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行動

140 行動

“昨天她還給我打過電話。”君爺告訴陸爸,“今天中午開始聯繫不上的。據我所知,她是離開她同事單獨行動去了。好像是爲私事,有可能回她孃家。”

“你說白家老家?”陸爸吃一驚。

以陸爸知道的,白家人對白家那個老家,是幾乎一聲不提的。人家問起,白家都不說自己老家在哪裡,只模糊地說了個大概位置。人家見白家神神秘秘,對這個話題是興致缺缺,都以爲白家要麼是在老家藏了寶貝,要麼是老家有些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也就不問了。

白家人那個脾氣說起來真是夠怪的,不喜歡交際,社交圈裡的友人幾乎寥寥無幾。別看白隊家好像公關不錯,全靠雲姐一個人撐着的。白隊是個比君爺更嚴重的,更不愛說話的男人,讓人都可以懷疑白家人是都得了自閉症。

陸爸記得當年自己和自己老爸都曾擔心過,因爲你想想,那個時候,白家爺爺奶奶去世,白露的母親去世,白家爲自己家人辦喪禮的時候都是一個模式。什麼模式呢?就是連他們要做親家的陸家人都不說。只在京城裡設了個靈堂,給少數幾個親朋好友發了消息,讓大家過來祭拜了兩天。收拾了靈堂之後,白家人自己帶着家人骨灰不知上哪兒安葬去了。

誰都不說,大家都不知道。

你說白家人連這種事都搞那麼神秘是爲啥。

但是,據說,白家人對自己家裡私事搞神秘,倒不是因爲有什麼寶藏或是難言之隱,好像還是因爲白家人的性格導致。

有人說,白家人生來性子就是那樣。不過,陸爸一直以爲,自己這個兒媳婦,這點是與白家人不同的。白露姐姐能說會道,是公關的一把手,在家裡對外交往方面,不是君爺,還是白露姐姐爲主呢。只是現在聽君爺這樣一說,這兒媳婦好像是突然犯起了白家人特有的脾氣了。

說回來,白露姐姐對於自己孃家裡的事,也是從來沒有對陸家說過。爲什麼不說?以陸家人考慮,白露姐姐是個謹慎言行的人,不可能在夫家裡討論自己孃家的事。

真的只是這樣嗎?

陸爸摸着下巴的胡茬,有點擔心地看了看自己兒子:“你怎麼打算的?你知道她老家在哪裡嗎?”

君爺說:“我不知道她老家在哪。因爲她辦的是私事,她身邊的人也不可能跟着她跑去刺探她的私事。我猜,她要麼是突然遭遇到什麼事,手機沒信號了。我查過,浦東那邊一帶是有地方下暴雨了,聽說信號都中斷了,有遊客困在山裡。”

看來,君爺不是什麼工作都沒做。說是一頭霧水,聯繫不上老婆,連老婆去哪兒都不知道。可硬是能被君爺給查出這麼個蛛絲馬跡。

陸爸對自己兒子的能力一直信得過,只瞥了眼兒子臉上那兩條微皺的眉宇,低聲問:“你怎麼想?”

君爺是琢磨,以她的本事,即便普通手機沒有信號,身邊應該會帶一個特殊的設備,總是能聯繫上外面世界的。餘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種設備不在她身邊,她只想着辦私事,所以帶都不帶,如果是這樣,也就沒法了,只能說認定倒黴突然被困。要麼是,她帶了,但是出於某種原因,她沒有打開這個設備,或是說她非常的小心,認爲她目前處境不適合去暴露這個設備的存在。

不管是哪種都好,只有一個事實是:她目前是被困了。

陸爸斟酌着再要問時,突然見兒子已經擦過他身邊走了出去,陸爸對此驚了一下,接着,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他這兒子啊……

山裡的夜晚,向來是寧靜的。今天白家村的夜晚,雨勢下個不停。讓人聽着雨聲心裡都煩躁不安。

借住在白家的陳巧麗一家,正是如此。農家樂送來的飯,他們幾口人吃的一點都沒有胃口。只要想到到處溼漉漉的泥土,到處髒兮兮的,張明珠邊吃邊拍打裙子。她快沒有衣服換了。但是,讓她自己動手洗衣服要命。所以,張明珠讓自己大哥吃完飯去向白家借洗衣機。

問題來了,白家裡並沒有洗衣機。

白家人是很怪的人。不要看白露姐姐家裡有洗衣機,可白露姐姐是在隊裡鍛鍊長大的,沒有洗衣機用手洗衣服是很習以爲常的事。白建業倒是瞭解兒子女兒這一點,從來不擔心這一點。他是提倡用手洗衣服的男人。一直認爲洗衣機洗不乾淨,只有手洗才能洗乾淨。

這點是沒錯,像一些比較深的,鑽在衣服角落裡的刁鑽髒污,不用手洗怎麼能洗乾淨。更何況,都說機洗傷衣服。而只要見白建業喜歡收藏古董的愛好,都知道他是個喜歡念舊的男人。一件衣服,他喜歡的話,穿一輩子都沒有問題,怎麼捨得讓洗衣機損壞他心愛的衣服。

可惜,白家人像是與世隔絕的脾性,像陳巧麗她們這些世俗的,又怎能讀懂。

聽說白家裡沒有洗衣機的時候,張先生頓時發出一聲感慨:“你們過的是什麼生活?你們是山頂洞人嗎?”

白建業特別討厭張先生那個嗓門,一說話就像開大炮一樣,彷彿在屋裡裝了個重量級的音響。要知道在他家裡,音響只有一個老式的卡片機,而且,放出來的音樂,都是柔和的,絕對沒有大炮只有女神的歌聲。白建業不喜歡戰爭吵鬧,只喜歡和平安靜。

偏偏,陳巧麗這樣一家,不說吵不吵,是連一點禮節似乎都不懂的,只知道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必須圍着他們一家轉一樣。有一點雞毛蒜皮小事,都跑下樓找房東。

像張先生突然跑下樓爲妹妹找洗衣機洗衣服的時候,白家人正在吃飯。如果稍微懂點禮儀的人,都知道等人家吃完飯再問也不遲,又不是緊急要救命的事。

張先生在得知沒有洗衣機大嘆失望之後,並沒有馬上知趣地回到自己樓上,竟然是在站在白家人的飯桌邊評頭論足了起來。

“這個好。是本地雞嗎?”張先生對着白露姐姐做出來的焗鹽雞一見鍾情,喉嚨裡宛若吸口水一樣發出一聲吸聲。

比起農家樂給他們送來的,好像是被迫不得已送來的菜餚。張先生覺得只論新鮮,像農家樂那種招待外面客人不負責任的,哪有白家這種自己家裡人做的簡單又精緻可口安全。

張先生以爲,只要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白家人理應分半隻雞給他們吃吧。可是,白家人只安靜地吃飯,當他這人完全不存在。

悻然而走的張先生上樓梯時,忍不住像潑婦一樣嘴角嘲諷地噴出一句:小氣成這樣。以爲我們住你們這裡是不用付房租的嗎?

白家人依舊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爸,你多吃點。”白露給父親的碗裡夾了塊雞肉。

“你吃,我現在吃肉不多了,吃不了。”白建業說,“你哥告訴我,要多吃菜,不能吃太多肉。”

白露笑了:“我哥那種生活方式不是誰都學的來的。爸可能不知道,我到我哥家裡吃飯,不說肉不肉的,光是放不放調料都可以斟酌半天,結果做出來的每樣菜,都能做的像白開水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一樣是大夫,陸君比我哥好很多了。不是真有特殊疾病的話,陸君從來不限制說誰不可以吃這個不可以吃那個,只是說適當。”

白建業想着她三句話裡必定有一句話要提起她自己老公,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像他如果和自己兒子說話,白哲提起自己老婆的機率要少的多。不是說白哲不愛自己老婆,而是男人向來不會把女人都放在嘴上說,只有嫁了男人的女人會這樣做。

“陸君對你好嗎?”白建業道。

白露像是愣了下,從來沒有試想過父親會問她這樣的話,印象裡,父親連她小時候過問她的功課都沒有時間。

“陸君,他人很好。”白露說。

“你和你哥一樣,管得住自己,從來不用讓人擔心你們。只是,你是女人,和你哥不同。女人總是要擔心自己男人怎樣怎樣。”白建業說。

白露感覺父親說話時的情緒,似乎是飄遠了。白建業說話的時候,偶爾說着說着,都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這似乎是文人的一種特質。

無疑,在白建業說完這句話之後,飯桌全然是安靜了下來。與那種想找話又無話可說的僵硬焦急的氣氛不同,是白露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話都好,父親已經心不在焉了,思緒全不在這了。

一餐飯,從開頭好像拉近了點距離的熱絡,到後面,幾乎是慘淡收場。白露甚至以爲,即便她如今能和父親兩個人單獨相處,一齊只有兩個人面對面吃飯,與以前家裡四口人吃飯時的情形,一點都沒有變化。

她的父親,依然是那個很遙遠的人,家裡面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人。

吃完飯,白露站在廚房的洗手檯前刷碗。她慢慢地做着這些事,好像毫無知覺,連平常要戴手套洗碗的習慣都忘記了。

白建業是在客廳裡慢吞吞地徘徊着,偶兒泄露出來的眼神,是望着角落裡擺着的電話機。想打,又因爲知道電話不通。

白露想,要不是要陳巧麗一家在這裡鬧來鬧區。她和父親這一晚在家裡,定是自動自覺將屋子劃分成兩個世界的人。白家可能要安靜成像個鬼屋一樣,讓人窒息。

茉莉跑下樓來了,可能是受到父母和小姑指使。因爲張先生連續在白家人面前吃了多次閉門羹,自我感覺臉都丟盡了,不幹了。陳巧麗和張明珠又是懶得下樓折騰,因此幾個大人騙着小孩幫他們跑腿。

“阿姨,叔叔——”茉莉喊。

白家人聽到她的叫聲,一瞬間像是被雷擊中。這孩子,怎麼連輩分都分不清?

叫啥來着?叫她白露爲阿姨,叫白露的爸爸爲叔叔?

白露姐姐還是第一次被個孩子叫到這麼老,平常聰明點的孩子都會主動叫她姐姐,像東子就是這樣多麼可愛的孩子。哪裡像這個茉莉。

白建業也覺得這孩子叫人有些不大不小的,走過去吞了口口水糾正茉莉說:“我年紀大了,不是叔叔了。”

“可我看叔叔很年輕,和我爸差不多。”茉莉這話,絕對可以讓在樓上竊聽的張先生氣得想下樓揪女兒的耳朵。

像白建業這樣的美男子,是很能以外貌騙人年齡的。可白建業並不像姚爺那樣以美貌沾沾自喜,被茉莉一說,並不顯得高興,只是規矩地說:“我是要比你爸大上好多歲數了,你要叫,要叫我大爺了。”

茉莉悻悻的。

白露聽着父親說的話,卻是站在廚房裡想歪了。想多少年以後,她和君爺一塊老了。以君爺他們陸家優秀的遺傳基因,君爺肯定也不會顯老。到時候,人家孩子見到他們倆,只要一個像茉莉這樣笨的,叫她一句大媽,再叫君爺一聲叔叔,她當場得暈倒。

真是可惡。男人爲什麼老的慢,女人爲什麼青春年華只有那麼幾年。

“你爸媽叫你下樓做什麼?”白建業一眼洞察這個笨孩子是被背後的人叫下樓的。

陳巧麗、張先生等人在樓上鬱悶:這白家人怎麼好像都開了天眼。

茉莉說:“我爸媽讓我下樓,讓你們幫我們到村裡找洗衣機洗衣服。”

陳巧麗一家人是打定主意不手洗衣服了,可是,他們的行李箱裡,確實沒有衣服可以換了。

厚臉皮的事自己不幹推着別人幹,這家人真行。

白建業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直言:“不行,要找你們自己找,回去告訴你爸媽。”

茉莉撅起嘴:這個自稱老大爺的男人,也是那麼的不可愛,和白露一個樣。

不用說,在樓上一直竊聽的陳巧麗等一羣人,全氣歪了嘴巴。

“真晦氣,怎麼住了這樣一個地方。這種地方,以後倒貼錢我都不會來的!”張明珠氣呼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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