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是擔心秦宇的安危,路剛失蹤他父親首先把矛頭對準了秦宇,以秦宇現在的能力只能被人家當軟柿子捏,只是她好奇路剛的父親爲什麼過來見一面就走了。
思索再三,她記得自己在市區某處還有一處隱秘的公寓,到是可以讓秦宇過去住以躲避風頭,在把這個想法提出來後卻被秦宇一口拒絕,也只好作罷。
今天正好是週五,下了班的秦宇還沒出培訓機構大門便被李嵐喊着留下相約一起去逛街吃飯,秦宇欣然同意。
培訓機構離市裡有名的商業街不算遠,走路過去也就十幾分鍾,在和李嵐商量後兩人決定步行過去。
一路上李嵐開心的挽着秦宇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的走着,時而也會停下來去路邊的小店逛逛。
至於路剛安排跟在秦宇身後的人,也早已被秦宇發現,對方只是跟蹤貌似沒有惡意所以他也沒怎麼在乎。
步行街商鋪頂樓有一家新開的天台燒烤,是秦宇的高中同學郭元元開的,今天正好過來順便過去捧個場。
現在這個點還比較早,吃燒烤的人不不多。在看到秦宇後郭元一個勁的喊稀客,稀客,同時讓收銀的小姑娘拿過菜單幫着點。
跟隨秦宇的人也上來點了兩個豬腰子,羊腰子,又叫了一瓶啤酒,只是在他上來沒多久又跟着上來幾個人。這幾人似乎是衝着秦宇來的,粗暴的推開郭元后選了一張離秦宇最近的桌子坐下。
怕是來者不善,李嵐看出倪端拉着秦宇就想走卻被他一把按住。
“老闆,來二十串豬腰子,二十串羊蛋蛋,二十串韭菜給哥幾個補補,在打五杯扎啤!”郭元嬉笑着喊後廚準備,同時找個空檔湊到秦宇身邊小聲問:“你這是惹了什麼人?”
秦宇一臉無辜的看着郭元搖搖頭,他自己也搞不明白這夥人是哪裡來的,如果說剛纔那個是路剛父親安排的,但現在這夥他實在是搞不清楚。
等扎啤上了桌,那夥人滿嘴飛着唾沫星子開吃,偶爾會講幾個葷段子樂的哈哈大笑,其中兩個總是有意無意看向秦宇這邊。
等喝差不多了,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留着光頭的青年人晃悠悠走到秦宇身邊,一把摟在他肩膀上,晃悠悠的說:“這位小兄弟看着有緣,跟哥走一個。”
秦宇也不推辭,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青年人碰了一個兩個人一仰而盡。
“兄弟夠痛快!”青年人用力拍了拍秦宇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郭元看勢頭不妙已經叮囑後廚的燒烤師傅待會兒出來活動下手腳。
李嵐在也忍不住,她原本就不喜歡在這種看起來不衛生又嘈雜的地方吃飯,現在被幾個人一鬧連待下去的興趣都沒有了,私下裡拉了秦宇兩把想要離開。
秦宇也想,但他仔細觀察過這夥人今天是吃定他了,神識放出去商場的樓道口也有他們安排的人。如果是自己倒也無所謂,關鍵是還帶着李嵐秦宇一不想暴露自己土地公的身份,二是怕到時候出現亂子傷着李嵐。
回到座位的青年人這時候再次把酒杯斟滿,直接坐到秦宇身邊:“兄弟不是我說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有人可是放出話來花一百萬買你肩膀上的這顆人頭。老哥我也是無奈,咱就是個俗人,也有妻兒老小要養活,不像你們這些大學生有本事有技能能找到工作。老哥咱啊腦子不行,不是讀書的料。可咱對這個打打殺殺的很在行,平日裡就靠砍個手啊跺個腳賺點辛苦錢。”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秦宇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擡頭髮現小蔥在天台邊上看着自己。於是用神識問小蔥:“律法上有要求,土地神官不得輕易對凡人用法術,大人我現在是代理的,假如不用法術用拳頭不算是違法吧。”
小蔥認真想了半天回答道:“那應該可以。”
青年人似乎是認識李嵐了,在對秦宇說完話後轉而對身後的人說:“把李大小姐帶到一邊去,免得帶會兒見血了讓人害怕。”
這樣做反而合乎秦宇的心意,他招呼小蔥照顧李嵐的周全,自己留下來應對這夥人。
李嵐是被架走的,手機被搶走強制關機,現在她也無能爲力幫不到秦宇。
正好試試自己身體,這幾天秦宇可沒少閒着除了跟小蔥學習土地官應該處理的一些雜事外,還聽從小蔥的建議用法力錘鍊自己的肉身,正好今天試試肉身到什麼程度。
現在樓頂就剩秦宇和郭元,燒烤師傅還有青年人那一夥,原本青年人是想把郭元也趕走的,但他看對方的架勢守在秦宇兩邊就知道他們兩個關係不簡單。
“秦老闆,說說吧!事情怎麼處理?”青年人坐在椅子上,一條腿翹在桌上,點了一支菸美美的抽了一口。
秦宇隨口咬了一串雞心含糊着說:“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兄弟不是明白人啊,那我給你提個醒有位姓路的老闆兒子丟了好幾天了,你說你把那麼大個藏哪去了?”
“路老師麼?他父親上午已經找過我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等我有線索了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青年人臉色一變,把手裡抽了半支的煙狠狠按在盤子上,菸頭燙在腰子上還有陣陣別樣的香味。
“NMB給臉不要臉,大兄弟這可是你自找的。”青年人說完,掄起一個瓶子就向秦宇的腦袋砸去。
郭元和廚師想擋但被青年人的幾個手下攔住,雙方眼睜睜看着瓶子打在秦宇的腦袋上啪的一下。
青年人額頭狂跳幾下,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自己來之前專門查了這小子沒什麼背景,就是一個窮打工的。
瓶子砸在秦宇的腦袋上並沒有想象中血流成河,到是瓶子被震的粉碎。這讓看的人愣了一下,這小子不會是煉過鐵頭功吧。
玻璃屑掉在盤子裡,秦宇小心的用筷子挑出來,繼續吃着。腰子得趁熱吃,涼了口感就不行了。
青年人繼續拿起一個瓶子啪的砸在秦宇頭上,這次瓶子還是被震得粉碎秦宇好好的吃着腰子,不時把誤食的玻璃茬子吐出來。
“頭真他媽的硬!”青年人罵了一句衝到燒烤臺前拿了一個半米長的鐵鏟,那是平日用來剷煤炭的,青年人掄圓了啪的一下再次砸到秦宇的腦袋中,只聽嗡的一聲,青年人感覺鏟子像砸在石頭上一樣,虎口發麻,隨後鏟子一頭啪嗒斷掉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怪異,看着的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呆呆看着秦宇,眼前的一切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如果說瓶子碎掉那充其量是腦袋硬,但這次可是實打實的鐵鏟啊,怎麼連層皮都沒破。
一個圍觀的人一臉驚恐的叫起來:“我想起來,他就是那個從龍頭山上摔下來,又被颳了一里地還好好的人。”
青年人皺着眉頭瞪了一眼,他埋怨自己的手下怎麼不早點想起來,當時他們還討論這個人是不是神功護體,會什麼了不得的功夫,現在看來是碰到硬茬子了。
常在道上混,錢得掙但命也很重要,自己就是秉承這個理念才走到今天。當初那些要錢不要命的要麼已經嗝屁,要麼半殘不殘躺在家裡。
老話又說識時務者爲俊傑,青年人扔掉手裡的東西,坐到椅子上。原本圍住秦宇的一羣人看到老大坐下,趕忙退後站在青年人身後。
“錢哥現在怎麼辦?”一個人問。
青年人的舌頭在嘴裡打了個轉,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後,拉着椅子坐到秦宇身邊:“大兄弟,老弟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這事您看......”
秦宇不也答話,桌上的東西已經被他吃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笑着對錢哥說:“沒事,你幫我買下單。”
郭元上前想看秦宇有沒有受傷,但被他伸手擋住:“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留下發愣的衆人。
路剛父親安排的人一直躲在一個角落,目睹了全過程,他慶幸自己沒有腦殘到上去跟人家較量。在等秦宇走了以後,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小心的發出去:“確認過眼神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