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週末,紀宇連哄帶騙把韭葉帶到自己家。韭葉其實早就知道紀宇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不揭穿罷了,也樂得半推半就地隨着他去了。
進門以後,韭葉簡單的視察了一圈,看看紀宇又邋遢到了什麼程度。讓韭葉感到驚訝的是,屋裡面跟以前的情形天壤之別了,廚房廁所客廳臥室,居然都收拾得井然有序,韭葉甚至懷疑這裡面是不是住着女人。
“你這是怎麼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韭葉不相信地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紀宇。
“什麼呀,我本來就沒有你想的那麼壞。”紀宇好像一直是被冤枉的。
“你收拾的?”韭葉偏着腦袋,笑問紀宇,眼睛緊盯着紀宇的眼睛,似乎在說,你要是撒謊我是能看出來的。
紀宇訕笑:“別人幫收拾的。”
韭葉僵了一下,平靜而隨意:“誰幫你收拾的?”
“小時工。”
“小時工?”韭葉又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紀宇,明確地表示懷疑。
“是呀,小時工。這不是一直想讓你過來玩兒嘛,屋裡那麼亂,我們想幹點什麼都沒心情是吧?”紀宇把重音放到“乾點什麼”上面,韭葉心知肚明,把臉背過去,把笑偷偷藏在嘴角。
韭葉這才放下包包,坐到沙發上,要歇下來喘口氣的樣子。
紀宇要去給韭葉拿喝的,問韭葉想喝點什麼,韭葉說:“你有什麼?”
紀宇站到廚房中間,四周看了看,又拉開冰箱的門,裡面也幾乎是空的。
紀宇有點窘迫:“不好意思,什麼也沒有。”
韭葉起身的時候,用眼珠白了紀宇一眼:“走,咱們去超市買點,順便買點菜回來,中午做飯吃吧。”
“好啊!”紀宇很興奮,跑過去,把韭葉拉進懷裡想去親韭葉的嘴。韭葉在紀宇伸過來的嘴上,輕輕拍了一掌:“先買東西去!”
紀宇只好不情願地鬆開韭葉,準備出門。
在超市裡,韭葉問紀宇想吃什麼,紀宇嬉皮笑臉地說:“我就饞你這盤菜,其他的你看着辦。”
韭葉不理他,根據自己的想法買了些東西,就看着紀宇結賬回家了。
韭葉在廚房裡忙活,紀宇在客廳看着電視,覺得沒什麼感興趣的,衝着廚房喊:“用我幫忙嗎?”
廚房裡傳出韭葉的聲音說:“不用你過來添亂。”
不知道這句話撥動了紀宇的哪根神經,紀宇放下遙控器起身進了廚房,從後面抱住韭葉的腰,嘴脣放在韭葉的耳朵上:“還是讓我幫幫你吧。”
韭葉耳朵被紀宇弄的癢癢的,躲開:“你這是幫倒忙!”
“我能幫你揉麪。”紀宇的聲音輕柔地灌進韭葉的耳朵,兩隻爪子已經移到了韭葉的胸前,開始“幫忙”。
韭葉開始還能做到“無動於衷”,但經不住紀宇這樣持續的“幫忙”,有點恍惚,慢慢把手中的菜扔進水池子裡,兩隻手反倒背後去扒拉紀宇,好像是在告訴紀宇靠自己再緊一點。
紀宇覺得隔着一層衣服,手感不好,從韭葉的毛衣和內衣下面把手伸進去,直接在韭葉的兩個麪糰上揉搓。韭葉感到氣短,身體有點飄忽,兩手在紀宇的後面使不上勁,生怕這樣墜落下去,在紀宇懷裡翻了個身,將自己吊在紀宇的脖子上,紀宇叼着韭葉的脣,雙手很便利地轉移到了韭葉的臀上,在上面摸捏着。
韭葉感到要窒息的時候,突然被紀宇抱起,奔向臥室,重重地扔到了牀上……彷彿就在恍惚之間,韭葉感到一陣涼風侵襲了自己的肌膚,擡了一下眼皮,發現身上什麼也沒有。
韭葉沒有什麼意識,只感到自己已經完全融化了,只有身體間歇性的顫動,才放心自己還活着。
不知過了多久,肚子咕咕的叫聲,提醒了韭葉:做飯做得好好的怎麼就做到牀上了?
韭葉穿衣服的聲音,驚動了紀宇,紀宇眼也沒睜,嘟噥:“幹嘛去啊?”
“做飯啊!”
紀宇坐起來,拉過被子搭在身上:“辛苦半天了,還做什麼飯啊,出去吃吧。”
----
吃完飯,韭葉跟紀宇在附近的商場閒逛到傍晚纔回到家。紀宇說處理一點工作上的事情,就在筆記本上忙去了,韭葉在廚房做飯。
吃完晚飯,韭葉準備回返,被紀宇留下了:“瞎折騰什麼呀,放着這麼好的肉枕不用多浪費。”
自然又是一趟漂洋過海的波翻浪滾,讓韭葉和紀宇顛簸得昏天暗地。
“咱們結婚吧?”恢復過來後,仰躺着的紀宇把一隻手搭在韭葉的肚皮上。
韭葉仍然閉着眼睛,她不是沒聽見,她是在想,結婚了,就可以這樣踏踏實實過日子了,心裡盪漾着幸福的暖流流。
有那麼老嗎,還可以像少女矜持點啊?
“這麼着急啊?”
紀宇把眼睜開:“還等什麼呀?都這麼一把年紀了。”
“你是說我太老了?”韭葉半嚴肅地側過眼珠看紀宇。
紀宇支起半個身子,手又不老實地把玩韭葉面坨上的紅棗:“你老什麼,黃花閨女一樣嬌豔欲滴。”
“就知道說好聽了!”韭葉不以爲然,心裡卻美滋滋的。
“你想什麼時候結婚?”
“元旦怎麼樣?”
韭葉在心裡計算着,元旦新年?還有兩個月,兩個月會不會很長?兩個月也許會很快吧?
韭葉趴在紀宇的懷裡甜甜地睡到大天亮。
紀宇的手機響了,韭葉想起自己從昨天傍晚回來就一直沒有看過手機,連忙爬起來去查看自己的手機,這一看,不寒而慄。
“那個人再不離開你,後果自負。”
還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