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禾叔叔怎麼可能會自殺?
正如安畫所說的一樣,此事一定有隱情。
“安畫,你具體說說安泰禾叔叔從邊關回來之後,有何怪異之處?”
聞言!
安畫立馬回想起她回京城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小姐,我從邊關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到父親時是在書房內,他遲遲不願意見到我,是我自己非要闖進書房才得以見他一面的。
那時,因爲他私自帶兵回京之事,我與他狠狠吵了一架,他還爲此打了我一個耳光。
但後來聽管家說,父親還是很關心她的,暗暗地命人給她做好吃的,還暗中詢問管家她氣消了沒有。
得知此事,我心底的那些氣也就消了許多,直到大軍回到京城後,我去接父親下朝。許多一起在邊關一同打仗的將軍們,都對父親不加與理會,我知道,因爲邊關之事,大家都是對父親有所埋怨的。
爲此,父親在夜裡喝得伶仃大醉,口中盡說一大推胡話。
之後,父親,除了上朝之外,一直都是悶在臥室裡或者是書房中,連我都不願意再見。
可是,昨日白天父親卻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他急急匆匆的把自己關在書房內,誰也不見,沒人知道他在裡面幹什麼。今早才發現父親已經去了。”
安畫把這段時間發生的細微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雲紫蘇微微蹙緊了眉頭!
照這樣的情況,安泰禾叔叔確實死得很是蹊蹺。
“安畫,那書房可有整理過?”
“沒有,我怕把隱藏的證據弄掉了,便讓人把書房封了。”安畫搖了搖頭,雖然她不聰明,但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安畫,我要去書房看一看。”
也許會有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好,我也要去。”
“你的身體?”
“小姐。放心吧!我沒事的。”
雲紫蘇也知道,若要安畫待在書房裡,想必她也待不住,她想去就隨她吧!
來到書房門前。
安畫命人把上了鎖的房門打開了。
一股不是很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雲紫蘇不由得又蹙緊了眉頭,依剛剛安畫的訴說,安泰禾叔叔想必是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的血腥味,可見裡面的血跡一定很多。
她們慢慢走了進去。
裡面的書架和桌椅全都整整齊齊的放在該放的位置上,案桌前有一些被翻動過的書籍,硯臺就擱在案桌上的右上角,硯臺裡面的黑墨已經幹了。
而桌案下有一大攤血跡,也已經乾枯了!
想必在安泰禾叔叔死前一定是正在寫着什麼?
“父親死後是趴在案桌上,他的那把大刀就······就刺在他的腹部中,雙手緊緊拿着刀柄。”那樣子明明就是自殺。
可是!
安畫相信,父親不可能會自殺的。
雲紫蘇慢慢走到桌案旁,默默查看着桌子上東西,須臾之後,並沒有任何證據。
她又去查看着四周,也並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痕跡,就連書房裡的窗戶中上,她也查看了,依舊毫無所獲。
“小姐,我真的沒騙你,父親是不可能自殺的。”
看到自家小姐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又看到小姐緊蹙着眉頭,還以爲小姐不相信她。
所以!
她踉踉蹌蹌的走到雲紫蘇身邊,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極力的搖曳並訴說她的判斷。
這時!
一個人影飄然而落。
是煙飛。
他來到安畫面前,把她抓住雲紫蘇的輕輕拿開,然後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認真的看着安畫,嚴肅的說道:“安畫,主子相信你,主子她是在在思考。而且,主子已經有身孕了。”
這也是他剛剛從秋葵口中聽說的。
安畫一愣!
不可置信的雲紫蘇。
心中又悲又喜,可是她現在掛在臉上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這時!
雲紫蘇走到案桌後的牆面上,仔細觀察了許久,終於與案桌平行的牆面上,發現了一絲血跡,是被擦拭過了。
看來這裡早就有人動了手腳。
連血跡都擦拭掉了。
既然血跡是被擦拭了,那就說明,安泰禾叔叔並不是死在自己的刀下。
爲了證實着這一點,她必須查看安泰禾叔叔身上的傷口。
於是就將她在牆上發現的淡到幾乎快沒有的血跡指給了安畫看,然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般來說!
人死已經入殮的屍體是不可以在亂動的,不然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會遭人謾罵的。
更何況還是堂堂的大將軍呢!
但這對於雲紫蘇來說,並沒有什麼。
就要看安畫的意思了。
“安畫,這是唯一能知道安泰禾叔叔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的唯一線索了!”
安畫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點了點頭。
於是便讓管家,將靈堂裡面的人都安排出去,好讓小姐驗屍。
但是!
來到靈堂後,安畫又有些躊躇了。
“小姐,你已經有了身孕,是不能碰父親的。”因爲父親死了,有身孕的孕婦碰到死人後,會不吉利,還會厄運纏身。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從來不信這些。”
雲紫蘇大大方方的走到棺材旁,然後翻開安泰禾的衣服,腹部那條猙獰可怖的傷疤一下子刺入她的眼睛,仔細查看了一下。
傷口的中間有一處傷口不是均勻的,而安泰禾叔叔的刀光滑鋒利而且沒有缺口,不可能是那把刀造成的。
能造成這樣的傷口,除了一些細小的暗器,就只有箭頭比較符合這樣的傷口了。
突然!
雲紫蘇不禁聯想到了,在夢裡那把將襁褓中嬰兒射下懸崖的箭頭······
而就在此時,門外又有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
殷佐來了。
雲紫蘇目光一卷,迅速將安泰禾叔叔的衣服整理好,隨後對着安畫說:“你先去迎接他,我回避一下。”
她現在一點都不願意見到殷佐!
安畫沒有說什麼,點頭就立馬答應了,隨後就出去了。
雲紫蘇重新回到安畫的閨房,還沒走進去,就看見宮氿寒來了。
想必,他也是不願意看到殷佐的吧!
“有什麼發現?”
她之前送昏倒的安畫進了房間,宮氿寒就沒有跟進來,一來是不便進入女子閨房,二來他應該也不相信安泰禾叔叔是自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