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了。”
“就像是諾貝爾發明了炸藥，結果被用於戰爭，對人類的殺傷力比冷兵器時代放大了無數倍。質能方程的出現，原子彈的發明讓人類隨時處於滅亡的邊緣！”
“更接近了！”
“只是更接近？不是正解？”
“差那麼一點點！”艾拉笑着比着自己的手指頭。
“是裡面的物質麼？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會引起人的變異？有輻射？”
艾拉拍拍手，臉上帶着笑。
黃保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淡去：“那還真不能拿出來，聽說原來那些電池進到土裡污染很嚴重，如果你這個電池裡面的物質……”
“以現在人類的身體和社會形態，承受不了…這種偉大的發明…”艾拉補充說道。
“身體我能理解，但社會形態和這個…有關係麼？”
艾拉笑着搖頭：“你一定有些奇怪我爲什麼要給你上什麼課，有知識直接分享給你不就好了？你也少費點腦子，雖然也沒給你剩多少…”
“呃…”黃保很無語地看着他。
“那麼，既然我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那這麼做就是有目的有意義的。…”艾拉探過身看着黃保，“那麼意義在哪呢？”
“在哪呢？”
“保持你自己還有一些思考能力…作爲人類的部分…”
黃保皺着眉頭：“我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好像之前我也是差不多吧…現在至少更聰明瞭點…”
艾拉搖搖頭：“這就是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因爲你只能感知到最表面的東西。不過我以後也不可能一直就在你身體裡，分別的結局是已經確定的。”
“就像是電腦安了兩個系統？”
“倒也不是那個程度…”艾拉笑着擺手，“你最多是一個小程序在跑。”
黃保咧咧嘴，不知道怎麼迴應這話。
“不用擔心，絕大多數人的水平也就是這樣，感知已經弱化到比你還差的水平。”
“可是進化不是從低到高級麼？”
“進化這個詞的反義詞就是退化…生物體在面對環境時的變化有這麼兩種，你怎麼去判斷這種變化是進還是退？有依據麼？”
“和環境的融合度來判斷？”
艾拉拍手笑着：“不錯，不錯，這個說法很好。”
“那就是真的是用生物和環境的融合度來判定是進化還是退化了？…”
“我只是說不錯，沒說是對的！”
聽了艾拉這句話，黃保一臉沮喪。
“因爲環境是在變化的，你們的技術能控制的環境變化太微弱了，往小了說，雖然可以在屋子裡安裝空調調節溫度，但你們控制不了大氣的變化…，雖然你們可以隔開人羣但阻攔不了微生物的侵害…雖然你們知道肚子餓了要吃東西，但不知道什麼纔是身體真實的需要…”
“明白了！”黃保嘆了口氣。
“因爲你們太依賴這個身體了，身體就是你們的一切，而它又太脆弱…”
黃保擺擺手，不想再聽下去。
這個話題再說就不知道轉到哪去了，你說人類身體脆弱什麼的，那生物體不都是這樣麼？誰又是異形那種放在太空都死不了…
而且你說脆弱，好，那你又有什麼辦法解決麼？
總是最關鍵的時候來一句：你們文明太落後…
要不就是“憑什麼！？”
知道我們落後你還來做什麼？
專門被派來收集笑話的麼？
人家哥倫布尋找新大陸是爲了黃金和市場，你艾拉這麼高級形態的文明科技，幾光年不知道肯定很遠跑地球上，在個公園裡裝成個垃圾筒，最後還融到我的身體裡…什麼也不爲，也不想管…，問啥也不願意說明白…
我覺得…你們外星人這樣很不好！
我們地球人也是有智商的好不好！
俺也是可以獨立思考的哼！
……
超維理論…宇宙…能量…結塊變成物質…
升維…奇點是零維
線是一維
面是二維
線面很好吃，不過湯水要多…我去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回來！
我們現在看到的空間是三維的，包含了無數二維空間……到這塊都很好理解……
升維，就是零到一，一到二，二到三，三到四…麼的四維空間是啥樣啊？！
這個我很不理解啊！
艾拉又說時間不是一個維度，因爲維具有場的特徵，是說特徵吧？！
麼的場是什麼特徵來着？
場的特徵不會就是力吧？磁場磁力，時間場，時間之力，有時間之力麼？詩歌裡倒是經常唱這個，時間都去哪了，頭髮都白了，背也駝了，這不是力？
哼！
再縷一縷！
時間是維度空間的速度…這怎麼理解啊？
我們的宇宙在膨脹這個好想像，就是氣球越吹越大嘛！然後因爲有速度就有了時間…因爲時間等於路程除以速率，對，速率和速度還不一樣！
速率只是數值，速度還有方向性，那時間也有方向了？！
我在這裡時間向前，我到那裡，時間向後，我會變年輕麼？
不對！
不對！
不能這麼解釋！
……
黃保捏着下巴閉着眼。
腦子裡彷彿有一個宇宙在飛快地膨脹着，無數恆星行星星雲星系還有各種類星體無不向着遠離中心的方向而去……
這個宇宙空間裡能量行進的速度產生了時間麼？
艾拉的意思似乎是能量在這個場內活動的速度產生了時間，能量的速度不同，空間中時間也不同，有的地方時間比較快，有的地方時間比較慢，……
唉，實證好難，像地球這麼個在宇宙裡啥都不算的小地方上想要測出時間量的差別幾乎是不可能！
但你說要同時測量地球和什麼仙女座阿爾法星更是天方夜譚！誰能跑那麼遠！爲了測一個時間？！
完全是吃太飽的節奏嘛！
如果把宇宙比成一杯熱咖啡會怎麼樣？
黃保馬上按鈴：“請給我來杯咖啡！”
“我們有藍山貓屎…”
“隨便哪一種！”
咖啡來了，黃保盯着杯子仔細看。
杯子裡的咖啡其實是一種懸浮液，除了絕大部分的水，還有溶進水裡的糖，還有蛋白質、脂肪、鹽鹼酸、鉀、粗纖維、咖啡因、咖啡酸、綠原酸、單寧酸、生物鹼……
黃保拿起杯子輕輕晃了晃，杯中的濁液隨着他的動作也旋了起來。
我就當這些成份就是空間中的不同能量形態了，那麼在這杯子裡各種能量形態的運動是不一樣的，方向和速度都不同，相互還干擾……
如果這是一個宇宙，那麼這裡面的某一個極小的微粒是我，我在裡面受到無數能量場的影響，……
黃保突然捏起一小粒糖，丟進杯子裡。
想象着那粒糖隨着杯子裡的無數湍流運動，同時被吸引和分解。
散了！
場的作用表達出來時間的感覺！
沒錯了！
時間無處不在就是因爲場是無處不在的！
所以無論是什麼物質，只要是在場的作用中，都無法躲過場的影響，分解重組，就像人長大變老，只是形式不同！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永恆，除非能有強大的場抵抗其它所有場的影響！
可又不對啊！
奇點那麼小不也爆了麼？
那麼多能量是怎麼崩壞的？
那麼小的一個點裡應該就沒有時間這個感覺了吧！
嗯，應該沒有，到了一維宇宙時的展開就產生了速度和時間了！
可爲什麼我會感覺從零到一從一到二這麼變上去應該是吸收能量的？對，艾拉是說這是吸收能量的！
升維放出能量，降維吸收能量！
就像點個炮，開始一個算是奇點，然後突然就竄天了，然後BANG地一下炸開！
最後在場的作用下收回來成爲一個奇點！
……
好有彈性的感覺啊！
黃保點點頭，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繼續我的思考，哇哈哈哈！
三維之後是四維，爲什麼有人會說宇宙多少多少億年之後就會收縮，不會繼續變成四維五維六維這麼膨脹下去？！
不對！
就是因爲我們只看得到三維，所以只以爲宇宙現在只是三維，或許早就已經四維五維地變化了！
那四維到底是啥東東？！
還是說初始能量決定了最終的維度是多少？
有這個可能啊！
四維…四等於三加一，等於二加二……三加一！！
對，會不會真的跟個氣球似的外面再帶跟繩子就算是四維了？
好奇怪的描述啊！我要是這麼跟麻理教授們上課會不會被扔雞蛋西紅柿？！
哼不怕，他們要是敢扔我就敢接，老子最喜歡西紅柿炒雞蛋！
可麼的到底是不是呢？！
艾拉這個外星魂淡剛纔說得那麼起勁，現在我想這麼多它反而不說了，考驗我對吧！？
好吧！
再深入地想一想，氣球上面無數個點，可以看成是無數個零維，這些零維宇宙也可以看成是奇點，那麼這些奇點蘊含的能量不同，也同樣具有維變的可能……不對，不是氣球上，而是整個氣球，從內到外都有無數零維的奇點……
或許這些奇點升維我們都無法感知到，嗯，就是這樣！反正三加無數個零也是三，如果有奇點變成一維，那就是四維宇宙，但……那根線應該鑽到哪去了呢？
可能就存在很短的時間就被外面更大的能量場融合了呢！
這個好像就比較好理解了，奇點在空間中的維變算是起點，然後升維之後仍然存在無數奇點可以升維，這樣就有無窮維，只要能量足夠！
哇，原來我們身處於一個無窮宇宙之中，可麼怪了！
也不知道一二維宇宙裡能不能有生命……麼的我一想這種生命形態我的腦子就有點亂啊！
會不會像現在我坐的飛機，沿着一維宇宙飛行，然後……算了不想了！
就當一維裡啥都沒有好了！
黃保滿意得意地停止思考，擦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