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茂又去了圖書館,只是到了冬天了,座位越來越難找。以前他來得早,不發愁沒位置,但是最近因爲功課變多,他越來越發愁看書都沒個地方了。
圖書館暖和,大家都知道來這裡看書舒服,比自習室愜意多了。
最主要的是,大家都是成羣結隊的來,還幫着人家佔座。一本書放在凳子上,哪怕這個人半天沒來,座位別人也沒辦法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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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茂很惆悵,已經圍着圖書館轉了好幾圈了,樓下樓下的跑,也沒有找到一個位置。
最後他也有些惱火,決定朝那些板凳上擺書的位置下手。
心裡剛有這個想法,恰巧眼前就出現了這樣一個位置。葉茂很生氣,主要是那凳子上擺的竟然是一本小人書。
小人書這東西屬於某一個世代的產物,還是他父親那一代小時候的東西,葉茂家裡有不少,他自然知道。
小人書的名字是“大鬧天宮”,看的葉茂火大。
你一個堂堂華清大學的學生,能不能成熟一點,但凡換一本不一樣的,老子也不會朝你下手。
葉茂毫不猶豫的把小人書朝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旁邊的女生差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扭頭開始看書。
葉茂還等着人家說有人呢,結果那姑娘根本沒說,似乎這事兒跟她沒關係一樣。
葉茂有些納悶,不都得跟佔座的吵吵幾句嗎?今天劇本咋不對?
好奇的看了一眼女孩兒,心中不由得震撼了一下。好漂亮的丫頭,就是對於見慣了美女的葉茂而言,這也是極品了。
柳葉眉,杏仁眼,小巧的嘴脣彷彿自帶脣線,紅嘟嘟的,如一顆櫻桃,讓人忍不住想去嚐嚐。
標準的瓜子臉,下巴尖尖的,但是卻偏偏有一種氣勢,讓人不忍褻瀆。
雖然坐在那裡看不出身高,但是絕對不會矮,那腿在桌子下面絕對比葉茂的長。
身材的曲線就更別說了,葉茂只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他真不想犯罪。
看到這丫頭沒理自己,葉茂也就沒有理由慫了,坐就坐吧,來人再說。反正自己肯定比他來得早。
五分鐘,十分鐘,一直沒有人來打擾自己,葉茂也就忘了這件事,很快就沉浸在文字裡。
葉茂看書範圍很廣,開始是下意識的,之後就變成有意識的了,雖然他並不明白自己想要幹什麼?
但是還是有側重面的去了解一些自己薄弱,還想知道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突然有個人碰他:
“同學,這裡有人了。”
葉茂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膀大腰圓,身形不亞於宿舍大劉的男同學正在推他。
這傢伙一臉的大鬍子,要不是這個環境外人進不來,葉茂都能把他當成大叔!
葉茂入神時候被人打斷,自然不高興。擡頭問了一句:
“是你坐這裡嗎?”
大漢搖搖頭:“是軍哥的地方,這書就是標誌,還沒人敢佔他的地方呢。你新生吧?”
葉茂懶得跟他囉嗦:“什麼軍哥,我不認識,等他來了再說。”
大漢神情滯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還有不怕軍哥的,於是伸手就朝葉茂的肩膀抓了過去。
看到有人跟自己動手,葉茂本能的擡手抓住了大漢的手腕,一個反關節動作,大漢腳步一個趔趄,單腿就跪在了地上,表情痛苦。
周圍的人目光都看了過來,不過看到大漢後都下意識的躲避,不過有些人嘴角上揚,似乎極爲解氣。
旁邊的女孩兒杏眼圓睜,似乎很吃驚,主要是葉茂的身形似乎不具備碾壓大漢的實力啊,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看到葉茂的眼神看過來,女孩兒馬上又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一副全神貫注看書的模樣。
其實葉茂本來一直以爲佔座的是這個丫頭,看在她這麼漂亮的份上,自己可以走的。
但人家這小表情顯然是跟她關係不大,葉茂就有些糊塗了。難道是另有其人?
可別人不在這裡,卻非要在這個丫頭身邊佔座,這裡面肯定就另有原因了。
不過葉茂可沒時間糾結這些,把大漢往旁邊一推:
“滾,老子看書呢,想找事看完書再說!”
葉茂霸道慣了,他也從沒有覺得到了京城就該低調,儘管老媽一直囑咐京城如何如何。
關鍵是他沒有惹誰,但是被人欺負不還手,這就不是他風格了。
一直看到晚飯時間,葉茂肚子“咕咕”叫了,他才站起來往食堂跑,年輕人都如此,甭管活動沒活動,到點肚子就餓。
新生一個月的軍訓,同學們都叫苦不迭,葉茂玩一樣就過來了。開玩笑,這才一個月,他葉茂可是軍訓了好多年的老戰士。
匆匆吃完飯,這次葉茂有了教訓,趕緊朝圖書館跑去,他怕沒地方。
果然,此刻的圖書館還真沒啥人,借的書還沒有還,葉茂坐下又認真看了起來。
他今天看的是一本介紹柳永的書,對於這個北宋詞人,葉茂一直是心存仰慕的。
特喵的青樓鼻祖啊,逛窯子從來不花錢不說,還掙錢。
關鍵人家姐兒們還爭相恐後的請他,這貨還得看心情去臨幸誰?這尼瑪就是天下男人的偶像啊!
雖然一首黃金榜惹得龍顏大怒,一句“且去填詞!”註定了他的一生與仕途無緣,但這又不妨礙他成爲天下男人的偶像。
葉茂找到這首詞,仔細看了起來。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遊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葉茂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喊道:
“好一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楷模啊!”
葉茂的聲音大了些,左右都看過來,葉茂這才發現,剛纔有些空曠的圖書館又滿了。
自己這無端的感慨,確實擾民了。
只是一扭頭,發現剛纔那個丫頭不知道啥時候又坐在了他身邊,只是那目不斜視的樣子,比他可認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