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萊爾的公寓裡等了半個多小時,裡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楊天龍的心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他甚至不停地看着手機,期待奇蹟的出現。
直到女助理的匆匆趕來,這纔打開了房門。
一進房門,只見裡面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在房間裡,沒有找到克萊爾,也沒有找到山羊。
女助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克萊爾先生去哪裡了?”
“他上次跟你聯繫是什麼時候?”楊天龍不由得問道。
女助理不假思索,“就是昨天晚上,他還讓我幫他買點雪茄,他並沒有告訴我要去什麼地方,克萊爾先生是不會不辭而別的。”
女助理的話語很是誠懇,看得出她並沒有說謊話。
“這就奇怪了。”不光楊天龍感覺到奇怪,就連漢克、劉正陽等人也是感到非常的奇怪。
“大家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楊天龍不由得說道。
很快,所有的人再次分工在房間裡的各個角落尋索起來。
大夥兒查找了好一會兒,貌似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正當大家都有些心灰意冷的時候,忽然間劉正陽說話了,“嘿,這裡有血。”
大夥兒尋聲看去,果然在門框處發現了一絲血跡。
劉正陽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血跡並沒有完全乾涸。
“是新鮮的。”劉正陽一臉認真道。
楊天龍也摸了摸,只要稍微一使勁,這血跡的痕跡便會被擦下來,從血跡的顏色跟形狀來分析,應該時間並不長。
“這裡有攝像頭嗎?”忽然間,楊天龍有些想看看攝像頭。
女助理搖搖頭,“這個老舊的公寓樓裡怎麼可能有攝像頭。”
“那鄰居呢?”楊天龍再次問道。
女助理想了想道,“那我問問吧。”
隨即,只見她走出房門,敲開了鄰居的房門。
很快,一個黑人探出了腦袋,“女士,怎麼了?”
“嘿,老先生,請問您見着了克萊爾先生跟那個小屁孩山羊了嗎?”
“他不是早上還在嗎?”黑人老頭有些吃驚,“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見着了他。”
女助理眉頭一皺,一臉不可思議道,“不會吧,可是現在我們沒有看見他了。”
“要不你問問喬治,他離你們最近,或許知道。”老頭努了努嘴。
謝過老頭後,女助理又敲開了另一戶的房門,不多時,一個黑人中年人打開了房門。
女助理簡單說了說之後,這傢伙又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嘿,先生,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呢?”楊天龍笑着道。
中年黑人皺了皺眉頭,像是在思考一樣,接着只見他搖搖頭,“沒有聽見,感覺一切都很正常。”
“這就奇怪了。”女助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詫異起來,她搖頭晃腦了好一會兒,這才掏出手機,撥打着克萊爾先生的電話。
很快,電話裡傳來冰冷的聲音。 wωω¤ tt kan¤ ¢ ○
“您好,您所撥打用戶已關機。”
“要不咱們報警吧。”劉正陽不由得說道。
女助理搖搖頭,“離克萊爾先生失蹤目前來看也就12小時不到,在我們這裡,必須要72小時才能報警,否則的話,警方是不會受理的。”
“難道不能特情特辦嗎?”劉正陽一臉不解道。
女助理苦楚一笑,“這些傢伙們痛恨克萊爾先生都來不及,還想指望着他們特情特辦?我看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女助理說的沒錯,克萊爾先生作爲一個民主鬥士,批評與抨擊是他的主要工作,這些非洲公務員被他成天批評來批評去,還能指望着他們對克萊爾有好臉色。
“那怎麼辦?”劉正陽一臉攤手狀。
“要不咱們四下裡打探一下吧,我看這棟公寓樓裡也住了不少人,問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麼陌生人進來。”楊天龍這時建議道。
他的建議立馬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眼下只能靠他們自己去尋找克萊爾先生了。
很快,大家分工好,開始了對公寓樓住戶以及周圍居民的走訪。
……
直到晚上十一點,大夥兒這纔回到了公寓樓裡。
漢克帶回來一個重要的消息,中午的時候,有四個白人來過這棟公寓樓,但是不知道去的哪戶人家。
有白人來過?一聽這話,楊天龍他們如獲至寶,趕緊讓其他人再去公寓樓裡問詢。
公寓樓並不大,只有十多戶人家,因此很快他們便又回來了。
大家總結了一下,這棟公寓樓裡除開克萊爾是個白人外,其餘的都是清一色的黑人,剛纔大夥兒在詢問的時候,這裡的其他住戶都表示沒有什麼白人到過自己家裡來。
顯然,這夥人極有可能進入的正是克萊爾公寓裡。
而劉正陽發現門框上的血跡更加佐證了這一觀點。
但是這四個奇怪的白人似乎並沒有留下太多的證據。
“周圍的道路有沒有監控系統?”漢克這時也不由得問了起來。
女助理還是搖搖頭,“沒有,這裡是貧民區,不可能有這些的,整個金沙薩有監控的地方也是寥寥無幾。”
“怎麼辦?”漢克也是一臉無奈地看着楊天龍,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楊天龍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緩,他在腦子裡冥思苦想着。
克萊爾先生是一個極其嚴肅的人,而且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如果有陌生人敲門,他會怎麼辦?
楊天龍甚至站在了克萊爾角度去思考這些問題了。
不,克萊爾是絕對不會輕而易舉打開房門的,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而山羊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他不會自作主張去主動開門。
眼下,或許只有一點,那就是敲門的這個人克萊爾絕對認識,否則的話,他不會這樣的草率。
楊天龍把他的分析給着大家說了出來,一聽這樣的分析,大夥兒頓時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也就在這時,女助理忽然間一臉激動地說話了,“我記起來了,克萊爾先生的朋友或者客戶都是需要通過電子郵件預約,或許在他的電子郵件裡面能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