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胎劫愛恨從此休55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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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多月之前,金晟曾到御書房來請罪,將秦紫珞假冒凌嵐嫁入王府之事,合盤托出,以感人肺腑的真摯之言,替心愛之人開託,懇請他的成全,並且還婉轉迂迴的向他討取了君熙身上蝕腦蠱的解藥。

這是第一次,他與這個兒子傾心相談,從瑣碎私事談到家國大事,從天南談到地北,他們足足談了近一個下午。累

其實,那些日子裡,滄帝一直在研究秦紫珞這個兒媳婦。

不知不覺的,他總能在她身上看到一些屬於雲遲的影子。

那番談話,他更自金晟的語氣中,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那個丫頭,一邊喜歡着金晟,一邊又在抵抗金晟的親近。這當中應該是別有玄妙的。

直到後來,她拿着那張十六年前他送給她的一道空白聖旨,隨意仿着他的筆跡將展蒼帶離靜寺,滄帝終於肯定,這孩子就是十六年前的丫兒——那個發誓絕不嫁入北滄,如今卻爲金氏皇族孕育了血脈的小丫頭。

十六年前,那個丫頭曾說過,她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宮規禮教,也極不服男尊女卑之制,她說她滿心唾棄這種不公正的男女婚姻法,無法苟同這種極不人道的人權等級制。

這就是雲遲教養出來女兒,自尊好勝,又桀驁不馴。

他唯一想不透的是,當年的雲遲,死而復生後,怎會和凌劍養了這麼一個女兒?悶

這當中到底曾發生過什麼?

他不得而知。

查了這麼多年,他始終沒有查出原因來。

清王走進華清宮的時候,看到母妃正雙手直顫的捧着茶盞在吃茶,臉色極是難看。

這已經是他N次看到母親流露出如此驚惶失措的神色了,他知道那是因爲秦紫珞的緣故。

“母妃!別太緊張了!若要出事,早就出了!”

金暤揮揮手示意邊上的一干宮婢全部退下,上去,拍拍母親的香肩,輕輕的安撫。

清貴妃在宮裡跌打爬滾了這麼多年,憑的是自己的心機膽識。

從最最不值得一提的陪嫁婢女,扶搖直上,坐到妃子的位置,在戰戰兢兢中,由尋常妃位爬上貴妃之位,讓所有人再不敢小覷了她——這麼多年,她步步爲營,所經營的一切,全得賴於皇帝的寵幸。若有朝一日,皇帝不再垂愛,那麼,他們的好日子也就走到盡頭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尊貴皆會不復存在。

“暤兒,暤兒,這個女人不能留的,絕不留!你沒有看到麼,最近你父皇如此的看重金晟,有一半原因就是她。雖然她現在和蕭王生份了,但是,看樣子,你父皇是有心想讓他們配對兒的,這要是成了親,這皇位,其他人誰都別想指望了。暤兒,我們母子到時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這女人不能留……”

想起舊年曾做過的事,清貴妃就有一種到了窮圖末路的感覺——天要塌了!

金暤捂住了母妃的嘴,打斷道:

“母妃,事情還沒到這種無法收拾的田地。您先別急,吶,咱們可以先試想一下,如果雲遲真想取我們性命,早些年她就該讓父皇拿您問罪,是不是?既然她生前沒有這樣做,死後絕不可能再讓她的女兒來破了我們的安樂日子,只要我們小心應對好,不會出大的亂子的……”

關於那些舊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然後,他突然間發現自己所有尊貴的地位都是偷來的。母妃盛寵這麼多年,皆緣於她是雲遲的貼身侍婢,作爲侍婢,她將主子的神態舉止學的惟妙惟肖,也學會了雲遲的爲人處事,從而大受皇帝的青睞。

要是有朝一日父皇得知了當年的真相,不難想象,他們的結局將會有多慘——所以,母妃才一再的提醒他必須培養自己的權勢,只要有一線機會,就一定要爭取到皇位,如此方可自保

清王又低低安撫了母親,才離開,直往清風閣而去。

父皇讓人來傳旨,說是今晚設家宴,如此他才進了皇宮。

晚霞盡散,天空變銀灰色,夜幕漸漸臨降了。

金暤步履沉沉的繞過一座座殿宇宮閣,轉道走進御花園時,他停住了腳,不遠處七妹在直叫:“大哥,您走慢點兒,走這麼快做什麼?姐姐身子纔好了一些,你就不有照看一下。”

透過鬱鬱蔥蔥的樹叢,他看到金璇牽着秦紫珞,正在追趕走在前面的金晟。

金晟停了步子站在原地,卻沒有回頭,金璇眼珠子飛快轉動關,小心眼一使壞兒,就將紫珞往金晟身上推:“哎喲,小心,大哥,姐姐摔倒了……”

金晟連忙轉頭將人接住,兩個人抱了一個滿懷。

紫珞臉微熱,心裡直惱,擡頭瞪向那使壞的丫頭,金璇掩嘴一笑,生了幾分這個年齡段女孩子該有的淘氣勁兒,說:“大哥,我先過去了,你們快些過來呀!”

轉頭時,衝紫珞直眨眼。

唉,這孩子是一心一意想將他們送作堆。

她無奈的苦笑。

邊上沒有人了,金晟終於將目光凝到了她身上,十天不見,她當真氣色好了不少,雖然依舊清瘦。

不用他問,冷熠每天都會挑一個時間,向他稟告有關她的一切。

他是自蕭融的嘴裡知道她是雲遲的女兒的,就在他拼盡全力的查探“君墨問發狂”真相的回程當中,他帶着的人馬遇上了蕭融一夥人。

當他一劍刺穿蕭融的胸膛,這個可惡的男人,笑的極盡殘忍的告訴了他這個真相:他全心愛的女人,是仇人之女。

知道這件事後,他呆了老半天。

那顆堅強的心,在那一刻,無聲裂開。

雲遲,一直一直就是他心頭難以解開的結,雖然素不相識,可他與母親因爲這個人,因爲這個名字,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遭受的白眼,無法用丈尺來衡量!

雲遲這名字,對於母親採秋而言,是畢生難逃脫的噩夢,對於他金晟而言,是一輩子壓在頭頂難以推開的羞辱。

他無比憎恨着和雲遲這個角色有關的一切人與事,就算是君墨問也不太敢在他跟前提到這個角色。

那是他的底線。

這些年來,金晟一直在猜想“君墨問”的來歷,但他從不曾將“他”與雲遲扯上關係,或者說,潛意識中,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所以連設想都不會設想一下。

如今,當事實如此殘酷的降臨到跟前的時候,他的世界,被徹底顛覆了。

一邊,是十年至交,是他想生死契闊的愛人,一邊,是心頭大忌,是他恨入骨髓的仇人。

縱然有再豁達的心胸,一時也難接受如此心痛的真相。

那一刻,他只知道,她欺瞞了他足足十年,將他當作猴子似的戲耍在手掌上,而他卻無法徹底的去痛恨,因爲已經深愛,因爲她已經佔滿了他的生命。

是的,她帶給了他十年不尋常的人生,在他原本黯淡的生活裡抹上五彩繽紛的顏色,漠北那些年,雖然日子寒苦,可因爲有她,平淡枯燥的日子總透着絲絲甜意……

他莫名的生怒生恨,在聽完蕭融的另外一句話後,他更生出了滿心的驚恐。

拔劍,血飛如注,倒地的蕭融冷笑的對他說:

“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金晟,你毀掉我,我便毀掉她。我會讓你親眼看到她活生生的燒死在你眼前……

“還記得凌嵐是怎麼死的嗎?只要我嚥下一口,她就一定會死……死無全屍,化爲灰燼……

“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兒,你也救不了她……在天上時,你救不了她,這輩子也一樣……

“金晟,你信不信,就算你能保她一時半刻,卻保不了她一輩子,她活不了長……一定活不長……”

紫珞身中奇蠱。

先是白首蠱,如今是焚心蠱。

白首蠱,也稱鴛鴦蠱,一般種於男女身上,倒無什麼大害,但,凡中蠱之人,其中一人或身死,或脾臟受損,或蠱醒咬內臟,另一人必受牽累,其結果就是,君死卿必死。

焚心蠱的厲害,他已經親眼見識過,那種於一瞬間自燃自焚的慘烈,縱然他已見慣奇事軼聞,也生出駭怕之意。

不錯,蕭融的那番話,當真是令他又驚又恨又駭又懼……

他丟下了蕭融,帶着滿身傷血,飛馬奔趕回將軍府,當他看到鮮活的讓他又愛又恨的假小子,那種複雜的心情,難以言述。

那天,所有的情況,皆情非得已。

關於墨君問的事,他沒能及時將真相查出來,軍帳之下,必須一言九鼎,自己既然沒能如期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查出來,他唯一可做的就是履行自己的承諾——一個統領,一個將領,若做不到言出必行,如何服衆?

他將她打暈,只是不想她看到那些殘酷的事。

金晟知道,她與玉連子的關係非同一般——

那是怎樣一種關係,他無從瞭解,他是在玉連子臨死之前,才知道他的名字的。

玉連子至死猶關心着紫珞,他甘願承受挖心之痛,也要逼着他生生將他的心臟挖出來,就是爲了紫珞。

他曾跟他說過,紫珞的命裡還有躲不開的大劫,而他的心臟裡有一顆神珠,或保她一時性命。

玉連子說:這顆神珠依附在他肉身裡足有千年——曾經,他的心臟被一支神箭穿透,是一個傻丫頭,舍掉小命,用自己的元神神珠護住他的心脈。

那顆神珠有靈性,只有他遇危的時候,纔會竭盡一切的保護好他,一旦肉體死亡,神珠會同時爆毀。

玉連子求他,在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將珠子取出來,還教了他一串凝魂之法,務必在他斷氣的時候,念凝魂咒,將其收入神珠。

他說他不想去投胎,他要回去中國,找他的傻丫頭。

一番話,邪乎其邪,而他居然鬼使神差般的信了。

那是怎樣一種神奇的景象?

當他自玉連子心臟中取出神珠,當他念着凝魂咒的時候,便有數道奇異的金光自漸冷的屍身裡鑽出來,順着他的手指所指,收進了那顆亮的異樣精璀璨的神珠裡面。

“放開我,我沒那麼嬌弱!”

一句淡淡的話,打斷他的回憶。

金晟還沒有放手,她已推開他,並且迅速的退開。

兩人之間,三步之遙,那是他們的矩離——

不遠不近,可以一步到位,也可以無言以對。

“我們之間就非得這麼生疏麼?”

在她轉身想走的時候,他認真的先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看樣子,分開這些日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想念!紫珞,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她的身子僵在那裡,低下了頭——

如何不想念?

只是,她從不刻意去想罷了!

天色已暗,還未掌燈,他們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唯有幽幽的嘆息在空氣中飄蕩,是他在嘆息,然後,又是低低一問:

“冷熠把事情都跟你說了是不是!”

紫珞點點頭,心裡甚是黯然,曾經他們無話不說,如今,卻要經過外人來通話。

究竟是他不願來面對她,還是她想躲避他?

已經無從追究。

兩個人之間竟是如此的冷場。

“既然已知始末……你就沒有話要說麼?”

金晟灼灼的盯着她,心頭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無力感。

她瞟了一眼,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很好!

一股難言的怒氣再度攪翻了心腸,他氣的鼻子差點冒煙,這個女人根本就沒心沒肺。

他拂手而去。

走了十來步,又驟然回頭,不甘的瞪她——

她在慢悠悠的走着,完全不在意他會不會就此走掉,對極了,她不在意。

是了,在他與她的這段感情裡,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傻瓜,被耍的團團轉,還真是他媽的窩囊……

紫珞感覺到了他的怒氣,一楞,忙後退,現在的他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隨地想將他們引爆。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避開自己,金晟終於忍無可忍,上去想將她拿住。

不喜歡她當他是瘟神一般疏遠,也不喜歡她那淡靜的目光將他摒棄——拜託,該生氣的是他,該光火的是他,爲什麼每一次,都是他先低頭?

面對凌空而來勁風,紫珞皺了一下秀眉,纖瘦的身微微一仰,身輕如燕,優雅的掠過矮欄杆,輕盈盈就出了九曲廊道。

可他不肯放,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逃,緊跟着也是一縱,如飛蝶,形影相隨,緊追而來。

下一刻,一雙手,猶如靈蛇般纏上了她纖瘦的腰。

只覺腰間一緊,紫珞心頭一驚,揮出的一手沉沉的打中他的肩膀,他悶哼一聲,不自覺的鬆開手,下一刻,她已經逃脫,氣息不穩的頓了一下後,只道了一句:

“金晟,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好狠心的一句話,竟是如此急巴巴的想要推開他。

他沉一笑,渾身一震,目光帶着心痛,不敢相信的盯着她看:“怎麼?十年交情,你就想用這麼一句話將過去的一切全部抹煞掉麼?”

自是不可能抹煞的,但是她不想再糾纏下去。

目光一轉,她淡淡擡頭,一字一停的說:“我不會是你登上皇位

的踏板,也別試圖拿我來大做文章。金晟,我不想做你們爭取皇位的工具,這樣說,你夠明白了麼!”

這話,真真是很傷人。

她知道的,也是故意這麼說的。

就當下這種情況來說,她的存在,很是微妙,明眼人都清楚,若誰能得了她,那就等於將儲君之位兜到了自己的口袋。而全康城的人都知道,秦紫珞是蕭王的人,人家都曾給蕭王懷上了孩子,兩個之差的就是行大禮罷了。

也就是說,如今這儲君之位,已有一大半是落到了蕭王身上,現在唯一的關鍵就是看蕭王如何看待秦紫珞是雲遲之女這件事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蕭王稍稍權衡一下利益關係,放下那些小恩小怨,將人娶過去,以後便是前程似錦。

紫珞也知道,所以便故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金晟果然氣的不行,他怎麼就忘了,這個混小子,最擅的本事兒就是將他氣個半死,臉孔頓時黑成一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自問,你心裡當真就這麼想的嗎?”

幾乎沒有猶疑,她便點下了頭,平靜的說:“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娶我好處比壞處多!不過,很抱歉,我沒興趣做你的王妃,也不想和你多費脣舌……金晟,以後,你做你的風流王爺,我做我的山林野民,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就此兩相忘,權當不曾認識過!”

六月的天挺熱,可金晟感覺不到那種燥熱,只覺渾身冰涼。

“秦紫珞……這是你說的!很好,我記住了……”

他的心被她傷透了。

縱有滿肚子的話,她不願聽,而他也不願再說,轉過頭時,他寒着臉孔,掉頭離去。

一陣陣夜風吹,紫珞站不住了,無力的坐到腳邊的一塊大石上,落寞的微笑,鼻尖是酸酸的,她忍着,沒有掉下淚來,心裡不住的念着:

惱吧,你就惱吧!金晟,這十年,我除了瞞了你這件事之外,從不曾做過其他有愧與你的事,今日你惱了,以後就容易淡忘了吧!忘了是好事,忘了,你可以另結新歡,不必一世孤寂……

“秦紫珞!”

猶在失魂落魄,身後響起了某人的叫喚,紫珞轉身,看到清王就在不遠處的花壇下站着。

那人叫了一聲後,從容的走了過來。

她斂盡眼裡傷感,淡淡的看着:“清王殿下,倒還真是別有雅興,喜歡在暗處偷窺?”

“這話怎麼說?這路鋪着就是供人走的,你們走在前,本王走在後,碰上了,站在那裡聽了一下,就算是偷窺麼?”

金暤走近,含着笑,心裡則在想像,這張面孔之下的真容,一旦女兒裝,將是何等的風姿絕代——這是一朵帶刺兒的絕世奇花,曾經他做夢也想將其移植到自己園中,供自己一世憐香,如今看來,他是再無這樣的機會。

他看得出,這個女人的心,一直就在大哥身上,只不過,這兩人之間,因爲那些舊年宿怨而生了隔膜。

紫珞沒心情和他閒扯,轉身離去。

被如此的忽視,金暤很不是滋味,也忽然可以體會大哥被他氣的絕然而去那種憤怒又氣悶的心情了。

“站住!”

他低喝,若是尋常女人被他一喝,早停下來。

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大風大浪看多了,一般的人還真是震不住她。

金暤只得飛身過去攔住了去路,脫口叫道:“丫兒!”

他叫她小名,十六年前,淺龍灘上,他便這麼叫她的。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孩子,可他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傲氣錚錚的女孩子,她是那樣的與衆不同,令他驚歎。

如今事隔一十六年了,他已成年,身邊從不缺女人,可是無論那些女人再如何出色,他念想的還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兒。

紫珞只能停住腳步,不耐煩的問:“還有何事?”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要害我?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

這句話的深層意思就是,他已經知道她是君墨問了。

紫珞轉一下美眸,哼了一聲道:

“我若想害你,你與清王妃,現在該待的是天牢!”

人,已遠去,只生悵惘,無重數。

當一個念想破滅,拾到的是滿是的破碎——這便是現實與夢想的差矩。

金暤一直念想那個能將南詔太子荀磊打的無回手之力的小小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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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曾經,她滿臉張狂,將當面跟她求親的少年打的落花流水——那個少年,就是如今的詔帝。

唉,這個小女子,招惹的人兒,一個個,皆不是省油的燈。

晚宴並不愉快。

是家宴,滄帝只讓人請了諸位皇子赴宴,皇子妃皆未受邀而來。但也有例外的——程襄和韓千樺在被邀之列,並且安排的位置極是微妙。

滄帝將這兩位兒媳安置在金晟的左右兩側,而將紫珞安排在正對面,紫珞邊上坐的則金賢和金璇。

如此,一擡頭,就可看到對方,相見而不相親。

飯桌上,千樺和程襄小心翼翼的給金晟佈菜,顯得很賢慧,金晟擰了一下眉,沒有拒絕。

紫珞靜靜的看着幾眼,垂下頭去,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

看着這兩張殷勤的臉孔,再好的胃口也會變的索然無味。

事實上,她最近的胃口一直就不太好,所以,只小小淺嘗了幾口面前的菜式,金璇看他們兩個人冷淡的樣子,很熱絡的想調節氣氛,專挑遠處的菜,想讓金晟給去夾過來一些。

金晟不理會,自顧自吃着。

紫珞也不說話,只盼着早些散了宴回去。

臨近散宴的時候,春風閣外張全急匆匆而來,臉色蒼白的遞上一道奏摺:“秦山關告急!南詔大軍犯境!”

次日一早,紫珞和平常一樣,早早的起牀,在房內練着瑜珈,只是有些心神不寧。

門開了,進來的是白髮蒼蒼的老婦,有些上了年紀,很清健,一身玄色的衣衫,襯得她既威懾又精神,猶其那一雙眸,炯炯有神的,迸射着讓人不可忽視的光華。

“師婆!”

紫珞微笑的走過去,像個孩子似的將頭靠到這個自小看自己長大的老人身上。

“嗯!怎麼不出去?”

“我……我想靜一下!”

她就是傳說中的玉羅剎,五十年前,江湖第一美人,後來,看破了紅塵,便成了山林隱者。

“陪師婆出去走走……”

師婆是有心的,她將她帶到了城樓上。

今日,金晟領帥印統三軍出城捍衛邊境。

昨夜軍情來報,他聽罷,便請命領兵出戰。

滄帝當場便準了,然後,散宴,各回各家。

站在城樓上,俯看喧譁異樣,又井然有序的街道,紫珞看着一身銀色戰鎧的他,昂首坐在雄糾糾的赤電身上,神色肅然的領頭狂奔出城門,身後,塵煙飛揚,將卒們緊緊跟隨其後,就像一陣風,又像一陣煙,在百姓們夾道相送中遠去。

是的,他出徵了,臨行前,兩人不曾再見面。

不見就不見吧,反正以後,他的世界再不會有她。

因爲明朝,她也將離去。

紫珞捂着自己的小腹,輕輕的一嘆。

“想要後悔,還來得及的!”

祖師婆婆早已將她看穿,她的依戀,已掩飾不住的浮現在眼底。

“既然決定這麼做,便絕不後悔!這樣分開,也好!”

閉了閉眼,收回目光,她往回處歸去,一步又一步,輕輕嘆息隨着早晨的清風幽幽傳來:

“師婆,我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現在這個,我不會再放棄!哪怕因此會折我陽壽,會害我最終活不過三十歲,我也一定要生下它。師婆,我跟他分開,與他,其實是好事……我不會後悔的。”

待續!

今日更畢。

晨弄了一個投票,想作一個調查,親們都去看看,告訴晨,你們心中的想法——投票的地方,在小說內容提要的旁邊!

注:明天那章,有可能是本章的最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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