得起陣，對吧？”方時良繼續問道。
“是啊，我們祝由門的先生都........”
沒等吳秋生把話說完，方時良就已經轉過了臉，看向了鄭小仙兒。
“出馬那門的東西你甭解釋，我門清，所以我不認爲你能靠出馬門的術法解決掉趙瑞公。”方時良說道：“出馬弟子最厲害的手段，無非是請仙家上身，你覺得你帶來的那些仙家，有誰能抵得上趙瑞公？”
鄭小仙兒一聽這話，表情霎時就尷尬了起來。
“別說是你帶來的那些仙家，就是孽真人莽千歲邪喇嘛，它們仨聯手都幹不過趙瑞公，你還想用出馬的東西幹它？開玩笑吧？”
“哎？你說就說唄！扯上我們仨幹嘛？？”孽真人很鬱悶的插了一句：“小鬼，老子招你了啊？？”
“你個癟犢子！！不拿我們舉例子你能死是吧？？”莽千歲罵了一句，隨後就沉默了下去。
“酒鬼說的是實話，誰叫咱們技不如人呢？”邪喇嘛倒是顯得挺淡定，笑呵呵的說：“趙瑞公藏着的實力確實夠深，我們仨聯手想辦掉它是不太可能，玩命了打，勝算也不過三四成左右。”
“不會吧？？”我一愣一愣的看着邪喇嘛，又看了看方時良，不敢相信的問：“趙瑞公真有這麼厲害？？”
“廢話。”方時良罵道，見鄭小仙兒張開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他直接就說：“我知道你還會龍門派的東西，但那個門派裡能夠解決掉趙瑞公的，也不過是陣局，你不拿壽數去燒，壓根就贏不了。”
話音一落，方時良嘆了口氣：“所以我說，你們想要解決掉趙瑞公，不賠半條命進去是不可能的，那孫子狠着呢，想要辦了它，你們少說得折個一二十年的壽數！”
“你說的沒錯.......”孫老瘸子沒有辯解，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不拿壽數換取力量，我們確實敵不過趙瑞公。”
“那你們呢？”鄭小仙兒皺着眉，看着方時良問道：“你們又是憑什麼能贏趙瑞公？”
“我有山河氣，小瞎子能借用鬼太歲的力量，姓沈的就不說了，你們也清楚，這孫子藏着底牌呢........”方時良撓了撓頭：“至於左老爺，這個我倒是說不準，反正我幹不過他，但我能幹過趙瑞公，所以他應該也能幹掉趙瑞公。”
“你這解釋.......好像是有點道理.......”鄭小仙兒苦笑道：“照着你這麼說，我們不用壽數去換力量，就幹不過它唄？”
“是啊。”方時良點點頭：“趙瑞公不光是實力很強，它的那個特點你們也知道，就算你們起了陣局，都不一定能幹死它。”
“特點？”我注意到了這兩個字，有些好奇。
“嗯。”方時良笑道：“就是它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