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競拍成功
“這個伍德沃德，還真是給力，文章發表得真快！”秦濤非常感慨地看着華盛頓郵報，頭版頭條啊。
那艘鏽跡斑斑的航母照片，就印在最顯眼的位置，而且，還是從空中拍攝的，看上去對方還真是夠有錢的，居然能請得起直升機。
裡面的內容，和秦濤介紹得差不多，就是說有關瓦良格號的用途問題的，所謂的軍事用途，已經不可能了，因爲上面都被拆空了，船體鏽蝕，明州集團沒有必要這麼做等等。
後面，還把創綠公司給剖析了一把，包括在將這艘航母改造成爲堵場之後，是否會盈利等等。
這份報紙是很權威的，所以，就算是明州集團牽扯在了裡面，也不能有人再拿這個軍事用途說事了。
薇塔麗亞點頭：“秦，以後如果出現了意外，這個人的記者生涯是不是就毀了？”
“當然不會。”秦濤搖頭：“怎麼能出意外呢？事情一定會按照這個伍德沃德的推斷上演的，咱們創綠公司也會成爲這個行業裡面的新星，等着看吧。”
薇塔麗亞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拍賣會終於開始了。
在二毛首都最出名的克里斯蒂拍賣行，坐了無數的人，秦濤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心中稍稍的有些嘀咕，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居然都完成了那些複雜的資料？
“好，大家都到齊了，那麼我們的拍賣會即將開始，我先來介紹一下。”阿斯納耶夫站在了主席臺上：“這次拍賣會，來自媽港的創綠公司，是唯一準備齊全資料的，其他的公司，資料都有不少的缺失，但是，爲了表示公平，我們依舊決定，其他的競標公司可以參加競標，但是在事後必須要補齊資料，如果競標成功，但是資料無法在規定時間內準備齊全，那麼，我們有權終止交易，而且不退資金。”
這番話，是說給秦濤聽的。
阿斯納耶夫已經盡力了。滿足條件的只有創綠公司，但是，其他的公司也有辦法，他們通過背後的勢力施加壓力，依舊獲得了競標資格，資料可以事後補齊。
不過，如果不能補齊，那麼，競標的資金就會打水漂。
秦濤點頭致意，表示理解。
“我們很高興看到瓦良格號有新的用途，英國方面想要用它來改造成裝甲式海上監獄，法國方面想要改裝成海上機場酒店，還有南泡菜國的公司，想要將它改裝成爲移動的商業火箭發射平臺。在創綠公司的海上堵場之外，又多了很多的用途，好了，我就說這麼多，現在，競標開始。”
競標就此拉開了帷幕。
拍賣行的負責人上去：“競拍底價五百萬美元，每次加價一百萬美元！”
叫價聲開始了。
“八百萬美元！”
“一千萬美元！”
“一千四百萬美元！”
法國人在報出來了這個數字之後，得意洋洋地看着四周，這個價格已經相當高了，看看誰還能出得起更高的價格！
“一千五百美元！”南泡菜國的人咬牙繼續叫價。
“他們還真是勇敢啊，在明斯克號上栽了個大跟頭，居然夠頭鐵，還來碰這艘瓦良格號。”秦濤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他們真的競標成功了，也是件好事，過兩年，咱們花五百萬，就能從他們手裡買到。”
過兩年是什麼？秦濤沒有說過，但是這句話經常提，就連許正陽都確信了，過兩年真的會出什麼大事。
“那咱們公司還得等兩年，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公司的賬上有錢，咱們就算沒把海上堵場開起來，依舊是盈利的。”薇塔麗亞也不着急。
“一千七百萬！”英國人叫了出來。
“哼，海上監獄？簡直就是海上豪華別墅啊，一千七百萬，買這東西回去？就算是資料補齊了，拉回去賣廢鐵也得賠不少。”秦濤就行恥笑。
“一千七百萬一次！”
“一千七百萬兩次！”
眼看拍錘就要落下了，薇塔麗亞開口了：“一千八百萬！”
全場鴉雀無聲。
一千八百萬！
他們急匆匆地過來，打探到的消息很少，尤其是創綠公司的競拍底價，他們並不清楚，英國人在叫出一千七百萬之後，其實就已經後悔了，萬一沒有人接價，他們難道真的要用一千七百萬把廢鐵買回去？拆卸還得花錢呢。
現在，有人喊出來了一千八百萬，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千八百萬一次！”
“一千八百萬兩次！”
其他幾個競標團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敢接話茬。
“一千八百萬三次！成交！”
拍錘落了下來，在場的二毛們傻眼了。
爲毛要公開拍賣？原本能賣兩千萬的，現在呢？一千八百萬就給賣掉了，還虧了兩百萬！
阿斯納耶夫心中有些高興，哼，讓你們瞎折騰，讓你們在背後搞小動作，還大義凜然，說什麼爲了讓瓦良格號賣個好價錢，爲了不讓國家的資產流失。
現在呢？
現在更便宜！
有了這次拍賣會的經歷，阿斯納耶夫會更受重用，上級會看到他的貢獻！
薇塔麗亞就這樣給拍下去了，然後去辦理相關手續，這下，就連二毛上級領導都沒話說，畢竟是公開拍賣的，那些原本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人也沒話說了，咱們是通過公平的方式競標的！
秦濤還坐在那裡，體會着成功的快感。
第二步走出去了！
“秦總，恭喜你們。”
很快，南泡菜國人就過來了，這話說得一點也不真誠，帶着酸溜溜的味道。
“是啊，我們又能接到改造航母的任務了，我們感覺到很光榮，不過，你們也很幸運，要是拍下這艘船，或許會落得和大宙公司一樣的結局呢。”
對方很尷尬。
“哼，他們競拍成功了又如何，這條船，他們開不出黑海！”另外一邊，英國和法國公司的代表也在那裡嘀咕。
他們競標失敗了，當然很不高興，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這艘已經成爲空殼的瓦良格號，想要安全地離開黑海，都會非常困難。
他們只要稍稍地操作一下，就能得到他們想看到的結局，而且，他們還不用花錢。
“好了，手續已經都辦妥了！”薇塔麗亞很快就回來了，興奮地向秦濤說道。
她當然也很高興了，省了兩百萬美元啊！
“秦總，阿斯納耶夫先生請您過去一趟。”許正陽在秦濤旁邊小聲說道。
秦濤點頭：“薇塔麗亞，走，我們去見見老朋友。”
大毛首都，商務部門。
“秦，恭喜你們競拍下了瓦良格號。”阿斯納耶夫說道：“這個價格，讓上級很詫異，他們已經後悔了，所以，想要按照我們原來簽署的價格。”
秦濤笑了笑：“這不可能。我們要尊重貴方的選擇，既然貴方決定要拍賣，那我們就得按照拍賣的規矩來。”
阿斯納耶夫的臉上一陣的苦笑：“是啊，他們要拍賣，結果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這些西方人，真的是太不靠譜了。”
“西方除了會忽悠人，就沒有其他的了，別忘了，當初那艘核動力航母，就是在西方的忽悠下被拆解的。”秦濤開口說道：“吃一塹長一智吧！”
“那麼，這件事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當然有。”秦濤說道：“等到交易結束的時候，我們會舉行一場盛大的答謝宴會，在那個宴會裡，我們會把兩百萬美元拿出來當做謝禮，感謝各位的幫助。”
阿斯納耶夫臉上一陣興奮。
一千八百萬的價格不會再變了，剩餘的兩百萬損失，那是國家的，但是他們卻可以把這兩百萬分到手，誰會嫌自己手裡的錢少呢？
求之不得啊！
阿斯納耶夫立刻就點頭了：“好，那我們就儘快履行合同吧！”
叮鈴鈴！
就在此時，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
阿斯納耶夫拿起電話來，聽着裡面的話，臉色立刻大變：“不行，絕對不行，他們沒有那個權力，給我派人，攔住他們！”
放下電話，阿斯納耶夫的臉色嚴肅：“大毛得到了消息，要從尼古拉耶夫造船廠的資料庫裡帶走一部分資料！”
“他們沒這個權力，現在那些資料都是我們的，如果資料缺失，那我們在改造的時候就會出現困難。”秦濤說道：“我們兩百萬的答謝禮金，將會收回！”
“請放心，他們絕對帶不走我們的資料！”阿斯納耶夫說得斬釘截鐵。
“請你們幫忙協調，我們會安排一架貨運飛機，把這些資料全部運回去，立刻，馬上！”
“當然可以，我立刻安排！”
“還有，我們現在要立刻前往尼古拉耶夫造船廠，爲了避免路上耽誤時間，我們需要一架直升機。”
“沒問題。”看在兩百萬美元的份上，阿斯納耶夫毫不遲疑地將所有的條件全部答應下來。
這天下午的時候，秦濤等人再次來到了尼古拉耶夫造船廠。
金錢的力量是巨大的，當大毛的一批人在二毛某位官員的帶領下，來到造船廠資料庫，要帶走資料的時候，諾維先科趕了過來，一方面推脫鑰匙不在，一方面派人趕緊去報信。
就這樣，推脫了幾個小時，當秦濤他們過來的時候，雙方依舊還在爭執。
“你們造船廠最重要的資料庫的鑰匙，怎麼能丟失？這是失職，嚴重的失職，你們其中的某些人，會爲此付出代價！”那名二毛的官員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不起，我們還在尋找。”諾維先科說道。
“如果還找不到，那就撬開它，炸開它，總之，我們不能再等了！”這名官員繼續施壓。
“你們沒有那個權力！”後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諾維先科鬆了一口氣，秦總他們終於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和自己無關了。
薇塔麗亞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上午，在二毛首都的拍賣會上，我們創綠公司已經用一千八百萬的價格將瓦良格號以及它的圖紙資料，全部拍到手，現在，那些資料是我們創綠公司的財產，你們沒有權力獲得那些資料！”
二毛的官員皺起來了眉頭：“只要資料在我們造船廠裡，就是我們的！”
“是嗎？這位先生，我想請問你，收了大毛多少好處，就來給大毛幫忙？”薇塔麗亞說道：“你如果還不走，我發誓，一定會將這件事查得清清楚楚，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來查的話，所有交易的細節，都會查到的。”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二毛官員立刻就餒了。
薇塔麗亞又看向了大毛的來客。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我也可以保證，這些資料都是用來改造海上堵場的，它只是一筆生意，生意，你們懂嗎？如果你們想要裡面的資料，可以，請你們拿出錢來，把這些東西買走，如果你們沒有錢，那就不要用這種骯髒的手段，你們現在就走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於是，大毛來的人在一番的思考之後，終於走了。
秦濤什麼話都沒有說，狐假虎威一番，問題就解決了。
果然，請薇塔麗亞來負責創綠公司，真的是個英明的決定啊！
“謝謝你，諾維先科，你們拖延了時間，保護了這些資料。”秦濤說着，又掏出來了一個信封，放到了諾維先科的手裡。
諾維先科的臉上又浮現出來了笑容：“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你們還是需要儘快把這些資料運走。”
“當然，我們會盡快運走的。”秦濤說道：“已經聯繫過了，貨運飛機很快就會降落在機場，現在，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造船廠廠長基哈寧可帶着造船廠總工程師維湟克出現了。
秦濤又送上了兩個信封，對方也是眉飛色舞：“走，我們進去，鑰匙在我們手裡。”
資料庫是一座六層的小樓，瓦良格號的資料，就在六樓，這裡也是重型載機巡洋艦的資料庫。
在進入資料庫大門的時候，基哈寧可和總工程師一起插入鑰匙，共同擰動，然後又去旋轉密碼盤，就這樣，厚重的資料庫大門終於被打開了。
當年畢竟是老毛子海軍最重要的裝備，所以，這些資料的保管還是很嚴密的。
秦濤看着無處不在的閉路電視攝像頭，看着門口的紅外報警裝置，在八十年代，這些安保措施應該是相當先進的。
“各位，進來看看吧。”基哈寧可率先走了進去。
資料庫和圖書館類似，整排整排的鐵製資料廚，非常整齊，每一排都有俄文字母標識牌，說明是某一部分的，在每一個資料廚上，則有內部的資料名單。
只不過，由於很久沒有動過，所以這裡的資料廚上，落滿了灰塵，一向神經大條的老毛子們也絕對不會動手去擦拭的。
資料廚沒有上鎖，秦濤隨手打開了一個，翻看裡面的資料，圖紙清晰，沒有磨損的痕跡，保管得還是不錯的。
“怎麼樣，秦總，我們保管得不錯吧？”基哈寧可問道。
秦濤點頭：“是的，很不錯。”
“對你們來說，這是個大工程啊！”總工程師維湟克開口了：“你們把這些資料運回去，需要幾百名專業的翻譯，幹上一兩年才能翻譯出來，之後，還得有大量的技術人員去校對。”
秦濤笑了笑：“這個請貴方放心，我們國內別的不缺，說俄語的人才還是不少的，我們最看重的是資料的完整性，如果不完整，那我們的改造計劃就得拖延，您應該知道，我們的東家是要開海上堵場的，晚一天開業，就會少賺很多錢。”
“請放心，我們可以保證這些資料一點都不少，只要是當初給我們的資料，全部都在這裡，您也知道，這些東西原本屬於我們的國寶，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不好好保護它。”
秦濤點頭。
有巴比奇在，就算是真的有資料缺失，也可以再逆向推回去，至於什麼一兩年的翻譯工作之類的，也不用操心，明州集團第二設計處的人員，幾乎全部都會俄語，直接看，然後將設計圖輸入計算機，最多兩個月，己方的計算機裡，就能有完整的瓦良格號的設計圖了。
資料看管沒有問題，打算帶走一部分絕密資料的大毛也被轟走，只要等接下來的運輸就可以了。
等到秦濤等人走出資料庫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
就在此時，一名二毛神色緊張地跑過來，在諾維先科的耳朵上說了幾句話。
諾維先科也是臉色一變。
“怎麼了？”秦濤問道，難道又出問題了？
“秦總，出了點狀況，有一架直升機，不懷好意，看上去像是打算降落在瓦良格號上。”
聽到這話，秦濤立刻一陣惱火：“那還有什麼說的，只要它敢降落下來，咱們就幹它！格雷爾呢？你們造船廠有格雷爾嗎？”
格雷爾，就是薩姆-7導彈，老毛子時代最著名的便攜防空導彈，和毒刺防空導彈的性能差不多，當然知名度不高。
現在，聽到秦濤這話，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
他們造船廠，在以前的是時候是軍事禁區，沒有任何飛機敢飛過來偵查，都是有航空兵部隊和地面導彈部隊負責的。
但是現在沒有啊！
紅色帝國崩塌之後，尼古拉耶夫造船廠一蹶不振，那些軍隊早就撤了。
“對不起，秦總，我們沒有這種裝置，而且，就算是有，我們也不能給您使用，我們沒有那個權力，移交也沒有完成呢。”
如果移交完成，那瓦良格號就屬於創綠公司的了，按照國際相關規定，不管是軍艦還是民用船隻，都是一個國家海上流動的國土，所以，就算是在上面使用武器，也沒什麼。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還沒有交接完成呢，他們可不想出這種意外。
萬一真打下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這個秦總還真是暴躁啊。
秦濤四處掃了一眼，突然就是眼前一亮。
一旁不遠處的草叢裡，有一根一米多長的管子，那長度，那粗細程度，和格雷爾差不多，而且，一端還是封閉的！
秦濤大步流星地過去，將那東西拎起來，然後扛在了肩頭。
嗯，不錯，就是它了！
“正陽，拿幾個二踢腳過來！”
接船的人員也早就準備好了，爲了喜慶，他們特意買來了鞭炮，其中也包括二踢腳。
聽到秦濤一說，許正陽就知道秦濤要幹什麼，立刻跑去拿。
秦濤拎着這個東西，大步流星的向舾裝碼頭那邊走。
天空中傳來了轟鳴聲，一架貝爾直升機正在盤旋着，它已經幾次試圖降落下來，都被甲板上放哨的人驅趕開，但是，這架直升機畢竟擁有機動性的優勢，所以，它繞了幾圈之後，又準備下來。
側面的機艙門已經打開，一名拿着照相機的人直接坐在了那裡，他正在揮舞着手，對前面大聲地喊話：“降落，降落下去，後甲板那裡空蕩蕩的！”
甲板上畢竟只有兩個人放哨，他們直升機繞圈子，帶着甲板上的人跑來跑去，現在那裡的人已經跑不動了，他們一定能降落成功的！
前面的飛行員露出笑容，他對這個遊戲也非常的熱衷，玩得很興奮。
壓低操作杆，收總矩，降落！
就在飛行員打算用一個老鷹撲食的方式降落的時候，突然間，他的眼角的餘光望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甲板上，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肩頭，還扛着一個便攜防空導彈！
夕陽的餘暉下，那肩扛的防空導彈，正在反射着太陽的光芒，讓他看不清楚。
“該死的，防空導彈，他們要幹什麼？”飛行員的聲音之中帶着驚恐。
“正陽，給我點着了放進去，嚇死這羣王八蛋！”秦濤的話語中殺氣騰騰。
許正陽麻利地點燃了一枚二踢腳，放進了秦濤肩頭扛着的鐵管之中。
秦濤瞄準了那架直升機。
嘭！
下一秒，管口一股黑煙升騰。
太陽的光芒之中，飛行員看到了管口的黑煙，更是無比的驚慌，他將總矩拉起來，頂部的螺旋槳發出嘯叫，迅速向上爬升。
“哦，上帝！他們要讓我們下地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