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出海找凱子
對於消失幾天的海冬號再出現的新玩意，水手們並沒有表現出太過意外，畢竟王海冬添加新擺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水手們都紛紛猜測起這個東西到底會有什麼神奇的作用，是否和那門設立在船舷的怪異火炮一樣，成爲他們在海上的利器。
不過裝備了蒸汽機不像那門火炮不用時可以當做擺設，蒸汽機的動力可是需要大量的燃煤來驅動，當然早有準備的王海冬在上次北上時就在空貨倉屯了不少的煤礦，再加上要配合艦隊中其他艦船的航行速度，就算安裝了這項提高航速的利器，平常也不會經常開啓。
蒸汽機通常在開啓前都需要預熱，不過三無女製造的神力蒸汽機雖然不能完全用神力作爲動力，但是在發動速度上卻沒有了這樣的問題，神力的作用能夠瞬間讓燃燒室內的液態水瞬間變成蒸汽推動輪漿，而有了這一點也總算不枉王海冬騰空了大量的貨艙空間在安裝這個平常看似無用的物品了。
蒸汽機的作用王海冬並沒有隱瞞，當然對水手和海員說的時候卻只是含糊的解釋和漿船擁有一樣短程提速的功能，至於具體怎麼操作，王海冬只是在主艦上培養了幾個世界上唯一的鍋爐工，而他們的工作也很簡單，就是在王海冬需要的時候往鍋爐裡不斷添煤就行了。
“你說什麼？你們也不知道海盜在哪？那你叫我怎麼去抓啊？”王海冬十分大聲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滿，整個大廳的眼神全都交匯在他們所在的位置上。
滿頭大汗的管事只能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情，對這位爺就連同業公會的面子也都壓不住：“爺，大爺您就饒了我把，同業公會要真知道海盜老巢在哪的話，豈不是早就派人去清剿了？這海上的島嶼成千上萬，誰知到這海盜會躲在哪個島上面？”
其實管事還有些話沒有說，有些地方的海盜甚至早就和官員勾結，雖然明知那片區域是海盜銷贓隱秘的地點，但是光是這樣的海盜島上的海盜數量可能就接近萬人，大小船隻甚至超過百艘，再加上又有崗哨通風報信，前去哪裡簡直和送死無疑。
李華梅的李家商業協會夠強大了吧？但是對於這種海盜島卻沒有絲毫辦法，李華梅也曾經糾結艦隊攻打過數次，可問題是如此大規模的艦隊調動根本隱藏不了。
這些海盜聽到消息後早就如同鳥獸一般消散一空，等李家艦隊上了海盜一看除了一些破房子和簡陋的港口外什麼都沒有剩下，而當他們離開後那些海盜就又回到了島上，逍遙快活
至於派人駐紮？沒想了，且不說要抵禦數量上萬的海盜要駐紮多少人，這海上的海盜這麼多，隨便找上一個早上個簡陋的碼頭和房屋這些海盜就又會聚集起來，至於吃穿補給，難道海盜搶來的戰利品還會少麼？那些貪圖廉價商品的黑市商人們自然會給他們送上門來。
除了這樣的海盜島，像胡家莊這樣有了一定規模的海盜自然還是會有自己的基地，但就如同管事所說的，光是東海區域的島嶼就不下3000，海盜尋找的藏秘的海島無一不是極難發現的存在。
像胡家莊這樣的海盜老巢，不是有人給你引路你根本發現不了其中的蹊蹺，而這還是島嶼的數量，那些退潮時纔會顯現的礁石更是數不勝數。
規模小點的海盜老巢還會根據情況不斷“搬家”，像規模大點的海盜就直接“承包”下一片海域作爲自己的獵場。
至於這些獵場以外的區域，更是有數量衆多在各大海盜島上駐紮的海盜們巡獵的場所，如果光說數量，成規模的海盜在東南沿海數十股，至於那種單船單帆藏秘在海盜礁石之後伺機游擊隊，數量早已超過了數百艘。
至於這些海盜的艦船，有的是搶來的，而最早更有的是直接從朝廷水師中流出，所以海盜船中也不乏頗有戰力的存在，當然這些海盜通常並不會出來隨意劫掠。
早已積累足夠資本的他們會建立海盜島，聚攏那些沒有根基可能只有十幾甚至幾人的小股海盜，通過收購廉價商品謀取鉅額的利潤差。
不要說王海冬這個幾個月前的海盲，就算是尤里安這樣受過正規教育成長起來的航海世家也未必清楚其中的門路，像趙五和孫二孃如果不是當初被李華梅招安的話，恐怕現在的大海盜中也會有他們兩個的一份。
“沒有地點我怎麼去剿滅海盜？你們同業公會總要給我個說法吧？”王海冬蠻狠無禮地要求到。
管事也實在是對這位大會長沒什麼辦法，和他講理你未必講的過他，王海冬說的話看起來好像挺邪乎的，但是想要反駁時卻會發現好像的確是自己出了些問題，但是你真要順着他下去就像現在這樣，王海冬就開始得寸進尺的要求補償，總之不從你這裡榨出點什麼來是決不會罷休的。
“大爺，我真的沒有辦法，要不您去海上轉轉，保不齊就有不長眼的海盜自己送上門來的呢只要您抓到了海盜，同業公會保證二話不說馬上幫你進行確認您看怎麼樣？”管事無奈地說道，爲了擺脫這位大爺，不得不許下了諾言，要知道確認一夥海盜可是要花費不少的功夫和事件，通常只有大股的海盜被剿滅纔會馬上派出人手確認，如果單船小股的海盜別說一個月時間，拖你個半年一年都不好說。
坳到了管事的承諾后王海冬滿臉我滿意的表情離開同業公會，這也讓在剛纔在一旁看着這位管事的同僚們心升安慰，畢竟要不是這位管事擋住了這位瘟神，指不定哪天這個麻煩就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同業公會畢竟更像是一箇中介交流的組織，甚至連海上管理的也只是侷限於公會事務而已，像海上的情報大多數還是掌握在各大商業協會的手中，像他這樣的公會管事所知道的內幕消息甚至還沒有一位常年混跡在港口酒樓的破落水手來得多。
像王海冬這樣的中等規模的公會卻沒有自己的情報收集的確是罕見，這雖然和公會剛剛建立有着一定的關聯，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來自於商業協會的根基淺薄的原因，無論是基層建設還是商業貿易始終都只是侷限於蘇州和泉州兩地。
而且不像其他商業協會組成的艦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自己的基礎，可是王海冬這裡完全是從零開始，最開始艦隊的主要人員甚至都是些經驗不足的公子大少和僱傭來的海員。
當然在孫二孃和趙五以及雷老大這樣的中間分子以及大量的海員加入後，情況會逐漸有所好轉，再加上王海冬本身也有意地開始培養其像尤里安甚至是韓桑亨這樣的人員，艦隊和人員的發展總算也是走入了正軌。
在同業公會得不到消息王海冬也沒有辦法，雖然他可以去向李家這位盟友求助，王海冬臉皮雖厚但終究還是個漢子，讓他隨便去求人他還是不屑的，可是要找海盜怎麼辦？他只好無奈地接受了那位管事隨口敷衍的建議，到海上去試試看有沒有不長眼的傢伙自尋死路了。
輕船簡行海冬主艦隊第一次沒有攜帶任何的貨物便駛離了杭州港，5艘艦船上除了必備的補給物資外，剩下的就只有200名的水手，原本開始擁擠的船艙也因爲水手被分配到分支艦隊後一下子變得寬敞起來。
“也不知道這個誘餌有沒有用？要是釣不來大魚豈不是要白養他了？”既然打算看有沒有傻瓜，王海冬自然不會把5艘大船聚攏在一起，雖然是一起駛出大海但是卻故意沒有向這位在主艦上整天不懷好意的驢子隱瞞了很多重要的消息。
自從雷老大被王海冬和他的那幾位兄弟被王海冬分派到分支艦隊，不僅官銜和趙五與孫二孃一起升至中尉，並且還擔任了分支艦隊三位主要管事時，這位和雷鳴有舊仇的呂志就越發不安分起來。
加入王海冬的艦隊本就不是他的真心，比起被人限制，他更想要獨領自己的船隊，加入海冬商業協會也只是想爲自己找一份東山再起的機會，雖然看似忙前忙後，但他也漸漸感覺到王海冬對他的信任遠不如跟在王海冬身旁的金髮洋人甚至那幾個道士來得強。
當雷鳴離開後他反而更加確認了這一點，而當王海冬提前2天對他宣佈自己的主艦將獨自前往泉州時，他卻開始動起了歪腦筋來。
海冬商業協會的主艦在他這個海員看來可全是寶貝，不僅是在杭州城已經引起轟動的發報機，還有在海上已經大戰過神威的堪稱無敵的會長專用的火炮，哪怕是王海冬送給哪個小丫頭的“玩具”拿出去都不下千枚金幣的價值。
至於那些火炮和發報機更是難以計數，而且據他所知對王海冬不懷好意的勢力可並不少，要是自己把這個消息賣出去恐怕能換來不菲的好處。
不過有過一次慘痛經驗教訓的呂志也知道交易的對象一定要選好，而他經過縝密選擇後還是決定挑選“那”一家作爲交易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