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刺客?
“是什麼人?”
難道是夜洛絕發現了夜青冥的蹤跡?
不可能啊!
若是發現了。
他應該會有大舉動纔對。
看到夜青冥搖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
“這裡不能再住下去了,必須得換一個地方。”
如果真是夜洛絕派來刺客的話,想必那刺客已經被解決了!
這幾日夜洛絕一直忙着安排人手守住夜尹溪,不讓被那些殘餘勢力將夜尹溪救走。
如今回過頭來。
一定會再次派人刺客前來……
夜青冥沉默了!
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隨後!
夜青冥說道:“去館驛。”
“好主意!”漸漸恢復生機的夜青冥還是有些頭腦的嘛!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夜洛絕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她會把夜青冥和楚玉兒藏在館驛中。
“在走之前,你需要把綁帶拆了!”
楚玉兒一聽。
頓時喜極而泣!
雲紫蘇說過,只要拆繃帶了,就表示沒有什麼大礙了。
夜青冥更是一震。
他真的能恢復他本來的面貌嗎?
他不確定!
看到雲紫蘇堅定的眼神,又莫名其妙的相信一定能恢復的。
過了一會兒。
所有的綁帶都拆好了!
“楚玉兒,你去給他拿衣服來。”
總不能讓他半光着身子吧!
咦~
怎麼沒有迴應?
回頭一看!
楚玉兒看着夜青冥,已經哭紅了眼眶。
她的青冥哥哥回來了。
容貌之前別無二致!
“玉兒,別哭!”
“嗯!玉兒不哭,玉兒只是高興。”
“恩愛秀完了?去拿衣服吧!”
就知道秀恩愛。
改天也拉着宮氿寒在他們面前秀一把。
“好,我馬上去!”
把激動的淚水擦乾,急忙擡腳就走了。
等到夜青冥穿好了衣袍走到銅鏡前時,他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久久不語!
須臾!
纔對着雲紫蘇發自內心的說道:“謝謝!”
“不用謝,我只是做了醫者該做的事而已!”
況且!
她是有目的的。
半個時辰之後!
有一大批刺客親來,闖進了別院,他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
卻沒有發現一個人。
這座別院已經人去樓空!
館驛。
在一面高高的圍牆邊上,雲紫蘇他們靠在牆邊商量着如何進入館驛內。
此時!
煙飛飄然而至。
爲了能讓自家主子重用自己,而不是重用張卓何獻,這些日子煙飛可是拼了命的在雲紫蘇面前刷存在感!
“主子,夜洛絕的人朝這邊來了。”
聞言!
雲紫蘇眼神一併。
難道被發現了?
怎麼可能?
“張卓何獻!”
聽到主子傳喚,他們二人立馬出現。
“主子!”
夜青冥和楚玉兒一看到張卓何獻,瞬間緊張起來。
張卓何獻可是夜洛絕的人!
現在卻叫雲紫蘇主子。
怎麼回事?
他們還沒弄明白,就聽見雲紫蘇的話傳來:“你們三人合力將他們二人帶到館驛中,我去拖住七皇子的人。”
“是!”
他們三人齊齊一拱手。
主子交代的事情,他們必然會竭盡所能去完成。
所以!
他們心中的那點小較量暫且擱一邊。
雲紫蘇看到後。
微微勾起脣角,隨後便向轉角處走去。
剛剛一拐彎,便看到瞿統領帶領着兩名手下與她大碰頭。
“郡主!”
瞿統領恭敬的一拱手。
“瞿統領,這是要去哪裡啊?”
“屬下奉命前來稟報郡主,今夜殷雲國皇帝和寒王將會在宮中與七皇子詳談政事,明日一早便回。”
詳談政事?
哼哼!
恐怕不只是談政事那麼簡單吧!
宮氿寒不再。
那今晚的行動怎麼辦?
調查銀城炸藥一事,不能耽擱,她先行一步。
明日宮氿寒回來找不到她。
必然知道她已經前往銀城了!
“嗯!我知道了。”
“那屬下告退了。”
瞿統領並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直接拐彎向夜青冥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
從那裡走繞過館驛的側面,回到皇宮會比較近!
雲紫蘇自然的轉身看了一眼瞿統領離去的方向。
發現煙飛與張卓何獻已經把夜青冥和楚玉兒弄到圍牆後面了!
於是!
轉身向館驛門口走去。
回到房間後,就看見夜青冥和楚玉兒已經在那裡等她了。
其餘三人已經隱沒在暗處!
“雲紫蘇,剛剛那二人是夜洛絕的人。”
夜青冥有些擔憂的說道。
據他所知。
像張卓何獻這樣的殺手,一般不會輕易效忠於任何一個人,他們只認錢不認人。
若他們是假意投靠雲紫蘇。
那雲紫蘇和他們都會有危險!
“放心吧!他們是我的人。”
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夜青冥見雲紫蘇這般自信,便也放下心來。
到了傍晚,用完膳之後!
宮氿寒果真還沒有回來。
於是!
她將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之後,並把張卓何獻留下來暗中保護夜青冥他們的安全。
而夜青冥皮膚髮炎的情況,她已經交了藥老,並告訴藥老,等她回來之後,就送他一些自己研究毒藥,藥老欣然答應了!
便帶着煙飛出了館驛。
館驛側面的轉角處,早已有一輛普通的馬車等在那裡了。
一走到馬車前。
煙飛立即跳上馬伕的位置上,只待雲紫蘇一進馬車就立即出發。
掀開帷幔後!
就看見安畫興奮的拉着她的手:“小姐,你終於來了。”
她在這裡可等了很長時間了。
馬車一動之後。
安畫的話就像水龍頭裡流出的水一樣,關都關不了。
“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吃的很好啊?臉都圓潤了不少。”
“小姐,上次我們打劫的那些兵器已經運到郡主府中了。”
“小姐,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煙飛他老欺負我,你要給我主持公道。”
……
一路上,安畫的聲音都沒斷過。
直到後半夜。
安畫說着說着居然睡着了!
看着安畫睡熟的模樣,雲紫蘇勾起了脣角。
伸手將安畫耳畔前的髮絲綰在耳後,卻聽到安畫在睡夢中不悅的說道:
“小姐,煙飛又欺負我了!”
安畫還是曾經那個安畫。
只不過,她心裡裝了一個人。
於是!
撩開帷幔,對着認真趕車的煙飛說道:
“煙飛,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媳婦了!本主子瞧着安畫就不錯,怎麼樣?”
誰知……
煙飛耳根子一紅!
“屬下要一心一意效忠主子,早已將兒女私情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