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個小時把東西全都搬好了,樑振國直接讓拖拉機手把東西帶回鎮上,他回農場了再找人來收走。
全程半山村圍觀的人都不敢吱聲,村長也沒敢說什麼。
等到樑振國和胡餘生上車準備離開後,村長才像回過神一樣追了出去。
問,”樑主任,如果我們把這賠償交了,那農場會再免費送一批到我們村裡嗎?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樑振國神色淡淡地往外一掃,“你覺得可能嗎?介於半山村集體信譽問題,我決定將半山村從試驗地名單裡撤除。”
村長臉煞白,扒着車窗不鬆手,“樑主任你這是要不管我們村長村的死活了啊?”
“何來不管你們村死活一說?”樑振國道,“等你們把賠償補上了,農場該你們半山大隊的一樣都不會少你們的。”
“你們半山村集體主意大,今後半山村要怎麼發展你們村裡的集體經濟你們自己商議,有想法了,自己村裡有條件了,還是儘管打報告交給農場,農場只要有這個條件都會盡量給你們給你們技術上的支持。”
村長哦了一聲點點頭這才鬆了手,放了心,“謝謝樑主任!那樑主任慢走,樑主任有空了再來村裡坐。”
樑振國朝着人勾勾脣然後把車窗升了起來,小常見狀立刻發動車子離開了。
“要是這次不讓他們足夠深刻記住教訓,要不了多久他們也會故態復萌管不住他們自己的手。”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樑振國道,“這事要是沒有處理好,沒有敲好這個警鐘,很快就會有人有這種僥倖心理有樣學樣。”
要不是會計解說了一下,村長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那一席話裡藏着這麼多沒直白說出來的意思。
“我這麼相信你,你就給我帶頭幹出這樣的是!”村長怒吼,“聽出人樑主任在說什麼嗎?人家再說,以後我們半山村窮,那都是活該我們受窮!農場給了我們這次這麼好的機會,東西都送到我們村部了,我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結果你就這麼給我辦事!”
等車子帶着人走得都看不見了,村會計才低聲和村長說,“老叔,樑主任那話的意思不還是不管我們村了嗎?”
等開會之前,胡餘生問樑振國,“樑哥,真要把半山村從名單裡剔除嗎?以後也都不管半山村了嗎?”
“今天可以私自挪用塑料膜和水管,明天等大棚建立起來以後,蔬菜成熟了,他們就覺得反正是種在他們村裡的土地裡,摘幾個回家吃也沒關係。”
樑振國道,“這種氣我不想再生第二次。”
胡餘生也知道樑振國生氣的原因。
樑振國坐在車上,車子都快回到農場了他這口氣都還沒有順回來。
“這次的事情丟臉丟到整個農場去了,以後整個半山村都出名了,我們半山村就等着農場在開會上點名批評,說我們整個半山村的隊員都是賊,偷公家的東西,我這老臉都給你們丟盡了!“
村長說完甩手就走了,留在原地的人要麼也走了,要麼就站在那瞪着大成一家,嘴裡嘀咕着這事都怪打成一家先起的頭,所以大家纔有樣學樣。
“只有讓他們知道他們是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樣他們才能好好長記性。”
“有些利益對他們而言得到的太輕而易舉了,他們看不見我們這些人爲了研究院的項目忙前忙後,只看見我們下鄉里什麼農活也沒幹走了一圈吃了一頓飯事情就成了,又覺得農場撥款反正也是公家的東西,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包括那個村長,雖然覺得村民做錯事了,但村長起初也並沒有真的很在意,要不然這事情發現的第一時間就該上報農場,然後以強硬的手段把所有東西收回村部纔是。
胡餘生受教,他點點頭,“說的也是,事情輕拿輕放的話他們會覺得他們做錯事沒有什麼代價成本,以後要讓他們半山村的人看着農場別的村發展起來了,有錢了,他們半山村隊員們心裡纔會更加懊惱這一次的行爲。”
村會計繼續道,“樑主任前面那句話,要怎麼發展砸門村裡的集體經濟咱們自己商議,這話的意思是農場不會再把好事放咱們村裡了,有本事我們村就靠自己發展,別指望農場帶我們村了。”
“還有你們這些人!以後都不要來找我喊家裡沒錢村裡沒錢了,這事還不得怪你們自己?該你們窮!誰叫你們眼皮子淺呢!”
“規矩對於他們來說只要人夠多,那都是用來打破的。”
樑振國根本沒拖延,回到農場第一時間他就召開各個鎮和各個生產大隊隊長來農場開會,但沒有再喊半山村的幹部們了。
村長回頭看向大成,氣得擡腳給了他一腳。
“樑主任後面的話的意思是,村裡只要自己拿的出錢拿得出主意,還是可以給農場打報告,和以前一樣,農場只要有條件,我們需要技術支持的話,農場會盡量安排,但也僅限於此。”村會計道,“這話還有一個意思就是,也別想農場會給我們村撥款支持。”
要知道這種特定用處的塑料膜有多難買就就會知道樑振國爲什麼這麼生氣了。
村長一愣。
錢是農場專款專用撥下來的,東西是農場出面還託了研究院那邊的關係纔買到的,結果現在東西剛送來就出了半山村這個事情。
聽完會計的話村長臉色一變,“不是說這樑主任是部隊出來的嗎?部隊出來的人說話怎麼也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大成媽一聽就不樂意了,就在村部和幾個人吵起來了。
半山村的這個行爲樑振國直接來了個全農場通報,各個單位把這件事當反面時間的典型,是爲警戒和恥辱。
就連蘇舒這種在學校忙得腳不沾地的老師都聽說了這件事,可見傳播範圍有多光。
中班的班主任和蘇舒說完半山村這個離譜的事情以後才和蘇舒聊起了學生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