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此時正躺在牀上,身上是早已經換上的乾淨衣服;李兔兒端了個小矮几,就那樣坐着看着他。至於邋遢和尚和阿彪,此時已經不在屋內了。
邋遢和尚爲劉丹施針,自然是要高度集中精神的,整個過程壓根就出不得半點馬虎;這一番下來自然是累了,此時已在阿彪替他準備的屋子裡去歇息了。
至於阿彪,卻是在給劉丹換上了乾淨的內衣褥褲後也退出了屋子;同時,還把煙寒和柳翠攔在了屋外。
經過這件事後,他可是把李兔兒佩服得五體投地,打心裡認準了她就是自己的太子妃主子;眼下可是促進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的絕好的機會,怎麼可以隨便讓別人進去打擾呢?
李兔兒覺得自己也有些累,可是她知道此時太子的情況還不是太穩定,所以就看着太子的膚色,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要知道方纔和尚收針結束的時候,可是說了。如果在一炷香的時候裡,阿丹的膚色並沒有出現異常,那就表示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部驅散乾淨了;如果在肌體上慢慢地開始出現暗黑色,那就表明太子的體內還有餘毒,而且是在反噬,阿丹就會處在一種極端危險的情況下。
所以李兔兒此時不敢走開,就是那樣坐着,一眨不眨地盯着劉丹看着。
劉丹此時已經解毒,所以他的膚色已經褪去了那層暗黑色;那肌膚看着就如同上好的美玉那般,看着是極爲細膩的。
李兔兒忍不住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劉丹的身邊同他進行了比較;這一比,倒是讓李兔兒自己“噗”地一聲就笑了出來。
如果說,阿丹的膚色如同那上好的白玉一樣,欺霜賽雪;那麼自己的膚色,便如同是冬天要用到的竹炭那般,黑得徹底。
此時自己的手放在了劉丹的手的旁邊,一黑一白對比分明;李兔兒不由得想笑,自己和阿丹還真是如同那黑白的圍棋子一樣,看着就讓人提精神啊。
不過,自己真實的膚色可是一點都不比他差呢。
只是當初的時候,和尚說自己太漂亮的話,會惹來很多的麻煩;這才讓自己用了藥汁,改了容貌的。
這麼多年來,自己每逢初一便是用藥;因爲長得難看,倒也卻是沒遇到過什麼登徒子。所以自己並不後悔,等到下個月初一的時候,自己還是會用藥的。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李兔兒覺得劉丹的眼睫毛似乎動了一動;可等她再仔細看的時候,卻又是不動了。
這一看,李兔兒終於開始自卑了。
如果說李兔兒方纔還覺得,兩人的膚色氣勢是差不多水平的話;那麼此時再看到劉丹的眼睫毛,李兔兒可是感到了深深的自卑。
話說你一個男娃,沒事把眼睫毛長那麼長幹嘛呢?要是平日裡把這眼睛隨意地眨巴兩下的話,不知道會迷死多少姑娘家呢?
李兔兒不由得腦補了一下劉丹被衆多姑娘圍住的場景,直把自己給想得呵呵呵地傻笑着;可是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