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舒一口氣,洛雪急三火四的打開電腦,點開搜索引擎,輸入“洛氏醜聞”,搜索……
想像中,鋪天蓋地關於洛氏的負面新聞沒有彈出來……
再搜!
還是沒有!
眉頭皺一會兒,洛雪撥一個號碼出去,待對方接起電話,急不可奈的道:“你不是說今晚就開始行動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半點兒動靜?!”
久久的沉默後,傳來一聲冷哼,電話竟然掛斷了……
洛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半晌,再撥回去,卻是沒人再接。
這下子,她是真急了,盼了這麼多天,眼看就要成功了,對方這是要打退堂鼓?爲什麼?!
猶豫一下,她撥通了洛華繡的電話,不待對方出聲,就追問道:“三叔,楊少不是說今晚行動嗎?你知道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動靜嗎?”
沒想到洛雪會給自己打電話,頓了好大一會兒,洛華繡才道:“應該是還不到時間吧,你晚一會兒再搜搜看看,對了雪兒,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的確,這是洛華繡極納悶的事兒,楊少找他合作的時候可是說了,這事兒在事成之前要絕對保密,不能讓除了他們倆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可現在怎麼冒出一個知情的洛雪?
難不成……
想到之前他因爲得意忘形,當着吳溪的面說過,洛華繡後悔的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是我向楊少推薦的二叔。”
尚在胡思亂想的洛華繡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整明白侄女的意思,這下子他更疑惑了:“爲什麼是找我合作?”的確,侄女兒在大哥的親生閨女,這種好事兒怎麼會越過大哥輪到他?難不成,這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算計?剎那間,陰謀論就吳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我爸怎麼可能答應?”洛雪嗤笑一聲,“我爸心心念唸的要做洛家的好兒孫呢,我要是真把這個機會給他,他還不定捅出什麼婁子來呢。”
似乎感覺到洛華繡滿心的不信,她嘆口氣,“二叔,一直以來,咱們兩家的關係不算好,爺爺在的時候和爺爺不在的時候,沒有半點兒的改善,以前,我也挺討厭二叔一家的,覺得二叔沒有責任心,二嬸嘴巴壞,洛花也是個讓人討厭的。
但是,隨着我漸漸成長,我真的知道,一個人好或者不好,跟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我要的是一個可以合作達成目標的夥伴兒,而我,和二叔的目標是十分一致的,我們的敵人也是十分一致的,所以,我必須選擇二叔。”
琢磨了一會兒,洛華繡就相信了洛雪的說辭,的確,大哥那個性格,要是楊少找到大哥,大哥絕對會給捅到楊家去,讓楊少裡外不是人。
“好,二叔謝謝你。”
這句謝謝,洛華繡倒是發自內心的,被路家拋棄以後,他真的成了沒人搭理的廢人,以他的那點兒本事,又怎麼可能認識楊少,入了楊少的眼?
不管侄女兒的目的是什麼,這個機會是侄女兒給的,他就打心眼裡感激,人在困難的時候被人拉的這一把,纔是一情誼,誠如侄女兒所說,好人壞人都無所謂,只要是目標一致的,就夠了。
倆人又沒什麼營養的溝通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洛雪就坐在那兒發呆,她決定,不要不停的刷網頁了,她等上半個小時再說,或者,到時候驚喜會呈現在她眼前呢。
的確,這次的事兒,是她促成的,雖然她姓洛,是洛家的人,但是,洛家的好處半點兒都跟她沒關係,她憑什麼要看着夏洛舞每年歡天喜地的拿分紅?
認識楊秒,是偶然。
有一次,她隨金萬軍出席一個活動,恰好楊秒也在,那位楊家的準接班人,神色嚴肅,眉頭緊皺,想到最近楊家的新聞,洛雪就大致猜到了他煩的是什麼事兒。
當時有金萬軍在,她不敢接近楊秒,便等活動散場後的第二天,想盡辦法查到楊秒的電話,約見了他。
以楊秒的身份,什麼樣的美貌女子沒見過?是以,在她說出見面的話後,對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逼的沒辦法,她只好道:“楊二少,你現在擔心的事兒,我能幫你,真的不要見一面嗎?”
果然,她這句話讓對方心動了,在冷哼一聲後,威脅她如果她所說的是吹牛,後果自負。
她告訴他,她所說的,絕對對他有用。
當天晚上,他們就見了面。
她猜中了,楊秒煩的,就是楊爍一步步的展現自己的光芒,不再是別人嘴裡的那個腳不好的二傻子,雖然楊爍的腿還是不怎麼好,但他不再沉浸在繪畫當中,反而把心思漸漸的轉移到了商業上。
一個執着專注的人,真的認真起來,取得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然後,楊老爺子對楊爍從最初的欣慰,漸漸發展到了欣賞,而楊老太太又總在楊老爺子耳邊叨叨,使得楊老爺子對楊爍的關注越來越多。
原本內定爲接班人的楊秒,位置漸漸不穩。
雖然老爺子還沒有做最後的決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爺子的內心已經動搖了,楊氏集團旗下的幾大業績公司都轉到了楊爍手上,楊秒所負責的,已經和楊爍持平。
楊爍是長子,這樣的安排,顯而易見。
而且,楊秒比不上楊爍的是,老太太的專寵,原本是因爲楊爍的腿腳不便腦子不靈光,楊老爺子不怎麼喜歡他,但楊家這麼大的產業,楊老爺子怎麼可能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在發現孫子身上有比小孫子身上更有價值的關係,當然要把利益最大化。
而讓楊爍發生這麼大變化的就是夏洛舞,那個女孩子最初的時候是以相親對象的方式來楊家的,結果她生生的讓楊爍自己答應只和她做兄妹,還要一直來往着。
一向霸道的奶奶,爲了她最寶貝的孫子,竟然對夏洛舞越來越好!
原本的囊中之物,突然就要飛走了,對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如何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