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之行(92)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米勒朗笑的聲音:“哈哈……”
莫扎特一聽,卻是收了笑容,恢復了先前慵懶的神色,微微冷了聲說道:“進來。”
“參見主上。”
米勒得令之後,自是坦然走進門來,恭敬行了一禮之後,方纔站直了身子,目光看向秦洛洛,好看的娃娃臉上掛着一抹笑容說道:“看來這毒誓,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亂髮的。”
渴這說話的語氣,分明帶了幾分嘲諷之意。
秦洛洛聞言,心裡雖然有火,但是面兒上的笑容卻是越發讓人看着親切了:“閣主,剛纔那雷響起,可是卻沒有劈死我。說明我沒撒謊。”
這話,她說得着實有些心虛。
接因爲,方纔那雷聲傳來的時候,她可是真真嚇了一大跳。
口中一邊滿面自信地說出這句話,心裡卻是想着:以後堅決不能隨便發誓。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玄乎了。
也可能是人口太少,天上的神仙不夠忙,這才注意到了一個小小的她。
果然,米勒一聽她這麼說,那帶着幾分得意的譏笑頓時收斂回去,正了臉色,表現出一臉不悅的樣子來。
二人如此這般的針鋒相對,反倒是讓莫扎特一人作壁上觀,看二虎相鬥。
其實他也總是納悶不已,爲什麼米勒跟小莫子就是合不來?
每每他倆見面,總要鬥上幾句。
戰況激烈的時候,甚至於連他這個主上的存在都可以被忽略。
就比如說現在,眼見着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獨獨把他排除在外,這種感覺,真的讓他很不爽。
秦洛洛對於這個米勒,向來就討厭得很。
沒辦法,第一印象不佳,以後想要改善實在難於登天。
恰巧這米勒也是處處看她不順眼,於是隔三差五二人一碰面必然少不了一頓互相諷刺。
此番自己發了這樣的毒誓,又恰巧天公不配合,她當真是覺得自己有些丟臉。
所幸她一向比較善於自圓其說,每次都能氣得米勒撇過臉去一個人生悶氣。
這不是,現在就是這麼個情形,米勒眼見着說她不過,當即轉過臉去看向一邊兒,口中還不忘十分高傲地冷哼一聲:“我纔不跟小人斤斤計較。”
這樣的話語,秦洛洛聽在耳中,心裡不由得又加了一把火,卻還並不足以讓她發作。
所以,只見她轉過身去一臉平靜地與莫扎特說道:“主上,想必您與閣主有要事要談,屬下到外面候着。”
語畢,根本不待莫扎特回答,她已然轉身走了出去。
竹門關上的剎那,她清楚聽見米勒氣哼哼地說道:“主上,您看看,這小子越發沒規沒距了……”
後面的話語,秦洛洛沒有聽到,只兀自輕輕下樓,站在竹樓一層的門口,擡眼望天。
剛纔的響雷之後,天空中的烏雲更黑了,四周幾乎沒有個白天的樣子,給人的感覺都悶得駭人。
天際之處,不時有悶雷的聲音傳來,夾雜着一道道閃電,讓人看在眼中,心裡忍不住升起一絲懼怕。
秦洛洛一邊看着這樣的天色,心中一邊兀自感嘆:看來老天爺終於要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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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沒多會兒的工夫,天空中便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雨勢不大,但是雨點兒卻也不小。
沒多會兒面前的地面已然被打溼了一片。
秦洛洛所立之處,只見竹子搭成的屋檐上快速滴下水來。
水珠從眼前掠過,形成一道道雨簾,將眼前的園子掩映得一片模糊不清。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樓上的米勒也不知到底有多重要的事,竟然到現在還沒下來。
秦洛洛只覺百無聊賴,每每此時,她總是會想念正在屋裡睡懶覺的小七。
最近這段日子,小七越發安分了。
並且還刻意囑咐她,說它最近比較嗜睡,讓她沒事兒不要帶着它。
秦洛洛對此卻是求之不得。
天知道,袖子管裡成天揣着一條蛇,還是一條靈蛇,這種感覺屬實不咋地。
這要換做以前,光是想想她都覺得頭皮發麻。
現在習慣了,倒也還好了,只是能不帶着它,她心裡其實還是覺得舒坦一些。
只是,像現在這種無聊的時候,她又想起小七的好了。
它跟着自己,好歹有個說話的,沒它跟着,這種時候當真難熬死了。
這天的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晨,方纔有漸漸停歇的趨勢。
是以,翌日,秦洛洛刻意等雨停了方纔出門前去御膳房用早膳。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雨後一片清新的空氣中,她竟看見那白公子正站在不遠處等着她。
平凡的臉龐上,帶着一絲淺淺的笑容。
一身白衣更是襯得他整個人卓爾不凡。
當然,如果這一身白衣,是中原男人穿的長袍,那就更加完美了。
時隔多天之後,秦洛洛再次見到他,那種多日來的思念忽然間涌上,再也沒有了逃跑的勇氣。
而且,她也不想逃了,這些天下來,她已經想清楚了,自己會思念他,應該是純粹出於對朋友的情誼,而非什麼男女之間不一樣的感覺。
因爲,直到現在,每每想到如果是楚燁宸站在自己面前之時,她的心,還是會一陣狂跳。
甚至於,僅是想象,她的臉,都會升起不自然的紅暈。
所以,她無比確信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並沒有移情別戀。
秦洛洛就是帶着這樣一種一切都已經想通的心情,舉步朝着不遠處面帶笑容的男子緩步走去。
“白公子,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秦洛洛人剛走近了,便笑容可掬地開口說道。
儼然一副多日未見的朋友模樣。
楚燁宸見她如此,心裡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說道:“還算好。幸運的是,我接的任務,都是在南疆的,沒有什麼中原的任務。”
“哦?”
秦洛洛聞言,卻是有些驚奇。
“確實如此,‘曉’現在似乎只接南疆的任務。”
這也是令楚燁宸最近甚爲疑惑的一件事。
看“曉”最近接的這些任務,無論是難度頗高的,還是難度略低的,竟全部都是南疆境內便可完成的任務。
中原的任務,卻是一個都沒有。
那麼,既然如此,何以使得他們當初竟然接了刺殺自己爹孃的任務呢?
秦洛洛聞言,心中亦是與楚燁宸有着相同的疑惑。
難道說,是秋言的情報有誤?刺殺楚燁宸父母的人,其實是另有其人嗎?
如果不是,那麼,當初“曉”又是爲何接下了這個任務?
這一點,好生奇怪。
不過,心裡想歸這麼想,秦洛洛卻是並未說出來。
而是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白公子,你用過早膳了嗎?”
“沒有。”
楚燁宸連忙接話回答:“這不是就等着與莫兄弟一起嗎?”
“好啊,那就一起吧。”
秦洛洛答應得很是爽快。
這些日子未見,難得有機會見着他,一起吃頓飯,她心裡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是以,兩人便一起去了御膳房,對桌而坐,用了一些早膳。
期間,秦洛洛忍不住問道:“白公子,你今天出任務嗎?”
“今日不出。”
楚燁宸回答得很快,事實上,不是他不出任務,而是米勒已經找不到高等任務給他做了。
這些日子以來,米勒爲了給他安排任務,屬實可說是用心良苦。
他剛完成一件,立馬就又拿來一堆任務給他挑。
事到如今,短短這些日子,他已經完成了十幾個難度頗高的任務。
並且,到了今天,更是直接找不出合適的任務來。
於是,今日他纔有了閒暇,來這裡一早等着秦洛洛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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