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馬啊?那你去溜吧!”
“咳咳,爲夫纔剛想起來蕭然來了,所以爲夫還是回去處理事情吧!”
“嗯!那去吧!”
她揚起了一個燦爛的微笑,目送尷尬的宮氿寒調轉馬頭,隨後灰溜溜的安原路返回。
“噗哈哈哈……”
剛剛蕭然正準備往府裡面走去。
就聽到轉角處有馬兒在嘶鳴,還以爲宮氿寒遇到了什麼麻煩?
於是二話不說立馬飛了過去……
聽到宮氿寒與雲紫蘇的對話之後,瞬間就憋不住笑了出來。
讓你重色輕友!
看看,現在好了吧?
被嫂子趕回來了,哈哈哈……
如是傳到滄浪閣中去,宮氿寒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忽然!
一道冰冷的目光掃過來。
蕭然立馬捂住嘴巴不敢再笑了。
轉角處。
雲紫蘇重新坐進了馬車裡面,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就知道宮氿寒會跟過來!
從她失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宮氿寒對她的好,他不善於表達出來,他只會用行動去證明!
失憶時。
她從軍中的營地後面的河中逃跑,全身都是溼噠噠的,夜宿密林時,夜裡幫她暖身子的人是宮氿寒……
暗助她回戊戌國時,那兩條追着他們的巨蟒,追着追着就不見了,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那兩條巨蟒是被宮氿寒解決的。
還有很多的事情。
宮氿寒都默默地爲她做着!
今天總算被她逮着了,她心中很感動,不過看到宮氿寒那尷尬到手足無措的表情,莫名覺得他有點萌……
“走吧!”
“是,王妃。”
木子羽輕咳了一下。
王妃太猛了,連主子都敢戲弄。
……
望月湖畔。
深藍的湖水微波粼粼,偶爾有一兩隻雀兒從水面上掠過,留下一抹剪影。
湖邊上的楊柳依依,冷風吹來,柳條隨着風向擺動。
離湖面不遠的地方!
有一家廢棄的酒肆,酒肆的旁邊有一座六角涼亭立在那裡。
一個柔若無骨的女子,穿着一身淺紫色的長裙斜靠在涼亭圍欄上。
徐徐的冷風,吹打着她單薄的身子,顯得格外無助與孤寂。
她撫媚的臉上微微有些駝紅!
手裡端着一大攤子酒,就直接往嘴巴里面灌,任憑從嘴角邊溢出來的酒水灑在她的衣襟上。
狠狠的喝了一口之後!
“嘭……”
直接將那一罈酒扔出了涼亭外,撞擊在石板上立馬支離破碎,而酒的香味卻四溢散開。
“什麼女兒紅,簡直就是破酒,一點味道都沒有。”
嘴裡喃喃自語!
彷彿已經有了酒意。
這裡被封了三年,基本上沒有人敢來這裡,鳳仙靈來這裡只是想靜一靜。
自從上次在那個小山村,她把他派過來的人通通的殺死之後,回到京城她便不敢在露面。
雲紫蘇讓她住進她的郡主府!
其實她已經去過了。
只不過她是暗中去的,發現裡面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僕從,她便決定不住進去了。
一來,是怕被追殺傷及無辜,雲紫蘇會討厭她!
二來,也是怕面對一些問題!
罷了,罷了。
住哪裡還不都是一樣?
突然!
“鳳仙靈,你個人喝酒不覺得悶嗎?”
鳳仙靈身子一震!
暮然回首。
剛剛還以爲自己是幻聽了,沒想到還真的是雲紫蘇。
她把身子坐正了正!
揚起撫媚的小臉調侃道:“怎麼,你要陪我喝一杯?”
“當然不是,我有身孕了,不能喝酒。”
“什麼,真的?!”
鳳仙靈忽然有些起來。
彷彿懷孕的人是她一樣!
三分醉意已經消散了不少,她支撐起身子,拉着雲紫蘇在自己的旁邊坐下。
最後目光一直緊緊的她的肚子。
雲紫蘇不會拿這事來糊弄她,她說有了一定是有了。
“這麼喜歡,爲什麼不找個人嫁了,然後就可以上寶寶了。”
談及這個問題。
鳳仙靈眼眸一暗!
隨後!
恢復以往模樣,她搖了搖頭。
“雲紫蘇,你說像我這樣的殘枝敗柳,哪個男人敢要我?”
隨後不由得自嘲一笑!
“找個平庸一點的吧!自己又看不起,找個有出息一點的呢!人家也看不起我啊!所以啊!男人對於我而言,只是玩玩而已。”
她曾經不止一遍的跟雲紫蘇說過。
要讓全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才能彰顯她的風流。
“這麼說,你真正愛過的人只有蔣政?”
“蔣政?他啊!算是吧!那時候不懂事,稀裡糊塗就被騙了。”
“那你瞭解他嗎?”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如何不瞭解?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他傷得如此之深。”
不知道爲何雲紫蘇會突然提起這些。
但她還是竭盡所能地回答。
“聽說他曾經愛過一個女子,卻險些被那個女子刺殺而亡,他被七皇子救了之後,便爲七皇子所用。
而他每當看見腹部上的傷疤,他的心情便會格外暴躁,所以從此之後,他便不再相信世間有真愛。
他還要報復那些貌美的女子,讓她們感受到他曾經的痛苦,直至死了他腹部的傷疤都還在。
那個刺殺他的女子是你嗎?”
鳳仙靈有些愕然。
她沒想到那個蔣政居然還會有這樣一段往事。
“嗯!那女子就是我。”
聞言!
雲紫蘇靜靜的看着鳳仙靈,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
“鳳仙靈,蔣政的腹部根本沒有傷疤。”
那只是她編的故事而已!
這個故事亦真亦假。
真的是,蔣政確實是因爲一個貌美女子的欺騙,害得他傾家蕩產,後得七皇子收入麾下。
當上陰城城主之後,他爲了報復,便將那些進入陰城的貌美女子連哄帶騙的讓她們住進府中。
蹂躪之後,便賞給他的手下們!
很多女子受不了屈辱有些自殺了,有些瘋了,有些依舊在城主府被蹂躪。
她之所以編這樣的故事!
要是打算跟鳳仙靈攤牌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想問什麼便問吧!”震驚之餘,鳳仙靈總算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天早晚會來,沒想到會是在這個時候。
“你是殷佐的人?”
“是!”
“許謹是你使計讓人在軍中散步流言蜚語,把他逼走的?”
“是!”
雲紫蘇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面色依舊如常,眼神就暗了許多。
許久才張了張口。
“爲何?”
許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殷佐沒必要將他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