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錢汝君這一項宣佈,槍兵隊感到非常的歡喜,只要城牆上面的人敢做出攻擊行爲,下面的人就能夠讓他死。
就算他們現在不能夠上去把人頭砍下來,但是監軍的人都會把他們的射擊狀況記錄下來。
只要他們負責射擊,而且有成果,就會有軍功。
槍兵隊對於射擊的熱情,或許只會讓錢汝君瞠目結舌。
而大漢朝大部分的體制,是學秦朝的。
大漢朝放眼望去最優秀的體制,或許只有秦制才值得模仿,所以他們的體制是源於秦,然後經過很多的角力,才慢慢開始發生改變。
但是在大漢初期,大部分的體制是比較接近的,軍功是成爲達官貴族的重要方法,至於其他方法是沒有辦法成爲一個大貴族。
而一個大貴族在這個時代有非常大的福利。
只要取得。足夠多的軍功才能上升到這大漢朝最高的位置。
任何一個大漢朝的人民百姓都向往着最高的位置。
只有坐上這個位置,人們才能夠不用努力工作,就能夠享受生活。
因爲他只要買了一些人作爲他的奴隸,他的吃喝拉撒睡,所有需要的一切就不用他自己煩惱了。
而且,他在大漢朝,擁有非常大的權勢。
他的奴隸會替他進行生產,當然有了奴隸,就需要有個奴隸的管理人的人,就需要出現各種階層的人才,必須他自己去尋找。
但是在他尋找的過程,其實更多人會知道消息,會涌過來。
在最初的時候佔據這些位置,有些人他們厲害的功夫,不是自己成爲最大的掌權者,而是成爲附屬的治理者。
因爲他們在這個時代沒有辦法掌握,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技巧就是獲取戰功,在大漢,如果你沒有辦法獲取戰功,你就沒有辦法成爲最高層次的人。
在最高層次上面當然就有皇帝,皇帝本身可以不用戰功,但是他所興建的朝廷卻是由戰功累積的朝廷。
二十四個關內侯,還有無數的關外侯就是朝廷政治的開始,而關內侯,所有的關內侯,都必須是軍功所出的,除非你是關外侯。
人們可以因治世立功,成爲關外侯。
但是如果你是關外侯,在政治地位上你就輸於關內侯。
而且,你如果在朝廷工作,你就一輩子別想要回去。
雖然你一樣是貴族,但是貴族的成分就有點落差,因爲關中是自己人,而關外在這個時代是朝廷直接統治權,沒有行使到這個地方。
所以往往世界由郡守之類的來統治,而郡守往往會成爲地方沒有辦法直接指揮的人。
在這個地方,他就是名義上的老大,但是他當老大的時候往往會受到當地的影響。
有時候,他可以自己管地方,有時候,他是受地方操控的。
在行政上,皇帝的政令,往往沒有辦法徹底的執行。
而且想要當帝國的丞相,必須是一個關內侯,如果不具有關內侯的身份,必須想辦法分配一個關內侯給他們,否則就顯不出皇帝對他的重視。
所以皇帝重視的人一定是關內侯,只不過關內侯的後代子孫不見得是成才的,這就讓皇帝有把他們趕下臺的機會。
只是趕下臺往往是殘酷的。
關內侯,有一點一定要做好。
他們在政治執行力上卻是以皇帝爲準的,而能夠出動的資源也非常的大。
在確認過他們擁有的自由的範圍之內,他們充分的發揮,因爲他們知道在軍事命令之下,如果違反軍事命令沒,不但沒有軍功,反而會有錯。
在這種情況之下,有錯的時候,他們爲什麼要拼命呢?
所以他們拼命的方式自然是以規則內接受的方式來拼命。
在槍兵隊面,對戰爭來臨的時候並不是血液沸騰的樣子,而是必須第一時間冷靜下來。
冷肅的氣氛逐漸在城外開始瀰漫着,甚至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場,讓城牆上,即使在聒噪中的人也慢慢的安靜下來,似乎他心裡也感覺到,如果他再繼續講話,或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是他也注意到,似乎這些槍沒有一方是打擊到他們的,不知道他們是運氣好還是,對方有意不打他們。
他們猜測,或許是他們對於槍兵隊還有幫助。
想到他們可能形成的幫助,這些人就嘆口氣,繼續說他們的話,因爲他們對於大漢人民的幫助,或許是成爲文字教學者。
但是他們讀這麼多東西的目的,並不是要成爲萬世師表,對於有意願成爲萬世師表的人,早就已經過去成爲萬世師表了。
他們是心中擁有政治理想,想參與政治的人,所以纔會來到京城這樣的地方。
而不是在想辦法教書。
這個時代,讀書人喜歡教學的人並不多,大部分成爲別人老師的人都是政治上有名的人,而有一些思想必須傳授給別人。
老師也不隨便收學生,因爲這個時代收學生就等於是你必須負責學生的一輩子,而學生也必須把你當父親一樣的看待,所以是師生之間的關係是非常嚴肅的。
往往當一個老師,是虧本的事情。
必須學生出頭了,才能夠享受到榮耀。
打仗打到現在,對於槍兵隊來說有一個非常大的成長,就是他們的射擊能力快速的增高。
沒有比實戰更好的練習,所以他們在不知不覺之中,射擊能力已經大幅提升,就算這牆上的士兵,躲在喊破喉嚨的讀書人後面去射殺他們。
而且基本上是成功的讀書人不小心被強殺致死的數目非常的小,甚至死亡的沒有半個人。
不小心把讀書人槍擊到的人,也對錢汝君是以抱歉,不過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錢汝君對他冷冷的看一眼,該處罰還是要處罰,要不然,規矩就不成規矩。
軍功還是要扣,只不過扣的處罰是很多的,這個槍等於是白打了。
不過因爲只要不把人打死,似乎不會有事,所以大家其實是更積極的打。
畢竟既然不小心扣分了,那就得再繼續更用心的打。
何況這時候對都已經開始作戰,錢汝君也轉換了他的命令,不只是可以,對躲在後面這展開攻擊的軍人攻擊,甚至所有的人都可以開始全面攻擊了。
全面攻擊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開始了,錢汝君學堂島學生架設的橋,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夠上到城牆。
不過,錢汝君,主要的護衛方向,主要集中在這些學堂的學生附近,把這些所有往學堂到學生這個地方招呼的,牆上士兵的射擊,沒有一個攻擊能夠降落到他們身上。
這場戰爭是一個距離的戰爭,對方雖然有城牆,由上往下射的箭,有重力加速度的加持,但是箭還是射不到槍兵隊身上。
因爲槍兵隊的火力範圍剛好比弓箭多了那麼一些些,所以將兵隊全員站在弓箭射擊的範圍之外,偶爾有一些神槍手出現。
不過弓箭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幾個稱比較準的人就對着弓箭射了過去,瞬間就把弓箭打歪了。
歪了,往往就射不中人。
而這樣沉悶的場面持續了非常久。
幸好這一次錢汝君給他們補給的子彈比較多,而且他們早就形成了何時換子彈如何替補的動作。
整個過程像是流水象線一樣,錢汝君有一種站在工廠外看着人們在生產的感覺,只不過這個生產生產的不是物品,而是人命。
不斷的有人倒在牆上或者是被人家推下城牆,不過推下城牆的畢竟還是不多,因爲南越國再怎麼說也是跟大漢秉持相同概念的人。
對於這些人來說,如果推下城牆,那麼就是殘害同袍。
而且,會減少錢汝君他們槍兵隊登上城牆的困難度。
在接近弓箭射擊範圍,並且到達弓箭射擊範圍的時候,學堂導學生卻不不繼續進行他們的建築工作。
而是紛紛拿起類似於槍的管子射擊出去,隨着管子射擊出去,嘩啦啦的響起了非常多的聲音。
槍兵隊響起一陣歡呼,因爲這個管子射擊出去,擊中對方的城牆之後,就讓這個地方產生了通道。
雖然對方也容易攻下來,但是他們也容易攻上去了。
雖然在最後一段是由鐵鏈所組成的,不是非常的平坦,但是對方要把鐵鏈,不管是燒還是用刀劍打下來,都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們只要能夠踏過鐵鏈,甚至我們應該可以說,鐵鏈所組成的鐵網,他們就可以上城牆了。
這個時候等,學堂島學生從前線下來,退出戰場。
南越國的人瘋了起來,很多人根本沒有繼續再罵人,也沒有繼續再弓箭射擊。
而是有一些人在別人的驅使之下向前走動,似乎想要從上面攻下來,其實或許他們是想要從上面下來,趁沒有集結起來對抗他們的時候,趕快逃走。
至於其他人,紛紛向後走,有些人遵守規則,跑去下面通知整個南越城裡面的人,錢汝君在城外都能夠聽得到,這一次他們估計是躲無可躲了。
“所有人,集結。”
康莊大道既然已經出來,他們就必須有勇氣向前進。
當然槍兵隊是不會缺乏勇氣的,因爲他們知道他們的敵人正在恐慌,雖然敵人有二萬個人,但是敵人兩萬個人心中並沒有勇氣。
雖然槍兵隊只有一千個人,但是槍兵隊手中有遠程射擊的工具,而在他們的背後還有許多大漢的軍隊,可以成爲他們的支柱。
當他們頂不住的時候,後面的人將背上來,對於這兩萬個人,大漢的軍隊根本是不害怕的。
要不是不想搶功勞,他們早就已經推上來了。
不過他們在外面也是虎視眈眈的,如果他們槍兵隊沒有辦法對付他們,他們會在第一時刻衝上來,讓槍兵隊知道兩萬大漢正規軍隊,也不是裝飾品。
尤其是騎在馬上的這些人,想到自己才成爲這個行業的佼佼者,就開始變成落後了,就有點不甘心,他們的馬也是錢家農場出產的是最優秀的馬匹。
如果他們能夠騎着馬到對方的城牆,那麼他們就能夠拿到很多的功勞。
所以這個時刻他們早就坐在馬上等待着他們主帥下達攻擊的命令。
可是看一千個多個人已經集結在一起了,但是攻擊的命令遲遲沒有下達,讓他們都非常的鬱悶。
他們知道,或許這一千個人會象徵性的攻擊南越城,而且他們不會拿走戰利品,但是他們就是感到心裡非常的憋屈,對於槍兵隊手上的槍也非常的羨慕,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些將會讓他們胯下的馬變得非常的恐慌。
所以如果再遇到槍的時候,不但不會形成他們的助力,反而會帶着他們到處逃命,讓他們控制不住,這個時代的馬對於槍支是沒有抵抗能力的。
所以整個大漢的部隊裡面,最害怕對方槍擊的不是別人,而是向來被認爲最英勇的騎兵。
本來帶着大草原上,騎兵是被認爲最厲害的一種兵種,想不到在這個地方他們會變成被壓制的最嚴重的一個兵種。
“將軍,我們可以上了嗎?”
“城門還沒有打開。”如果是別的時候,領隊的將軍應該要佩戴個望遠鏡,遠遠的看對方的情況。
可惜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望遠鏡。
何況錢汝君也沒有把望遠鏡給他們,因爲錢汝君自己本身是用不上望遠鏡的,所以她也就忘記要製造望遠鏡這樣的東西了。
要不然又是一個大漢時代的新科技。
現在玻璃已經被錢汝君製造出來了,望遠鏡其實距離也不會太遙遠,雖然多數沒有辦法弄到很高,但是增加一點實力還是沒有問題。
“爲什麼要等城們打開?”
“難道你認爲騎馬攻城,你能夠做什麼事情嗎?在這個時候其實我們騎兵隊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將軍就是薄慶,薄慶說到這個地方還是非常的遺憾,他知道錢汝君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如果沒有這個承諾,或許他可以攻擊南越國的京城,南越國薄慶已經盯了非常久,對於他來說等於是他的功勞半路被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