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身體有點兒不舒服,沒更,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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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齊東把目標指向了自己,夏洛舞忍不住笑起來:“齊叔叔,您這拼了命的要把錢往外送的架式也真是獨一份兒了……”頓了頓,她倒是真心誠意的建議道,“如果您一定要爲這錢找一個好的去處,不如往慈善方面考慮,具體用在哪方面,可以大傢俱體商量過後再決定。”
齊東眉頭一動,對噢,這倒是個好的安排!
這些股份他轉給夏月蕊是真心誠意的,也從未想着要收回來,一方面是對於自己出爾反而的一種補償,另一方面也是要給對方立面子。
他們當時的婚事已經宣揚開來,要是就那麼着不了了之,夏月蕊絕對會被輿論的唾沫給淹死,收下了,也未必就一定全是正面的議論但最起碼,別人不會覺得夏月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啥都沒得着。
股份是齊家的一個態度,是齊家重視夏月蕊的一個態度,而這個立場,他也公然的在公衆場合承認過,放棄,只是不希望讓對方陷入麻煩的生活,並不是他不喜歡她。
這些股份轉給夏月蕊,是得到過家人認可的,所以,後來就算有人去找他的父母求證,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至於包家那邊,他從一開始就說的非常明白,他放棄了已經要締結的婚姻,不是他不喜歡夏月蕊,也不是他真的被包靜給感動了,更不是他被包靜給嚇着了,他只是不想讓夏月蕊跟着他和一個神經病一樣的人折騰。
他說這些的時候,包父包母的臉色非常難看,可是,又能怎麼着?事實的確是齊東說的那樣,他們的女兒無所不用其極,像一個瘋子一樣的尋死覓活找人麻煩,要是齊東真的和別的女人結了婚,絕對是害人家一輩子。
時過境遷,他和包靜的婚姻已經形同虛設,夏月蕊卻已經尋得自己的幸福,要是這會兒再拿着這份收入,的確是有些不合時宜,這也是他不再堅持的原因。
但是,再把這錢收回來,他是絕對絕對做不到的,因爲他過不了心裡的關,似乎只有這些錢給出去了,他對夏月蕊當初傷害的愧疚才能少一些。
現在,夏月蕊不介意了,他還介意,那麼,他就需要一個合理的渠道,而夏洛舞提出的這個建議,恰好能滿足了雙方的願望,那真的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大家給個建議,看看咱們用在哪一方面好?”齊東看向大家徵詢道,“我是想用在我們大家都覺得合適又能監督得到的地方,但具體的,我似乎還抓不到脈絡。”
他這麼一問,大家又陷入深思,的確,想要做慈善是好事兒,但是如果只是一種流於表面的形式,還真的就是沒什麼必要的了,這方面的新聞層出不窮,他們也是怕了。
想到今天見到的姜龍,夏洛舞心中一動,我們國家每年有那麼多的軍人復員回家,不同於以前的年代,復員了會給安排一個差不多的工作,也能跟得上社會生活的節奏。
這會兒,義務兵復員回家既是失業,尤其是非技術類兵種,在部隊待了三年,回到地方上,也沒什麼特長,能從事的行業基本就是最底層的。
如果能成立那麼一個機構,在復員後免費給予創業指導和培訓,是不是對他們相對公平一些?
想到這兒,夏洛舞便把這個想法兒說了出來。
乍聽之下,大家都有些發愣,說真的,按照慣性思維,大家考慮的都是失學兒童啊,紅十字啊,或者特殊類疾病一類的,冷不丁的聽說退伍軍人創業指導,還真是覺得這個慈善搭不上邊兒。
但又一琢磨,大家就覺得這事兒可行了。
服役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但我國人口衆多,並不需要每個人都去服役,相對來說,選擇去當兵的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佔了多數兒,原因嘛可能五花八門,但不能否認的是,正是有了萬千個他們,纔有了我們和平穩定的大後方。
那麼,當他們身份發生轉換的時候,我們是不是真的應該給予他們一些什麼?
喬木自始至終沒說話,心裡卻是溢滿了感動,夏洛舞爲什麼有這樣的提議,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而同時,他也在愧疚,爲什麼之前他沒有往這方面想?
的確,就算是成立了基金,能幫助的也還是少部分,但,最起碼有人願意做這件事兒了,或者會帶動着更多的人去關注去做這件事兒,那麼,當兵光榮,就真的不再是一句口號了!
“好,就這麼定了。”齊東拍板後,笑着看向夏洛舞,“小舞兒,問你還真問對了,你這思路,果然是讓人出乎意料的,但,正是被大家遺忘的這些羣體,才最是應該被關注的!”
“我們今天去買點心的鋪子,老闆就是退伍軍人,還是很正直的那種,我呢,也是在齊叔叔問詢的時候,突然想到的。”夏洛舞笑眯眯的看向慕年,“慕叔,慕氏也要盡一份力吧?”
“當然。”慕年笑着應下來,大小姐都開口了,他當然要照做。
雖然做了父女這麼多年,要是在他心裡,對方還是他的大小姐,而他,也還是慕氏的大管家,他要做的,就是守護好大小姐,守護好慕氏,按照大小姐的意願發展慕氏!
“喬氏也會摻一份子。”喬木表態道。
“還有昌氏。”昌東也表了態。
“我就不和你們拼財力了……”夏錦年笑道,“我就做我力所能及的,做基金會的免費法律顧問吧。”
“那我……”夏華蕊有些無措的看向丈夫,這一個個的,都做好事兒,她們一家子能做啥呀?
夏月蕊好笑的看着她姐:“行了姐,你和姐夫就做好你們力所能及的就行了,小昌總不是交給你們加工活做嘛,那也算是你們參與的一份子了。”
“對,昌氏是從總利潤中拿出一定的百分比參與進去,所以,阿姨和叔叔也是真的參與進去了。”昌東笑嘻嘻的道,“阿姨,您和叔叔要適應咱們是一家人這件事兒。”
夏靖茹紅着臉嗔一眼昌東,眸色中卻是溢着滿滿的喜意,家人被認可被重視,說明了對她的重視!
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就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們這個年紀,已經做不了什麼了,那就什麼都不做,不給小輩兒添亂,這應該就是對小輩兒最好的幫助了。
至於盧家幾口子,就笑呵呵的看着,他們現在還屬平頭百姓,這種事兒,摻合不了就別瞎摻合,聽着就是了。
大家邊吃邊商量,一頓飯結束,事情也就定的七七八八了,基金會的名字也定下來了,直接就叫“軍人之家”。
雖然最先牽頭的是齊東,但喬木這邊是大頭,加之他又是軍人,所以這事兒,最終便定下由他牽頭來操作,而考慮到夏洛舞之後的發展,喬大少乾脆把基金會理事長一職扣到了夏洛舞的頭上。
副理事長是齊東和昌東。
秘書長是慕年。
理事成員夏月蕊、夏靖茹。
法律顧問夏錦年。
當然,對於自己任理事長一事兒,夏洛舞是極力推脫的,但七少想做的事兒,能推脫得了嗎?
所以最終,年紀最小的,做了理事長……
對於此安排,在坐的諸位都沒有任何異議,對於他們來說,夏洛舞就和自己的女兒一般,女兒發展的好了,做家長的能不開心嗎?
不過,開心歸開心,看着對夏洛舞寵愛有加的喬木,齊東心裡卻是苦澀的要命,原本吧,他以爲自己和夏月蕊之間沒有緣份,或者可以結個兒女親家,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兒也是不可能的了。
雖說他家兒子在同齡人中也算有出息,但是和喬木比起來,那真的是半點兒可比性都沒有。
原本打算告訴大家他要離婚的想法兒,最終也放棄了,大家都挺開心的,他又何必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呢?
也因爲他的沒吱聲,第二天早上,夏家迎來包靜這個不速之客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懵逼狀兒。
一進門,包靜什麼都沒說,“撲通”就衝着夏月蕊跪下了。
“你……你幹什麼?”夏月蕊嚇得閃到一邊兒,一臉無語的年倖存眼睛腫的跟個桃子差不多的包靜,“包女士,我早都結婚了,和你丈夫也從未單獨見過面,你不會又誤會了什麼吧?”
“夏女士,請您原諒我,好不好?”包靜也不起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夏月蕊,“你原諒我我就起來,要不然,我就在你家一直跪着。”
“不是,我沒什麼不原諒你的,咱們之間都多少年不來往了,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夏月蕊一臉無語的看着她,“所以我說,包女士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
“你都不喊我齊夫人,而是喊我包女士,還說原諒我了……”包靜抽抽答答的看着她,“你給齊軍打個電話,你告訴他,你原諒我了,你現在也有家了,很幸福,讓他別和我離婚,好不好?”
夏月蕊這才明白過來,敢情是齊東要跟包靜離婚,這位跑她這兒來尋求幫助了。
可是,這女人還真是腦子有病,她早都結婚好幾年了,正如她說的,自己幸福着呢,幹嘛還要跑來搞些有的沒的的?
夏老爺子夏老太太眉頭也皺起來,這幸虧不是在原本的小區住着,要不然就這女人一早跑門上來等着的行爲,再這一番折騰,鄰居們還不定怎麼誤會女兒呢!
“包女士,你和齊東離婚是你們之間的事兒,和我的妻子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你跑到我們家裡來鬧騰,是當我這個人是死的嗎?”慕年皺眉看着包靜,“如果你不馬上離開,我不介意現在給齊東打電話,把你的所作所爲告訴他,至於我打過電話後的結果怎麼樣,你應該清楚吧?”
“慕先生,您可憐可憐我吧……”包靜跪着挪嚮慕年,“我要不是走投無路了,不可能用這種辦法的,如果真的離了婚,我寧願去死,既然死都不怕了,丟臉我也沒什麼怕的了,所以,我放下所有的自尊來求你們,人心都是肉長的,您真的忍心看着一條鮮活的生活就這樣消失嗎?”
這又威脅上了……
她除了以死相脅,還會什麼?就是因爲她的以死相脅,齊東纔會和夏月蕊離婚娶了她,而現在,她又故伎重施把這一套重新搬出來了……
而關鍵是,在坐的人都清楚,她不是說說就算的,她是真的會做的。
娶了一個如此偏激神經的女人,齊東也真是挺可憐的。
而這會兒,慕年也真心的感謝齊東當年對夏月蕊的放過,正是太瞭解包靜的性格,纔會選擇了放手,當時,他和夏錦年都罵齊東慫蛋,而事實上,不是齊東慫,是他真心在替夏月蕊考慮。
如果當年倆人不離婚,幾年下來,夏月蕊還不知被這神經病女人磋磨成啥樣兒了呢!
趁着幾人叨叨的功夫,夏洛舞去給齊東打了電話,雖然齊東可憐,但這女人是他的妻子,不管離婚還是沒離婚,帶走她都是他的責任,過了明天,這女人想找他們鬧也是不可能的了。
當然,齊東要不要把包靜的父母找來一起,那就是他的事兒了。
無論夏月蕊和慕年怎麼勸,包靜都是不起來,各種威脅耍賴,宗旨就是一個,他們要是不出面把她的婚姻保住,她就賴在這兒了,反正如果真離了,生不如死,她也不怕齊東過來……
正好喬木提着早飯過來了,一家子乾脆扔包靜自己在那兒跪着去吃早飯了,包靜一看,不讓了,嚎哭着就奔飯桌子去了,眉頭一皺,喬木一個手刀,正撒着潑的女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轉而提起來,一把扔到落地窗前的墊子上,回過頭對衆人道:“咱們吃飯吧,她二十分鐘內不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