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薄犀利的眸光掃向沙發另一端的‘女’人,一字一句重重強調:“方青晨,你還可以這麼義正言辭?”
“我……咳咳,還好吧。”
此時懷裡正抱着抱枕,動作有些‘女’漢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比沈言薄早出生幾個月的表姐,方青晨。
那隻被猜來猜去烏龜的‘女’主人。
“方青晨,我告訴過你多少回別擅自去我的書房,你是都當耳邊風了麼?”低沉的聲音略微無奈又很不滿,實在是不滿。
從小到大,只要跟她這個表姐待在一塊,倒黴的事簡直就是接二連三。先是客房燈莫名其妙壞掉,連浴缸的水龍頭也都在她住進來的第二天罷工,現在又是他的手機。
手機!這個唯一能和白池保持聯繫的工具。
在有那麼點關係,早就直接把她轟出去。
方青晨也早就對沈言薄這樣的冷言冷語司空見慣,雙手叉腰開啓‘女’漢子模式:“沈言薄生氣歸生氣,可我好歹也是你表姐啊,叫我一聲表姐你會死啊。”
沈言薄眉目不動,從沙發上起身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回答:“死倒是不會,跟你溝通我會瘋掉。”
說完,直接留給方青晨一個十分欠揍的背影。
“沈言薄,本姑‘奶’‘奶’不就是砸壞了你一部手機嘛。至於拽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我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響亮的怒吼聲回‘蕩’在客廳整個上空。
找不到‘女’朋友?
這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有‘女’朋友,不需要找。
隔天一大早。
白池是被肖遠烈叫醒的。
很明顯昨晚她睡的很晚,很晚,直到天快亮才睡着。以至於早上睡過頭。
洗了把臉從洗手間裡出來,白池第一反應就是找手機然後開機,看看有沒有新短信或者來電。
只可惜什麼都沒有!
可惡的沈言薄居然真的無視她,心底忍不住又是一陣失落、沉沉的、悶悶的。
“你在等電話?”
今天的肖遠烈穿的非常陽光帥氣,簡單的休閒‘褲’和襯衫,看起來溫朗秀氣。眼底帶着幾分打量朝白池說着。
被猜中心事的白池心事閃過一些心虛,否認:“沒有,習慣‘性’睡醒開機而已。”
“哦~~~。”肖遠烈這一聲“哦”的有些意味深長。
白池臉微微紅了紅,畢竟他知道她在談戀愛啊。
肖爸爸倒是沒聽出來他們的話裡有話,將杯子裡剩下的牛‘奶’都喝光,擦了擦嘴看向肖遠烈:“小烈,躺在這裡實在無聊,你去幫我帶份報紙上來。”
“好。”肖遠烈應了聲從沙發上起身。
“哥,順便再賣幾本雜誌。”
“好。”肖遠烈,這個男人在家人面前永遠是這麼溫暖,體貼。
肖遠烈出去沒一會,白景銘就帶着護士來查房,給肖爸爸做一些幾本檢查後。客氣寒暄幾句便離開。
病房裡又只剩下白池和肖爸爸。只是這樣的氣氛一點也不尷尬,反倒是安靜的隨和,溫暖。
心中雖然還是對沈言薄的態度耿耿於懷,但她也得照顧下肖爸爸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