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叫醒一個睡在樓梯口的傢伙,才知道今天哈里有一場比賽,籤生死狀那種。地點就在葉雨澤他們去的那個地下俱樂部。
葉雨澤也不敢耽誤,開車拉着師姐就去了那裡。
路有些遠,哈里的別墅在波士頓西郊,而那個俱樂部卻在城市的東部,開車最少也得40分鐘。
葉雨澤一路風馳電掣, 根本沒在意紅綠燈。因爲他發覺師姐有些緊張,這對於周桂花是非常少見的事。
俱樂部周圍的車明顯多了一些,這個俱樂部是私人性質的,入會的門檻很高。一般的社會底層根本進不來,也不知道。
好歹葉雨澤有卡,這還是哈里送他的。會員卡是有金額限制的, 至於要交多少錢才能加入會員, 葉雨澤還真不知道,因爲哈里給他卡的時候根本沒有說。
走過兩道門, 巨大的喧譁聲撲面而來。臺上兩個選手正在怒目而視。其中一個正是哈里。而另一個是個比他年輕,身材比他還要魁梧的黑人。
主持人正站在臺上渲染氣氛:“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的拳王哈里正面臨着人生中一次重要的挑戰,因爲他對面這個年輕人是來自賓夕法尼亞州的拳王瘋狗!”
主持人走到惡狗身邊,拍拍他結實的胸肌然後掰開他的嘴脣露出潔白的牙齒,解釋道:
“之所以叫他瘋狗,是因爲這傢伙已經咬傷了不下十個人。最嚴重的那個,咬掉了別人的耳朵!”
臺下一片譁然,有人起鬨:“讓他滾出波士頓,我們波士頓拳王靠的是拳頭,不是牙齒!”
瘋狗顯然已經被臺下的叫罵聲激怒,走到主持人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就給提了起來。
支持人兩條腿亂蹬,臉被憋的跟茄子一樣。整個紫了。
哈里上前一步一拳砸向瘋狗的太陽穴,瘋狗擺頭躲避, 主持人趁機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心有餘悸的躲到一邊繼續忽悠:
“先生們女士們, 我們哈里拳王的戰績大家都清楚, 到今天已經打滿了六百場,其中十平三負,剩下的全是贏!”
臺下一片掌聲,哈里的成長,這些人大部分都看到了。他是波士頓的驕傲。
米國雖然也有公開賽,不過這些人明白,那些所謂的公開賽冠軍,在哈里他們這樣的地下拳手面前,是不禁打的。
這時候主持人看看手裡的小紙條,繼續說道:“瘋狗的戰績是,兩年打滿五百場,無一敗績!”
唸完紙條,主此人面色憂慮的看了哈里一眼,下面的觀衆也都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哈里這六百場是用了四年時間。而這個瘋狗五百場用了兩年,可以說這瘋子幾乎每天都在比賽,而且全勝。這種成績,在整個米國都是絕無僅有的。
說完這些, 主持人語氣沉重的宣佈:“下面,大家可以去下注了。”
俱樂部的收入,除了會員費之外,就是這些比賽的賭注了。別看剛纔這個主持人差點被瘋狗弄死。
但是他最後那些話和表情明顯是暗示這個瘋狗的實力是要高於哈里的。叫大家買瘋狗贏。
作爲俱樂部的莊家,自然不願意大家一面倒的都押哈里贏,那他們還咋賺錢?搞不好還得賠。
很多人開始下注,有些還在觀望。不過等待的時間不會長。因爲比賽一旦開始,就不允許下注了。
臺上瘋狗獰笑着看着哈里:“嘿,小貓。你已經老了,一頭沒了牙的老虎連貓都不如。我今天就是來終結你的神話的,從此後波士頓不會再有哈里,只有瘋狗!”
說完,瘋狗舉着雙手圍着拳臺轉了一圈,不時朝罵他的人吐口水,還叫囂:“你上來,哈里在我面前就是粑粑!你們上來一起幫他打,不然他兩下被我打死就沒得玩了。”
有人把酒瓶子扔到拳臺上,瘋狗並沒有還擊,這些人不敢真砸他。
瘋狗這下把目光轉向主持人:“嘿,你們波士頓人都是爬蟲,只會叫不敢打,我要修改協議,允許那個小貓叫上幾個同夥一起打我!”
主持人搖搖頭:“協議不能改,這是規矩。”
瘋狗朝他比了一下中指:“怕丟人是吧?你們這樣的人要臉有啥用?來哈里,你現在喊人。你真的不夠看。”
哈里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實話,他心裡有點虛。這兩年太順了,鍛鍊已經沒有那麼勤奮,整天醉生夢死的。體力方面已經開始下降。
昨晚又找了兩個妞,喝了那麼多酒。現在他的腦袋還疼的厲害。身子也在發軟。
他是昨晚喝多後接到經紀人電話,接受了這個挑戰的。若是電話早點來,酒他肯定不會喝的!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在意。幾年的賽場搏殺,想把他打倒哪有那麼容易?
葉雨澤和周桂花躲在人羣裡並沒有跟哈里打招呼,怕他分心。倒是林大錘兩隻大眼睛不停的四處打量,似乎對這種熱鬧的場面極爲喜歡。
賽場上終於傳來鑼聲,預示着比賽已經開始,下注已經停止。
地下比賽和專業拳擊的區別就是沒有規則。就是說你可以用身體的任何部位去擊打對手,直至對方失去反抗能力。
當然,對方失去反抗能力你再去擊打也是不被允許的。之所以簽署生死狀,那是爲了防備萬一。那種一拳斃命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哈里今年28歲了,這些年沉迷酒色,肚子上的肌肉已經明顯鬆弛。這對於一個職業拳手來說,是很致命的弱點了。
不過他運氣好,這兩年靠吃老底一直也沒遇到什麼像樣的對手。不過今天這個瘋狗真的讓他忌憚了。
瘋狗的眼神就如他的名字,露着兇光,就如一頭隨時撕裂一切野獸。
這種眼神哈里熟悉,就像幾年前的他。對於這種人來說,沒有失敗,只有死亡!
哈里暗暗攥了攥拳頭,今天看樣子得拼了。這樣的對手,示弱只能讓他更加瘋狂!
裁判的哨音一停,瘋狗已經衝了上來。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守動作,拳頭已經疾風暴雨的攻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