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雨凡不探家並不代表他和翠翠不見面。翠翠時常會來哨所看他的,只不過哨所條件艱苦,沒辦法留宿。
但是兩個人早就商量好,暫時不要孩子。因爲事業都在上升期,而翠翠這個牧業公司經理,雖然級別不高,但是權利和體量都大啊,整個軍墾城的畜牧業基本都被她們公司承包了。
雖然她的上面還有畜牧水產局,不過因爲屬於承包性質,對她的約束並不多。
如今她們的牧場已經規模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忙的她連看葉雨凡的時間都沒有了。好歹,這個葉雨凡不知道爲啥良心發現,竟然回家了。
小兩口婚後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那一番恩愛自然就不用說了,只是早上起來,葉雨凡要回去的時候,翠翠才禁不住“哎呀”了一聲。
葉雨凡不知道老婆是怎麼回事?連忙詢問,這才知道久別勝新婚,竟然忙的忘記採取措施了。
望着老婆懊惱的神色,葉雨凡忍不住把她抱進懷裡:“懷上就生吧,總有這一天的。”
翠翠白他一眼:“你說的輕巧,部隊裡面一紮啥都不管了。我到時候又上班又得管孩子,哪裡忙的過來啊?”
葉雨凡撓撓頭,嘿嘿的乾笑,這事他還真的沒有辦法。
“要不真生了送到媽那裡去吧?反正孩子們都在那裡。”翠翠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葉雨凡堅決的搖搖頭:“不許送去!”
翠翠不滿道:“年輕輕的,腦子那麼僵化。我現在牧場的奶牛和種羊都是從國外進口的,人家的東西就在吃的少,產量高。”
“還有開發區那麼多工廠的設備都是進口的,有能耐你別讓人家買!”
葉雨凡看了一眼還在滔滔不絕的老婆:“別人我管不着,但是我的兒子不許去米國,而且將來也得跟我一樣當兵!”
知道自己的男人脾氣倔,翠翠也沒有在跟他吵,主要是懷沒懷還不一定呢,他又難得回來一次,鬧得不愉快了沒意思。
回到連裡,葉雨凡突然接到了一紙調令,調任阿拉山口岸擔任武警部隊的中隊長。這個調令來的有些突然,雖然葉雨凡並不樂意,但還是接受了任務。
和自己的連隊告別的時候,別說戰士們,連他自己都有些依依不捨,一起風裡雪裡滾了一年多。如今這條路上的每一棵樹他都認識了。
但是上級肯定有上級的考慮,作爲一名武警戰士,他自然不能不服從命令。
海關那邊派車來接的他,關長是一個大鬍子的寧夏人,見了面非常熱情,握着他的手就不願意鬆開了。
“小葉同志,歡迎啊歡迎。以後這個海關的安全問題就全交給你們了。你是專業學校畢業的,這又是個新口岸,希望我們一起守好祖國的這個大門!”
和領導們見完面,葉雨凡來到中隊。這個中隊的戰士都是從各部隊抽調上來的業務骨幹。不僅是軍事素質過硬,對於緝私以及查驗貨物都有着一定經驗。
上級之所以這麼重視這個關口,因爲這裡將是中國和鄰國第一個通火車貿易口岸,每天將會有無數貨物從這裡出入。
而海關人員數量卻並不多,所以,葉雨凡他們面臨的任務將很艱鉅。
不過葉雨凡這個人是個喜歡啃硬骨頭的人。越艱難的任務對他越有挑戰性,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張建民的奶牛場和本地牛雜交的牛犢子都下來了,和它們的上一代比起來,適應性明顯強了許多。
只不過牛這種東西大部分一胎只能產一胎。所以,要想快速發展只能靠大批量的購買母牛來雜交了。
因爲張建民這邊的牧場上羊羣早就清空,所以,購買來的牛都暫時寄養在這裡。
因爲儲備夠了足夠的乾草和飼料,牛又都在牛棚中,他們的日子也開始悠閒起來。
翠翠已經找他好幾次了,要把他調到公司去。因爲無論養羊還是養牛,張建民目前在整個軍墾城也算是個能手了。
張建民不太願意去公司,結婚後他的心態已經變了很多。主要是牽掛馳娜兒和孩子。
如果他調去公司,那麼家就得搬到城裡,而馳娜兒是不可能會去城裡生活的,她是草原的女兒,她的一生註定要在草原上生活的。
幾次找張建民無果後,翠翠乾脆盯上了馳娜兒。知道這事兒只有把馳娜兒說服了才管用。
“嫂子,你就叫建民哥去公司吧,目前軍墾城就沒有比你們夫妻對奶牛再有經驗的人了。”翠翠搖着馳娜兒的胳膊央求道。
“那就讓他們來學嗎?我們每天怎麼幹,他們跟着幹不就得了,幹嘛非要去他們那裡教?”馳娜兒顯然也不太願意男人去城裡。
對於馳娜兒來說,草原人就得有草原人的日子。有自己的羊羣,守着自己的家人,你外面再好跟我有球的關係?
但是因爲嫁的是兵團人,又是領導,得幫助大家,所以自家羊羣沒有她都認了。如今想讓她搬去城裡,她絕不會再遷就了。
讓她住在籠子一般的方格子裡面她受不了,估計得天天頭暈。沒有草原和牛羊的味道她也睡不着覺。
翠翠勸着勸着突然眼前一亮:“馳娜兒嫂子,如果不讓你們去城裡行不行?你來擔任這個奶牛場的廠長,叫我建民哥陪我每天去各個牧場轉轉行不?”
馳娜兒愣了一會兒,隨即腦袋就搖的象撥浪鼓:“不行不行,我管點牛羊還行,人誰能聽我的話?”
“你行的馳娜兒,我們不都是聽你的話嗎?”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原來是一個女職工在一邊迴應了一聲。
此時大家都在擠奶,聽着翠翠和馳娜兒的對話忍不住插嘴了。
另一個女人也大聲說道:“馳娜兒,你當廠長最合適了。放牧的經驗你比張建民都豐富,我們姐妹現在最服的人就是你。”
“如今咱們奶牛場也不怎麼用放牧了,還要他們男人幹嘛?乾脆把他們都趕走,這個奶牛場就叫女子奶牛場好了。”
馳娜兒白她一眼:“男子也沒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