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馨看着歡顏,想着應該如何勸勸她,她聽到了他們爭吵的內容,知道和向文有關。
貝薇兒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只能站在旁邊看着兩人。
歡顏努力地喘了一口氣,才坐了下來。
“亦馨,你都聽見了吧,他分明是在推脫,以他的能力,他怎麼可能這麼長的時間還找不到一個人呢?”歡顏不說還好,一說這件事情,他就來氣。
“可是顏顏,展擎飛既然已經答應你了,我覺得他就不會爽約。”
“不會爽約?他爽約的事情還少嗎?我就不明白了,我親生父親招他還是惹他了,他怎麼就不能幫我去找了?他不幫忙就算了,我自己去,他居然還要軟禁我!”歡顏撅着嘴,氣憤一時難以被平復。
就在韓亦馨也已經詞窮不知道說什麼,而貝薇兒又不瞭解內情更插不上話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一定是展擎飛回來哄你了”,韓亦馨說着,貝薇兒已經起身去開門了。
可是,很意外,站在門外的是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戴星。
“怎麼是你?”貝薇兒看着戴星,問道。
“我想和顏顏單獨談談。”戴星淡淡地說。
他這是在下逐客令,貝薇兒看看韓亦馨,韓亦馨起身道:”那你們談,我和薇薇先出去了。”
又是同樣的動作,貝薇兒扶着韓亦馨走出了歡顏的房間。
“你,找我有事嗎?”自從英國回來,歡顏就沒和戴星有過什麼交集了。
而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就像是一個微弱的灰塵一樣,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你都很難感受到他的存在。
戴星點點頭,緩慢地走進房間,將房門關上。
“你找我什麼事?”歡顏起身,示意戴星坐下。
戴星的身體,不能夠支撐他長時間站着,那次的傷害,對他來說是終身的。
戴星也沒有客氣,坐了下來。
“顏顏,你也坐吧。”
戴星如此客氣,讓歡顏倒是有些不客氣了。
她印象中,從前這個男人都是一個毒舌形象,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她就很少見他了,可是每次見到,都是沉默的。
“顏顏,你看我現在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戴星突然蹦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歡顏被問愣了。
不過,她沒有說謊,她搖了搖頭,”不好。“
戴星卻笑了,”不好嗎?已經很好了,如果不是雷悅照顧我,我現在可能都坐不起來。你別這麼拘束,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說說心裡話的。”
戴星看出了歡顏的拘束,開口道。
“顏顏,你是知道的,我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那個時候,我出賣了展擎飛,雷悅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是雷悅親自帶人把我傷成這樣的。”
這是一個太殘忍也太悲傷的故事了,如果不是戴星自己要說,歡顏一定不會讓戴星迴憶的。
可是,戴星似乎覺得這沒什麼,他臉上不再是無表情,而是柔和了曲線,“顏顏,雷悅也是不得已的,就像當時,我必須要出賣展擎飛一樣,我也是不得已的。我早就知道,如果我做了,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要爲了雷悅賭一把。雷悅也很清楚,如果他不這麼做,給幫裡兄弟一個交代,那麼展擎飛的手下,會把我大卸八塊。相比我死了,雷悅更希望我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