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兩個年輕的小夥子跑出酒店大門之後,竟然是朝着附近的一片荒地跑了過去。
楊天龍一見着這情形,不由得在心裡一陣嘆氣。
這兩個傻子,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啊,居然在這人少的地方……
讓他所意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果然在那塊荒地邊上,光頭黨的成員們掏出了手槍。
兩個年輕人在一腳深一腳淺的荒地上奔跑,他們的速度較之平地上是慢了不少。
這片荒地很是開闊,對於光頭黨的傢伙們來說,那兩個傻瓜就是活生生的肉靶子了。
“啪啪啪……”正當光頭黨的傢伙們準備摳動扳機射擊的時候,忽然間只見一陣密集的子彈從天而降。
子彈噼裡啪啦地打在了光頭黨成員們的面前,將着這些傢伙們都嚇得不輕。
哪裡見過這陣勢的光頭黨們紛紛轉頭就跑,他們嘴裡大喊大叫起來,個個都認爲是中了敵人的埋伏。
這些個酒囊飯袋不中用的傢伙……楊天龍不由得在心裡一陣鄙夷。
擊潰光頭黨們之後,楊天龍趕緊從無人攻擊機迅速地調整方位,對着兩個年輕人監視了起來。
接着他又趕緊給瓦西里打了電話過去。
此時此刻的布尼亞,時間剛好在下午兩點鐘。
接到老闆電話的瓦西里很是吃驚,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活,按下了手機接聽鍵。
“瓦西里,你有沒有彼得烏德洛夫的手機號碼?”楊天龍也懶得廢話了,他直奔主題。
這下瓦西里大吃了一驚,憑感覺,他知道老闆肯定找彼得烏德洛夫有什麼事情。
瓦西里毫不遲疑地告訴楊天龍,有。
“發過來,我有事找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見楊天龍迅速地掛掉了電話。
不到一分鐘,彼得烏德洛夫的手機號碼就發了過來。
看着這個手機號碼,楊天龍毫不遲疑地打了個過去。
“喂……”電話那頭的彼得烏德洛夫起初看見這個號碼之後也是嚇了一跳,他以爲是那羣光頭黨的成員們打來的,誰料眼下這麼一看,居然是一個來自非洲大陸剛果金的電話號碼。
瓦西里叔叔就在剛果金,難不成是瓦西里叔叔打來的?
“瓦西里叔叔。”彼得烏德洛夫趕緊叫了起來。
“你會說英語嗎?彼得。”楊天龍自然是聽不懂俄羅斯語,他只得用英語與彼得交流起來。
“會說一點點。”彼得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是誰?”
“我是你瓦西里叔叔的朋友,我現在就在烏克木小鎮的卡拉布尼亞酒店。”楊天龍一臉微笑着看着那片荒地說道。
“你在烏克木?”彼此吃了一驚,敢情剛纔那陣密集的槍聲就是這位先生髮出來的?
“是的,那夥壞人已經被趕跑了,你們兩個現在趕緊從荒地裡面出來,朝前走,那裡有一輛計程車,你們現在回莫斯科,我明天會聯繫你的。”楊天龍一臉平靜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彼得大聲地問道,眼下他跟他的夥計們正被光頭黨的成員們追殺,他可不能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即便這個電話是從遙遠的非洲打過來的。
“你給瓦西里打個電話過去,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楊天龍說完便是掛掉了電話。
剛好在這個時候,妻子艾琳娜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楊天龍的目光與妻子的目光碰了個正着。
“親愛的,奶粉呢?”艾琳娜的目光在楊天龍的手上打量過去,似乎並沒有見着。
“抱歉,親愛的,我剛纔有事情,還沒有去喬尼那裡。”楊天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好吧,親愛的,咱們一起去喬尼的房間吧。”艾琳娜說完便朝楊天龍走了過來。
在喬尼的房間裡取出奶粉,爲兩個寶寶們各自沖泡了一杯,看着他們一臉幸福地吸允着奶粉,楊天龍跟艾琳娜不由得笑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一見着是瓦西里打來了電話,楊天龍衝着妻子微微一笑道。
“你去吧,親愛的。”艾琳娜一臉柔情地說道。
“老闆,彼得他準備到非洲來了。”瓦西里的聲音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我知道,歡迎他。”楊天龍倒是顯得異常的平靜。
“他發現了光頭黨們的秘密。”
“是吧?所以他不被追殺才怪。”楊天龍笑了笑道,“那他們現在回莫斯科了嗎?”
“他們去機場了。”瓦西里說道。
“行,告訴他們,在機場找個地方住下來,我明天帶着他們離開。”楊天龍一臉頗爲輕鬆地說道。
“明白,老闆,給您添麻煩了。”瓦西里一臉感激地說道。
“咱們都是老朋友,說那些幹什麼。”楊天龍笑了笑道,“不過我只能把他們帶到柏林,回頭你給他們一些路費,讓他們直接去布尼亞。”
“明白,老闆。”瓦西里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
光頭黨們似乎並沒有離開這個小鎮,就連楊天龍在泡溫泉的時候,都能見到光頭黨們在各個地方搜尋着可疑的人物,他們的目光甚至都已經觸及到了楊天龍他們所在溫泉池子裡面。
然而他們似乎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在溫泉池子那裡轉悠了一圈之後,只得一臉悻悻地離開。
等着楊天龍他們結束晚上的溫泉沐浴,在回酒店的路上時,只見周圍警察、警車來了不少,幾乎所有的酒店都有警察們把手。
“怎麼回事?”楊天龍忍不住地問詢起酒店的服務員來。
“光頭黨們鬧事,警察自然得出面,要不我們這個溫泉酒店的生意怎麼還好的起來?”服務小姐一臉如是的說道。
聽完服務小姐的話之後,楊天龍再一次忍不住地朝外面打量了過去,只見好幾個光頭黨的成員被警察們給逮住了。
“警察先生,下午的槍真的不是我們開的?”
“我們沒帶武器……”
這些先前看起來個個彪悍不已的光頭黨成員們在警察面前開始個個爲自己辯解起來。
“走吧,孩子們,明天咱們去附近的湖泊那裡遊玩一下,中午就得離開莫斯科了。”弗朗洛先生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臉相當的平靜。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