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葉望舒被謝末景緊緊的摟在懷裡,弱弱的呢喃了一聲。
謝末景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極踏實,眼皮都沒有睜開一下,繼續摟着軟糯的葉望舒睡着,呼吸聲很沉穩。
“水……我要水。”葉望舒在謝末景的懷裡微弱地掙扎了幾下,耳邊傳來的依舊是謝末景平緩的呼吸聲,不輕不重,卻是讓人忽視不得。
葉望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根本不記得謝末景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是一想到自己可能連澡都沒有洗,一身酒氣地就躺在牀上睡去了,葉望舒就有些睡不住了,撲騰的踢着謝末景的大腿小腿。
“幹嘛?”謝末景閉着眼睛,還未清醒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卻極有誘惑力。
葉望舒不自在地紅了臉,努力掩飾自己的臉紅,葉望舒又踢了謝末景一腳,“我要喝水,我渴了。”
“不是挺能喝嗎,昨晚怎麼沒有吐死你?”謝末景對着葉望舒的小蠻腰,狠狠地用力一掐。
“啊!再掐下去,我保不齊要尿褲子了!”葉望舒很不友善地又給了謝末景一腳,又狠又用力,謝末景往後一退,膝蓋受了葉望舒大力一腳,“鬆開我,我尿急!”
“小東西,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就靠它了,下腳還沒個輕重!”說着話,謝末景狠狠的將葉望舒抱在懷裡親暱了一番才鬆手。
“等我從洗手間回來再收拾你!憋死我了。”葉望舒一個打滾就翻身下牀,在洗手間的門口撂下狠話。
聽見馬桶的抽水聲後,又過了好一會兒,謝末景還沒有看到人出來,卻聽到了嘩啦啦的淋浴水聲。
果然,葉望舒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正拿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天亮了嗎?”
“八點了,一會兒吃了早飯我們就回去。”謝末景將枕頭靠在身後,側身看着葉望舒拉開窗簾。
“我纔不回去呢,我還沒有去那海灘瞧瞧去呢,也不知道那裡會不會有個螃蟹啊什麼的。”葉望舒興致勃勃的都打算好了。
謝末景有些頭疼,他只讓喬秘書空出了一天的時間。“那就是個人工沙灘,不是海,怎麼可能會有螃蟹。”
“不是叫漠河嗎?肯定有螃蟹。我不管,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吧,我跟着邱曄他們明天再回去!”葉望舒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杯的水,才滿足地嘆了口氣,“林果兒呢,昨晚有沒有喝醉了?”
“不知道。”謝末景拉上被子,甕聲甕氣地道。
葉望舒從來沒有想過謝末景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頗爲頭疼。她怎麼覺得,謝末景最近好像越來越會撒嬌了,光是想着就一陣惡寒。
“哼,一問三不知,要你做什麼。”葉望舒連喝兩杯水,才壓下了嘴裡的乾渴和酒氣。
“我就一天沒伺候你,你就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用了嗎?看來今天一定要回家,我要履行職責了。”謝末景好整以暇地雙手枕着頭,還順便地給了葉望舒一個媚眼!
太風騷了!
不忍直視!
葉望舒猛的轉身往外走,“我要出去吃東西了,順便看看林果兒有沒有醒。”
“等我!”謝末景慵懶地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葉望舒被定格住,謝家總裁大人,肯定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咯。“我去隔壁敲門去!林果兒
陪着我喝酒,不知道昨晚喝醉了有沒有人照顧。”
“邱曄又不是死人。”謝末景套上衣服。
葉望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正邱曄算不上活人。見到女人就挪不開腿了,誰知道昨晚他有沒有回來呢。林果兒就是吐了可能都沒有人收拾。”葉望舒現在有些後悔昨晚應該拉着林果兒讓她少喝點兒的。
謝末景不用問,就知道葉望舒也已經知道了林果兒的身份,只是昨晚又沒個自己人,他又不方便照顧林果兒,看她昨晚說話還算清醒,謝末景急着回去照顧葉望舒也就沒有多想。
謝末景洗漱完畢,就被葉望舒拖着去了隔壁房間敲門。
叩叩叩——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開門。
“你說會不會真的睡死過去了啊?會不會出事啊?”葉望舒後悔不已,“我早知道就不應該讓林果兒喝酒的,要是出什麼事情了,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謝末景當然知道葉望舒的想法,雖然看着玩世不恭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但是有人因她而受傷,那比她自己受傷都難受。
不然謝家二房倆夫婦出事,她也不會整個人精神失常。
“我去找人來開門。”謝末景拍了拍葉望舒的肩膀,鄭重的道,“葉望舒,你看着我的眼睛!林果兒已經是成年人,你沒有逼她喝酒,她喝酒也是因爲她煩惱急需發泄口。”
葉望舒點點頭,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就是擔心她。”
謝末景看到葉望舒情緒穩定,並沒有反常的跡象,才放心。“好女孩兒,你在門口守着,我去找人拿鑰匙。”
“嗯嗯,你快去吧,我就在這兒,哪兒都不去。”葉望舒催促着謝末景趕緊去拿鑰匙。
謝末景匆匆下樓,就看到樓下站着一個服務員,雙眼赤紅,一看就知道是一晚上沒睡,硬是熬着也沒有等到來跟他換班的。他幾乎是憑着對那四千八百元現金的執着守在這兒的!
“樓上的鑰匙給我。”突然耳邊傳來了說話聲。
服務員的雙眼聚焦,終於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謝總!”
“鑰匙給我!”謝末景不耐煩地重複了一聲。
“沒有。”服務員慢慢地在回神。
“去給我把鑰匙拿來,少不了你的。該怎麼說話,你清楚?”謝末景半是威脅,半是利誘。
謝末景知道,這次歐陽夜搞的聚會很多都是臨時找的服務員。
“謝總,我知道。”服務員突然來了勁兒。
一個晚上不睡覺算什麼!
不過五分鐘,服務員就拿了一串的鑰匙回來。
謝末景接過鑰匙,給了服務員一張名片,“我沒帶現金,你打這個電話,給他一個賬戶,他會給你轉錢的。”
服務員接過名片,名片上面寫着一串頭銜,謝氏集團總裁總秘書。
謝末景接過鑰匙轉身就走,“謝總,我能不能要求給我一個面試的機會?”
“你可以跟我的秘書談。”謝末景倒是沒想到,一個服務員心倒是挺大,還挺敢想。做着歐陽家的服務員,還肖想着謝氏集團的職位。
謝末景拿着一串鑰匙上樓,葉望舒上前兩步就劈手奪過謝末景手裡的鑰匙串。
“讓我來。”葉
望舒一連試了三把鑰匙都不是。
“好像門裡有聲音。林果兒,你開門!”葉望舒側頭靠在門上仔細辨別着門裡的聲音,確定了裡面有聲音。
“開門!”謝末景大手一擡準確地落在葉望舒的頭頂上,“開門,有什麼好偷聽的。要聽,光明正大地聽。”
葉望舒回頭,一臉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你確定要開門?”
“你那是什麼臉?”謝末景看着葉望舒拿着一把鑰匙抖啊抖啊,半點兒沒有開門的意思。一把奪過鑰匙,“看着,你老公我怎麼開門的!”
葉望舒想奪了回來,但是也不知道謝末景是不是踩了狗屎運了,竟然隨手拿了一把鑰匙就開了
咔擦——
門開了!
葉望舒慌了——
門裡的人也慌了——
“那個,不先敲門嗎!”葉望舒拉着謝末景的胳膊,然後,力氣不夠,就被謝末景拉着進到了房間裡。
林果兒穿着昨晚的家居服,臉色並不大好看,但也勉強算是已經穿戴整齊,葉望舒掃視了一眼,房間裡沒有人,
謝末景直奔陽臺,果然陽臺上扒着一個男人。
“給我滾進來,否則我不介意一腳給你踹下去。”謝末景暴戾地道。
“我就穿了一條短褲……這樣出去,不大好吧……”謝末景想到葉望舒還在房間裡,黑着臉到浴室拿了一件浴袍,折回陽臺丟給男人。
等謝末景回到房間,後面跟着一個男人。
葉望舒正在安慰林果兒,“你放心,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進門的男人一個機靈,透心涼打了個寒顫。
一看到人進來,葉望舒就揮着拳頭衝過去,待得看清楚那男人的臉後,她傻了。
“景,這會不會是哪裡弄錯了啊。段又昱,你……段哥哥,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葉望舒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這信息量太大,她要緩一緩。
“行了,別抓自己頭髮了,再抓下去就要禿了!”謝末景拿下葉望舒使勁兒揪着自己頭髮的手,眼神卻是一直盯着段又昱,冷冷的瞪着他。
“說吧,怎麼回事!”謝末景捏着葉望舒的手,看着面前的倆個人,眉頭越顰越緊,房間裡的氣息很明顯講述着昨晚發生了什麼,“去把窗戶打開!”
一句話,就讓林果兒紅了臉。
葉望舒輕輕地捏了捏謝末景的手,“有話你好好地說,別嚇着林果兒了。”一晚上,葉望舒已經開始直呼林果兒的名字,不再疏遠客氣地叫着“林姐姐”。
段又昱拉開窗簾,走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林果兒,女孩兒一直低着頭。
身上這件粉粉嫩嫩的家居服,昨晚是他脫掉的。
光是想着,他就覺得要流鼻血了。
“那個,小丫頭說的沒錯,就是進錯房間了。”段又昱受不了冷場,默默地開口道。
林果兒的手抖了抖,起身走到牀頭櫃旁,打開自己的包,從包裡翻出一張銀行卡,塞在段又昱的手裡。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過幾個眨眼間,還伴隨着詭異的安靜。
段又昱甚至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手裡被塞入一張卡,硬硬的質感,有些不好的預感。低頭,果然是張銀行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