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龍一把揪住他的領口:“冷靜,你能不能冷靜下來。〔。 !?我就是怕你這樣,我纔不敢告訴你!咱們把這塊兒‘玉’石,‘交’給**,讓他們處理好不好?”
歐陽冬晨是冷靜了下來,惺惺的剝開了他的手:“報警?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告訴你,你的責任就是給我好好照顧‘花’蕾。要讓她儘快的好起來……別的,你不用去管。明白了嗎?”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平靜而又深沉。眼眸裡泛着陣陣的寒意,讓人覺得遍體發顫!
看到他這副尊容,張醫生就放棄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謝謝的好意。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小七咱們走。”
白小七和歐陽冬晨出了醫院,直接往家趕。
這段路走的極爲艱辛,因爲某兔一直在注意這駕駛位置上的歐陽冬晨。她發現他居然一臉的平靜!不知道爲什麼,他越是這樣,某兔心裡就像是打鼓似的。七上八下的……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歐陽冬晨瞅了瞅她。然後接着說:“我剛纔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的聲音,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溫柔……
某兔忽然鼻子一酸,放生大哭起來:“嗚嗚嗚嗚……”
歐陽冬晨趕緊靠邊兒,停下車來:“怎麼了這是,哭什麼啊!”
“唐姐姐,唐姐姐好可憐!”那隻兔子心腸本來就柔軟的不行不行的!哪兒能經受住這種事兒啊,別說一個凡人,就算是有法力的妖友受到這種折磨,她也會心疼不已的。
這有名的“水閘”一開,可算是洪水氾濫了。硬是把歐陽冬晨的襯衣哭溼了一大片,小身子不住的‘抽’搐着:“昂,哇啊!唐姐姐,唐姐姐……”
他的大手來回的摩擦着她的手臂,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告訴你,張醫生的醫術很厲害的。把‘花’蕾‘交’到他手上,我放心……咱們要相信他一定能,把‘花’蕾從鬼‘門’關裡奪回來!你要對張醫生有信心、也要對你的唐姐姐有信心。知道嗎?”
“知道了!那咱們什麼時候能去看唐姐姐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
某兔的思緒遊離,像是在想什麼計劃……
他僵硬的雙手,捧住她的臉頰,直勾勾的看着她:“小七,我可能要兩天後,才能回家!你要答應我,這兩天你自己在家,一切都要好好的知道嘛?別讓我擔心!”
某兔撅着粉‘脣’,低下美眸,輕輕的‘抽’泣着:“先生,我……我覺得張先生說的對。咱們還是報警吧!”
歐陽冬晨一愣,苦澀的笑了笑說:“報警?小東西,先生在這個社會上‘混’這麼多年了。爲了生存也好,爲了自己的利益也好……先生……先生……”他怔怔的把雙手伸開,攤在她的面前,深思悠悠:“先生的這雙手,早就不乾淨了!像我們這種人,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去找**的。你明白嗎?”
“可是,我怕……”某兔把小臉兒,貼在他手上。整個心都糾到了一起……
歐陽冬晨輕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哎!怕什麼,我之所以能在社會上,有着屬於自己的一片天,自有我的道理。不瞞你說,‘花’蕾出了這種事兒,是我間接害的!”
“什麼?你間接害的?!”
歐陽冬晨心中五味陳雜:“對!因爲是白子睿做的。要不是我和他在商場上廝殺,把他‘逼’得狗急跳牆……唐‘花’蕾也不用受到這種折磨。該死的……”
“你怎麼知道白子睿做的?”
他把那塊兒帶血的‘玉’石,從口袋裡拿了出來:“因爲這塊兒,從‘花’蕾手裡取下的‘玉’石。這是當年我送給他白子睿的生日禮物!上邊還有我親手刻下的“生日快樂”四個字。”歐陽冬晨的手越來越用力,恨不得要把手裡的那塊兒‘玉’石給捏的粉碎!
“先生!”某兔一把抓住他大幅度顫抖的手。拉到懷裡……
歐陽冬晨滿眼的悔恨:“小七,你知道嘛!就算是生意,我也真的不想跟他鬥,一切都是他一步步‘逼’我得。我萬萬沒有想到,鬥到了最後,他居然用我教給他的刀法,想要殺死我唯一的親人!不……他的目的想要折磨我。折磨的我生不如死……我當然不會讓他如意。”
“先生!你聽我說……”
“小七!”他掩住了她的‘脣’:“先生答應你,不管我做什麼,我一定會讓自己好好的。不損一發的回到你身邊!”
他的眼神兒,是那麼的篤定!看的某兔心裡已經很明白了。就算自己再勸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但是她心中的擔心,是難以掩飾的。
他挑起她的小下巴,摩擦着她的粉嫩肌膚,眼中流轉出一抹如軟:“噓!你瞅瞅這張小臉,怎麼變成一張苦瓜臉了?笑笑,笑給我看看,我喜歡看你笑!”
某兔咬咬‘脣’,笑了笑。
歐陽冬晨點點頭:“恩!這樣纔是我歐陽冬晨愛的白小七。……哦,對了,那天徐曉蓉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我就是覺得傷心。我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現在卻……”
“哎!好朋友之間吵個架、鬧個矛盾、很正常嘛……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
至於徐曉蓉,爲什麼會突然變臉!這其中各種原爲,雖然歐陽冬晨心中都有數,但是也不好跟懷裡的這隻白小兔多說些什麼!
他啊!還是覺得,他的白小七簡簡單單、蠢笨蠢笨的可愛。不想那麼多凡塵俗事兒……讓那隻兔子變得世俗起來……
有些事兒,有他擋着、有他處理也就夠了!
……
半夜,某兔還是無心睡眠。
雖然歐陽冬晨一直給她承諾,說是自己會毫髮無損的回到她身邊。但是自從唐‘花’蕾出事兒以後,某兔的心,一直都是噗通!噗通!的很不安分的‘亂’跳。緊張的連她自己都不能控制……
一顆心快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
不行,不行!她必須要做些什麼,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先生去找白子睿那個瘋子拼。
雖然說,她的先生!無論是智慧、還是身手……都遠勝於那個白子睿。但是,小人是防不勝防的……
說不定,說不定!
某兔不敢在想下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那隻死冬瓜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那她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她想着想着……就悄悄地下了‘牀’,‘吻’了‘吻’歐陽冬晨的眉梢。推開臥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她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接就往樓上走去。
那裡,這些日子以來,某兔從來就沒有上去過。她不是不想去找她的“通靈吊墜”!而是她覺得,現在那隻死冬瓜,比“通靈吊墜”更值得她珍惜。
只是,現在不找出來。已經是沒有辦法了……
她在這漆黑的夜晚,深一腳淺一腳的,‘摸’索着前行……緊張的某天一個勁兒的吞口水,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驚動正在熟睡中的歐陽冬晨。
所以每一步都走的極爲小心的。真是苦了她了!
等白小兔好不容易‘摸’到二樓,藉着二樓微弱的燈光一眼瞅過去,頓時白小兔就傻眼了!歐陽冬晨收藏的器物實在是太多了。到處都是瓶瓶罐罐、杯杯碟碟、翡翠瑪瑙的……
在這麼多東西里,要想找到一隻鵪鶉蛋兒大小的“通靈吊墜”簡直比登天還難啊!
某兔愁的,不由得撓撓頭:“這要怎麼找啊?”
不管了,先進去再說……誰知道,她剛踏進二樓一步,頓時“滴滴——”刺耳的警笛大作。整個二樓乃至整棟房子的燈都依次亮了起來!最要命的是,一樓的防盜系統也跟着添熱鬧,大鬧了起來……
跨擦,這也忒熱鬧了,快趕上‘春’節放鞭炮了。
某兔一下慌了神兒,兩隻小爪合十,舉過頭頂,虔誠無比:“我是好人,別叫了,你們別叫了!哎呦……我拜拜你們還不成嘛。”好一會兒了,他見仍然沒有任何用!急得白小兔,愣是出了一腦‘門’兒冷汗……
當歐陽冬晨走到她身邊,用衣袖擦拭着她額頭上的冷汗時。某兔這才反應過來,猛地退到牆角:“先,先,先生!”
“這麼晚了,你找什麼呢?”他依舊‘波’瀾不驚,面容平靜且祥和!順手關掉了報警系統的開關。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這隻兔子的小腦袋瓜兒,有時候反應的還蠻快的,就比如現在:“我……我睡不着。所以就想出來走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裡……看到你珍藏着這麼多好東西,我就想開開眼界!”
歐陽冬晨一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這樣!你啊,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嘛。這裡機關重重……還好你只是觸動了警報系統,沒有往裡邊走!不然……唉,我連想都不敢往下想啊。好了,現在太晚了,明天吃過早飯我帶你上來再看?”
“好,好啊!”
某兔嘴上這麼說,也乖乖的和歐陽冬晨回臥室去了。但是她依然不死心,一步三回頭的往二樓瞅:“先生?”
“嗯!”
“你,你有沒有收藏過什麼特別好玩兒的東西啊?”
歐陽冬晨說:“你指的什麼?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吊墜兒嘛?”
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