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潛入敵艦
海面上此時正呈現一幅緊張的畫卷,阮家的七艘戰艦以主艦爲中心團團圍成了一個戰圈,水手在海員的帶領下拿運起炮彈擦拭手中的兵刃等待着隨時可能發生的大戰。
在行動力上,阮家在這位小少爺的指示幾乎等於完全放棄,而在火力上,如果不考慮某門在這個時代堪稱變態的速『射』炮,阮家好歹還佔據着一定的優勢。
作爲標準的武裝商船,外圍的六艘戰艦上每側都裝備着超過20門的火炮,一平均每分鐘2炮的裝彈速度,想要跨過500米的海面,就算以王海冬加裝了蒸汽機的小商船也需要接近2分鐘的時間。
而以標準大艦在海面上的速度,更是整整翻了一倍,每個角度平均都有超過60門火炮同時開火,超過200發炮彈的襲擊,就算命中率只有10分之一,對於一艘雙杆級別的大艦也是不小的打擊。
至於王海冬所在這種級別的小商船,幾乎一輪下來能夠再航行都快成了一個問題,除非他願意捨棄他所要求獲得戰利品的其中一兩艘船,用速『射』炮直接正面破壞的方式『逼』迫對方投降,否則想要獲得勝利就勢必要打破他到現在到沒有戰損率爲0的記錄。
三無女給王海冬的計劃有很多,不過大部分計劃都是在王海冬消滅對方指揮中樞,然後在破壞各船的航行動力,隨後花上一些功夫利用他在海上的追蹤與優勢航速的情況下,以優勢兵力在輔助武器的優勢,一艘一艘船地或『逼』降或剿滅或。
而且隨着捕獲的艦船越多,王海冬馬上就可以把其他幾艘船上過剩的水手直接分散到這些艦船上,而隨着艦船數量的增多,兩方的情況馬上就回來了個大轉向,最後達到他所需要的目標,可是這一切卻被那位突然醒來的阮少爺所破壞。
王海冬在這場戰鬥中本就做好了要有人犧牲的準備,所以出海後他連文職人員都留在了岸上,甚至年紀最少的宋乙鳳他都沒有讓她登船,雖然明知這丫頭手段了得,但是還是會擔心火炮無眼。
可是和以優勢兵力一一殲滅比起來,這樣的攻堅戰顯然更加消耗實力,王海冬看着已經做好死守準備的敵人也沒什麼辦法,只好用電報讓其他三艘戰艦保持包圍狀態距離拉近至1公里作爲的範圍,隨後停船等待之後的命令。
“這個該死的王海冬,爲什麼他老是要和本少爺作對?這次讓他偷襲得手,下次本少爺一定要讓他向本少爺跪地求饒!”阮家小少爺顯然有些氣昏了頭,雖然看到一片殘垣斷壁,可是在第一炮就已經昏倒的他可不知道那速『射』炮的厲害。
周圍的手下們都心中,這位爺實在想的太遠,還是先想想怎麼脫離現在的困境再說吧?
“少爺,孟艦長現在還在對方船上,您看怎麼辦?”說話的這位也是船上的海員,當然也屬於黑臉手下的親信,黑臉一到對方船上他就一直在觀察,他也知道王海冬並沒有把孟黑怎麼樣,所以急切地想要救回自家的老大。
阮少爺顯然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半吊子,這個艦隊要沒有孟黑他還真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辦,不過這位小少爺顯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鍵,孟黑是主動前去談判而且自己動手,按照這海上的規矩王海冬就算直接宰了他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說一個錯字。
海上的規矩放在王海冬的時代就像是公海法則,你可以在公海上開賭場卻不會觸犯到任何一國的法律,只不過這個時代卻沒有國際法的約束,但還是有海上行爲的準則。
“少爺,艦長他們回來了,那王海冬竟然放人了!”正當這位小少爺和一干孟黑的手下正在想辦法如何要會自家的艦長時,卻看到不遠處的小商船上卻下來了5個人,這五個人其中就有他們想要回來的艦長在內。
王海冬放人了?他竟然會好心到把對方的艦隊中最有能力的人就這麼平白放回去?
只要瞭解某人『性』格的諸位,肯定會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以某人腹黑的『性』格又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想想也知道這其中必然有詐!
小船上的人的確是孟黑,不過此時的孟黑卻被看不見的神力捆住了手腳和嘴巴,不要說從遠處,只要不能清晰地看到孟黑的表情,根本發現不了其中的蹊蹺。
而這一艘船上五個人中,因爲要划船的關係,所以上了小船都全部背對着阮家艦隊而坐,所以阮家艦隊中的水手也只看到自家艦長被放回來,絲毫不知道其實那些划船的水手早就換了人了。
這一招困人的招數也是從宋老道哪裡學來的,說到底這個世界的道術也只不過是對神力的控制,比起神力控制,這個世界中還有比三無女更加厲害的麼?
宋乙鳳的捆綁術只要一用力就能掙扎開的話,三無女用上百點神力凝固成的無形繩索,就算是用來拖拽數百噸的大船也不會有絲毫問題。
孟黑臉雖然看似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可是隻要能夠看到他的臉,就知道此時的他臉上有多麼驚恐,絲毫沒有一名冷靜沉着的艦長應有的風範在。
四個划船的人都已經換上王海冬船上的水手,當然王海冬也混跡在了其中,雖然王海冬本人有些太過高達難以隱藏,好在孟黑挑選來得水手也都是精銳,其中也有一位接近一米八的大個子,王海冬也勉強換上了那身有些緊繃的水手服,總算是混了過來。
小船在滑動中不斷地靠近,而此時小船上的衆人也開始緊張起來,王海冬本人的確實力強大,可是這些水手難免會有些不適應,無間道也不是人人都能玩的,一個不好可是人死生滅的下場。
小船在接近阮家艦隊後,首先要跨越外圍的那一道又六艘戰艦組成的“圍牆”,在此期間這位孟黑船長儘量想要在臉上做出一些表情,不過好在三無女隨時監控着這位人質的舉動,馬上收緊了頭部的束縛,讓孟黑整個臉都低了下來。
孟黑虎口上依然還在流着血,那些水手們也以爲自家艦長肯定是因爲受傷的緣故所以沒有言語也並不奇怪,當小船接近主艦船舷時,怪異的一幕卻發生了。
船上的三名水手絲毫未動,在衆人的注視下其中一位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提起正低着腦袋的孟黑,身上只見閃過一陣白光,在等看清之時,這團白光在陽光下已經變成了一團金光閃閃的黃金甲士。
孟黑身上的束縛是減輕了,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束縛的感覺,王海冬的膀臂猶如鐵匠的鉗夾一樣僅僅夾住他的雙膀,他感覺到自己猶如回到十歲孩童的年齡,而王海冬則是一個成年的巨人輕鬆就把他夾在了手臂中難以掙脫。
這金『色』的甲士躍上船後絲毫沒有停歇,水手們只感覺到眼前閃過一陣金光,猶如一陣風颳過之後,這位金『色』的甲士就已經站在了那座已經破損的船樓前方,而他的右手邊此時卻又多出了一個人質,而這位人質正是那位破壞了阮家艦隊最後逃逸機會的小少爺。
“阮家的小少爺,杭州一別此次再見,不知道少爺是否過得還好啊?”金『色』甲士除了王海冬還會有誰?此時他一手一個抓着阮家艦隊的一二把手,輕鬆地向阮家小少爺打着招呼。
驚恐的阮家小少爺忽然意識到這個正抓着自己的怪物是誰了?這個聲音這個語調,再加上這個一眼就讓人記住的個頭,除了自己的仇人王海冬這廝還能有何人?
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或者說他怎麼也不會去想,王海冬這個會長不僅用一條小船挑戰他一整支戰艦也就算了,現在竟然獨身一人就這麼闖進擁有超過400名水手的包圍之中!
“海冬大人,阮寧衛認栽了,求求你就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阮家小少爺也不真是什麼白癡,他很清楚王海冬要什麼,這樣被抓的經歷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了,他也知道此時服軟遠比倔強有用得多。
阮寧衛?這應該是這位小少爺的名字吧?和這位少爺打了這麼久交到,王海冬倒還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他甚至一度都快以爲阮家小少爺就是這傢伙的名字了。
“服輸?好啊,你命令你的手下,一艘一艘地開向那三艘戰艦中的包圍圈,當然他們不願聽話也不要緊,要是逃了一艘,我就從你身上割下那麼一塊肉,放心我絕不讓你會流血死掉的,那個你從我那裡買來的水壇應該還留着吧?雖然想要長出肉來還有些難度,不過止血的作用卻道是不錯的……”王海冬口中輕飄飄地威脅到,不過再說的時候,他卻感覺到在自己手中的這位阮少爺身上不斷髮出的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