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得越慘烈,西樓的動作就越慢,好不容易把小拇指割下來了,西樓又把匕首緩緩地移到無名指……
別說被一點一點割手指的男子仿若掉入了無底的恐懼,就連剛剛揭發的那個男子臉色已經煞白到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比之前哆嗦的更厲害了。
直到兩隻手的最後一隻大拇指被割了下來,西樓漸漸的看向那人的臉……
就在此時!
“咚咚咚……”
正在興致上的西樓輕輕一蹙眉。
“進來!”
除了他的人一般人不敢在這時候來打擾他,畢竟,外面還有他的人在把守。
“主人,有人在雅間砸場子。”
走進來的媽媽一樣就看到雅間內的慘樣,她卻依舊從容淡定的走進來。
由此可見!
這樣的場景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直接暗老規矩辦就是了。”
西樓再次不悅的蹙了蹙眉,不過他並沒有發怒。
一般情況下!
錦娘是不會來找他的。
“主人,此二人不一般。”
“噢~”
能讓錦娘覺得不一般的人甚少,西樓一下子來了興趣。
“帶路!”
“是,主人。”
西樓隨着錦娘走出了房門。
雅間內以爲逃過了一命的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只是,接下來卻聽到西樓迷離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做成人彝!”
“是!”守在門外的人達到。
雅間裡面的人瞬間暈了過去!
……
夜音璃端着許君識給她倒着的茶,只是聞了聞,並沒有喝。
正想試探的問問許君識,看看他是不是暗中帶人來了。
可話還沒有說出口……
外面傳來了由遠至近的腳步聲,貌似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夜音璃心想,一個人還好。
人多等一下怎麼應付得了?
“咚咚咚……”
敲門聲想起。
夜音璃與許君識對視了一眼之後,夜音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起身向門口走去。
剛剛擡起手,正打算把門拉開……
“吱呀……”
她不由得眼眸一亮,嘴巴不由得長大了。
映入眼簾的是白髮,是白衫,純潔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白髮不扎不束,微微飄拂。
精緻俊美的五官,給人一種似是夢幻的感覺,他白皙的肌膚,配上眼睛裡閃動着一種仿若琉璃的光芒。
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美,真是太美了。”
不禁脫口而出,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落在他胸前的白髮。
輕輕一觸碰!
柔軟順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染的。
娘說過,人的頭髮可以五顏六色,想要什麼顏色就可以染什麼顏色。
娘最喜歡紅色,而她最喜歡如墨一般的黑色和最純潔的白色!
“美?”
西樓最恨別人碰他的頭髮,就連說都不能說。
沒想到……
有一天他的頭髮會被一個陌生的男子觸碰,竟然還說美。
而他已經抽出來的匕首鬼使神差的收了回去。
“嗯!不僅僅是美,你的美仿若仙人,又猶如最純潔無暇的雲彩,還有……”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許君識一把拉了回去。
幸好。
她及時把輕輕拿在手裡白色髮絲放了,否則定會扯落他的髮絲。
許君識:“你一個未及冠摸着一個陌生男子的髮絲成何體統?”
他的聲音略有些長輩教訓晚輩的意思。
神色似乎有些嘲諷的看向夜音璃。
“你不也是個男子?你剛剛還和我拉拉扯扯的呢?”
“那好,你去摸吧!”
說罷。
許君識就放開了她。
夜音璃不由得癟癟嘴,當她是傻子麼?
剛剛只是無意之舉,那是因爲眼前這個白髮男子實在太美了,並不想真真正正的他的頭髮。
現在回身過來了,怎麼可能還去摸人家呢?
“二位公子,這是我們勾魂樓的主人,有什麼需要就跟主人說。”
錦娘規規矩矩的介紹完,然後退下了,退出去之後,順帶把房門也帶上了。
“原來是西樓公子,幸會幸會!”
許君識恭恭敬敬抱拳表示問候,隨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動把夜音璃想要自我介紹的模樣給忽視了。
惹得她直咬牙!
但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安安分分的站在他身後,看着他們坐下來。
西樓也並沒有多看夜音璃一眼。
而是順着許君識的手勢落座!
“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落座下來的西樓,接過許君識遞過來的茶水,品了品。
“在下許君識。”
“京城人氏?”
“是!”
聞言,西樓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後張了張口,迷離的聲音從嘴裡飄了出來:“原來是殷雲國許相的義子,失敬失敬。”
“沒想到西樓公子如此見多識廣!”
對於西樓知道他的背景,他並不感到詫異,他不說,西樓也會去查。
“許公子謬讚了,許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在下怎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什麼風把許公子吹到了魚龍混雜的邊境?”
許君識是許謹收養的義子。
他學識淵博,有智星轉世之稱,許謹對他甚好,雖然許謹膝下有兒有女,但是最重視的人卻是他。
有人說他會是許謹的接班人。
每每聽到這樣輿論,他也只是自動忽視!
“遊玩至此看看故友,怎料一個打賭輸了,便被帶來了這裡。”
說完便無奈的搖搖頭!
夜音璃一聽。
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什麼人嘛?願賭服輸的是他自己,現在卻說成了是被她帶來的。
況且!
他明明就是帶有目的性來這裡,非得拿她當擋箭牌。
西樓瞟了一眼站在許君識身後的夜音璃一眼,便知道許君識說的故友就是這個女子。
對!
就是個女子。
雖然穿了男子的衣袍,但眉宇之間的秀氣,和窈窕的身段,一眼便識得是個女子。
許君識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來這種地方,看來真的是願賭服輸啊!
像他那樣潔身自好的人,看不起煙花之地的女人也是常事。
想到這裡!
西樓端起茶杯對着許君識。
“既然如此,今日在下做東,與許公子不醉不歸。”
“那……”
“許公子放心,只喝茶飲酒!”
西樓淺淺一笑。
二人果然喝了很多酒,而且相談甚歡,差不多快要凌晨的時候,西樓纔將醉醺醺的許君識送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