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爲什麼,上天要對她如此不公。
她不明不白的懷上藍寶,對藍寶的生身父親不清不楚,如今,又被迫嫁給如此一個花蝴蝶一般的男人,就算是一場交易,可她也希望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而不是如此這般的針鋒相對。
不友好也就算了,現在看來,這個展擎飛簡直就是暴力狂。
越想,歡顏的委屈越重,咬着手腕的脣齒就越用力。
就在她拼命壓制自己的情感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歡顏,你怎麼了?”
歡顏將頭擡起,看見站在門口處的展擎天正在詫異地看着她。
她知道,她現在一定狼狽極了,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摔倒在地後讓她的衣服也有些扭曲了,絕望的表情在臉上滋生。
呆呆地看了幾秒鐘展擎天,歡顏忙正了正身子,擡手將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勉強對展擎天擠出一個笑容:“擎天哥,我沒事。”
這樣子說自己沒事,除非展擎天是個傻子,他纔會相信。
展擎天並沒有刨根問底,他剛剛看到了展擎飛從這裡走回自己的房間,他很明白展擎飛的性格,所以,剛剛在這間屋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用問也能猜個七八分了。
他聳了聳肩,也和歡顏一樣,就勢坐在了門口處,這樣,他不用俯視她,她不用仰視他,絕對平等的姿態。
“歡顏,你不說其實我也知道,我那個弟弟脾氣不好,又整天的花天酒地,痞氣十足,沒有個正形,也許是二十歲那年給他送出國的緣故,他在國外呆了五年纔回來,回來的這將近一年裡,家裡人才意識到,把他送出國是個錯誤,他完全成爲了一個紈絝子弟,根本沒有按照父親所期待的那樣,在國外好好學習管理專業,回國也可以幫助公司好好發展。所以,你跟着他,肯定是委屈你了。”
說完,展擎天看了看歡顏,歡顏沒有說話,依然坐在地上,雙臂環抱住自己的腿,儘可能將自己縮成一小團。
展擎天繼續道:“歡顏,別跟擎飛一般見識,也別因爲他生氣,不然,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講笑話?平時看着展擎天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他還會講笑話,歡顏好奇地擡頭看了看展擎天。
這個“擡頭”的動作,像是一種默許,展擎飛忙坐直了身子,自顧自地講起來。
“從前有個人,他很不會講話。經常在別人很高興的時候,說出一些話來把別人打擊到。比如,如果別人要去游泳,他就會說,那要是淹死怎麼辦;如果別人要去滑冰,他就會說,那要摔死怎麼辦。就是這樣一個人,有一天,他單位的一個女同事生了個寶寶,大家決定要去看望。臨走之前,同事們都知道他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大喜的日子怕他破壞氣氛,就跟他說,去看孩子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許說,他答應了。果然,他遵守了承諾,看望孩子的時候,他一直忍着,一句話沒有說,大家聊的都很開心。可就在臨走的時候,這個男人開口道,‘這回我可一句話沒說,孩子死了可別怪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