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了老師,我不會打擾他的。”溫逾眨着黑亮的眼睛,乞求的望着母夜叉。
溫逾經常聽李沐風抱怨這個老師是如何的裝腔作勢,她給溫逾的感覺很差,還不是一般的差,比上次在聚會中的喬雪還讓人嗤之以鼻。
所以對於第一感覺差的人,溫逾一般都不會乖乖的順從的。
可惜在母夜叉眼裡,溫逾依舊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再這樣下去還不鬆口的話,她就真的是一個不懂事理的老師了。
也就只有她自己是這麼想的吧。
如果李沐風知道母夜叉的內心小九九,肯定會很溫逾這麼吐槽。
“那就進來吧,坐這兒。”母夜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溫逾身後的樓道,並沒有其他人。然後伸手給溫逾隨便指了一個座位。
這是怕溫逾給李沐風提示?母夜叉恐怕忘了溫逾只不過是個一年級的小娃娃。
沒有了人可以逗趣說話,李沐風自覺倒黴,只能乖乖的一筆一劃在卷子上的拼音註釋下面寫上對應的生詞。
溫逾雙手撐着下巴,二年級的桌椅對於身材本身就瘦小的溫逾來說有些高大,一雙小肉腿始終懸空的晃悠着。
在李沐風的磨磨蹭蹭下,終於寫完了一整張卷子,母夜叉板着臉,接過卷子當場批閱。
“這個,你怎麼寫錯了?我在課堂上講過多少次?”母夜叉攥着紅油筆的手重重在一個複雜一點的生詞上面點了點,聲調驟然升了一個音調,三角眼再次瞪了起來,可把溫逾嚇了一跳。
從椅子上蹦下去過去一看,醜陋的陋李沐風給寫成了漏,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而李沐風倒是反駁的有理有據,“醜漏,醜漏,越醜它才捨得漏下去嘛。”
例如你。
當然,這話李沐風也只敢默默的在心裡說。
“你這孩子這麼嘴硬?明明寫錯了還強詞奪理?”
“就是就是,你太笨了居然這麼簡單都不會寫。”溫逾在一旁附和着,母夜叉正爲有人現在自己這一邊而興高采烈,哪裡會發現自己身後的黑板上已經被溫逾給寫上了一個標準的模範。
溫逾一筆一劃寫的十分認真,因爲身高不夠,只能踮腳來湊。
用黃色粉筆在墨綠色黑板上寫上的醜陋二字又大又醒目,和母夜叉身上套的鵝黃色職業工裝很不幸的撞色了。
“看見沒有,這才叫標準。”母夜叉揚起手鄭重的介紹了溫逾的傑作。
李沐風忍俊不禁,“是是是,標準真標準。”
溫逾這小丫頭絕對是故意的,李沐風清楚的瞭解她。
漸漸地,母夜叉似乎也知道了這兩個小鬼的用意,心中的無名火蹭的一下上來了,“你們,你們敢罵老師?”
母夜叉的臉被氣的通紅,這個叫李沐風的一定跟她上輩子有仇是吧,家長不給她送禮不說還處處跟她做對,對了,這個看起來可愛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小丫頭也是!將來一定好不了哪去!
溫逾很無辜很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母夜叉,體檢時候沒有流下的淚兒好像此時全部匯聚在了眼眶裡,愣是不掉下來。
“老師我沒有……”
飽含哭腔的聲音愈發讓人心疼。
李沐風只能感嘆一句,溫逾的戲真是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