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天龍來說,種植兩畝地實在算不了什麼太困難的工作,經過改良後的土地較之先前的質地來說,着實鬆軟了不少,因此一鋤頭下去基本上就是一個坑。
兩個小時後,楊天龍終於把兩畝地種完,先前從國內帶過去的種子用了不少,不過也剩了不少,楊天龍把這些種子全部從位面倉庫拿出來,放進了威爾莫茨家的工具間。
頂着濛濛細雨忙完這一切後,楊天龍走進了威爾莫茨專門給他準備的房間。
衝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掏出手機連接上WIFI後,楊天龍快速查詢起機票來。
上次楊天龍坐飛機是差不多晚上七點左右纔到布尼亞的,按照國內的規律,這班飛機將在晚上八點左右飛往金沙薩。
不過到了剛果這邊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國內航線飛行員是非常不習慣飛夜航的,因此這班飛機從布尼亞返回金沙薩的時間是次日早上九點。
客房裡有APP二維碼,掃描之後,楊天龍果斷下載了一個,打開軟件,很快便進入到機票購買這一欄。
說實話,在非洲,網銀的使用率幾乎沒有,除了當地的華夏人相互之間喜歡之外,網銀這一詞對於當地人來說,幾乎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布尼亞也不例外,APP的購票服務僅限於兩種方式,一種是機場專櫃預約,另外一種則是送票上門,貨到付款。
見着航班的票還剩的不少,楊天龍果斷選擇了送票上門服務。
預約成功後信息顯示,機票將於一個小時後送到旅館,服務費是3000法郎,約合5美元。
預定完機票後,楊天龍又打開微信,查看起好友的朋友圈來。
富二代熊子豪的朋友圈依舊是天天曬那些珍貴木料,從他朋友圈中信息楊天龍還是能依稀看出國內的木料價格扔在一路瘋漲。
相比於熊子豪要不天天曬木料,要不就是曬香車別墅美女,艾琳娜的朋友圈內容還真是豐富。
打開她最近一條朋友圈,楊天龍猛然發現艾琳娜的地點居然又在金沙薩。
很快,他便發了條信息過去,詢問艾琳娜是不是正在金沙薩。
艾琳娜的回覆速度也很快,她告訴楊天龍,自己正是在金沙薩,昨天剛來,預計待兩天就回國。
“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瓦特?”艾琳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正當她拿起手機準備回覆楊天龍的時候,不料楊天龍卻是主動將電話打了過來。
“艾琳娜,我明天早上要從布尼亞回到金沙薩。”
“真的嗎?”艾琳娜的語氣中明顯帶着幾分驚喜。
“是的,預計明天中午到,晚上請你吃飯怎麼樣?”
艾琳娜毫不猶豫,直接應了下來。
通完電話後,楊天龍又給劉勝利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中他告訴劉勝利,自己準備明天下午去看看他。
電話中的劉勝利對於楊天龍的電話很是吃驚,不過他吃驚之後便是驚喜,在電話中,他的心情很不錯,直接就告訴了楊天龍他的地址。
劉勝利所在的工地是在剛果河上修建大橋,從地圖上來看,工地與機場離的並不遠,中間隔有一片連綿起伏丘陵地,直線距離不足十公里。
劉勝利當即表示要來接楊天龍,雖說兩人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彼此間的話題卻是不少,就像是他與威爾莫茨一樣。
“大概中午一點左右到金沙薩。”
劉勝利很是爽快,“沒問題,中午就在外面吃飯,我請你吃火鍋。”
劉勝利的性子便是這樣,楊天龍也不拒絕,他準備將博克村送給他的木藝品作爲禮品送給劉勝利。
掛完與劉勝利的電話後,楊天龍這才走出房間,此時已經差不多是下午五點了,威爾莫茨請的老夥計陸陸續續來到。
拉夫、獅子頭、艾爾布克、範赫特、斯曼、阿爾伯姆……
十來個陽剛之氣十足的壯漢將威爾莫茨家並不大的旅館擠得滿滿的。
這些人興致都不錯,除開獅子頭一人喝着悶酒外。
一問原因,原來是前幾日布尼亞的警察對獅子頭開的酒吧進行了突擊檢查,在檢查中,發現了海洛因。
警察的處理很簡單,要麼接受鉅額罰款,要麼坐牢。
楊天龍、威爾莫茨、拉夫等人聽後很是憤怒,特別是拉夫,他的性子本來就火爆。
“獅子頭,他們要多少罰款?”
獅子頭苦笑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十萬美元。”
“瓦特?”衆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說實話,誰都沒有想到酒吧罰款竟然要十萬美元。
“是十萬美元,夥計們,我的全部家當加起來都沒有十萬,要十萬的話,那我還不如把酒吧賣了。”獅子頭苦笑着搖搖頭道。
“我們去找他們。”拉夫火爆的說幹就幹。
威爾莫茨見狀趕緊一把把這個倔驢給拉了回來,“拉夫,你冷靜一下?”
拉夫早已是心火上頭,面對威爾莫茨的勸解,他疾聲道:“我要怎麼冷靜?很明顯,那幫人是早有預謀的。”
拉夫說的沒錯,每個人幾乎都想到了這一點,包括楊天龍。
威爾莫茨很是沉穩老道,他點點頭,“拉夫,你說的沒錯,可是現在我們屬於弱勢羣體,能有什麼辦法?況且獅子頭酒吧搜出海洛因的證據確鑿。”
“那我們怎麼辦?忍下去?像懦夫一樣忍下去?”拉夫情緒相當激動。
威爾莫茨給艾爾布克遞了個眼色,這傢伙馬上心領神會,他拍了拍拉夫的肩膀道:“拉夫,威爾莫茨說的沒錯,我覺得此事不妨靜待其觀,讓我們找出幕後的主謀是誰。”
威爾莫茨也點點頭,附和道,“拉夫,艾爾布克說的沒錯,如果我們現在意氣用事,很有可能適得其反,還不如看看警察沒收了獅子頭的酒吧後怎樣去處理。”
獅子頭作爲受害者,先前被拉夫的激憤一感染,也是情緒激昂,眼下聽了艾爾布克跟威爾莫茨的分析後,也覺得很有道理。
“拉夫,我覺得他們說的沒錯。”
拉夫吃了一驚,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獅子頭,好一會兒,他纔將握緊的拳頭輕舒開來,重重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好吧,我聽你們的。”
“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到底是誰幹的。”威爾莫茨說完舉起了酒杯,“夥計們,爲正義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