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霍小燕真地很煩惱。
她都跟那個大個子說了自己有對象了,怎麼還總是過來糾纏她,實在是太討厭了。
每每霍小燕想要對着大個子說難聽話時,又不免想到自己差點兒被車撞到,還是他救了自己。
所以,就算是看在救命恩人的份兒上,她也不能對人家太兇了。
霍小燕今年二十四了,從音樂學院畢業之後,就又回了總團,現在的她,仍然是臺柱子。
霍小燕主攻的是唱歌,跟跳舞的那些文藝兵還不太一樣,她的事業年齡會很長,而且也可以往詞曲方向發展。
這幾年霍小燕也學了不少東西,除了系統的學習一些音樂理論之外,還學了一門樂器,雖然不算是多精通,但是自己用還是可以了。
霍小燕大四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男生,長的偏瘦,而且總是帶着一股子詩人般的憂鬱,這讓她很着迷。
當然,霍小燕謹遵大哥大嫂給她設的規矩,沒有結婚之前,不可以跟男方有過多親密的動作,更不可以和他在私密空間相處。
所以,霍小燕處了一年多的對象,兩人接觸最多的時候,應該是在電影院。
因爲在那裡,他們兩個可以悄悄地拉個小手,還挺刺激的。
男生叫孫祥,是個南方小夥子,個子不高,裸身高大概也就是一米七左右。
因爲這個身高的問題,當初霍雲雷還一臉的嫌棄。
霍雲雷雖然沒有長的像是霍雲霆那麼高大威猛,可也是一米七七的個子,這在京都也算是很不錯的條件了。
霍小燕後來參軍吃的好,又躥了一截,現在已經是一米六八的身高了,不穿高跟鞋,看着比孫祥也矮不了多少。
霍小燕把東西都放進抽屜裡鎖好,然後挎起書包準備下班去單位門口,這個時間,孫祥應該已經到了吧。
孫祥比霍小燕大一歲,但是才上大四,要等明年畢業後才能分配工作。
孫祥上學晚,上高中的時候已經十七了,後來又復讀了一年,這才考上了京都的大學。
霍小燕沒嫌棄過這一點,畢竟現在大學裡還有三十歲的大學生呢,這並不稀奇。
霍小燕正興沖沖地往外走,迎面一抹軍綠色,一下子就把人給攔住了。
來人的身形很高,絕對是一米八往上了,而且還很魁梧,他往霍小燕跟前一站,完完全全地將人給擋了個嚴實,她完全看不到大門口了。
“你幹嘛?”
來人就是讓霍小燕十分頭疼的大個子許清江。
說來許清江也不是壞人,相反,還是霍小燕的救命恩人。
可就因爲那個救命之恩,許清江就賴上霍小燕了。
只有他有空,就一定會來找霍小燕。
這許清江比霍小燕大了三歲,目前是霍雲霆手底下的兵。
不是連長,也不是營長,而是特訓隊的隊長,級別和營長平級。
許清江是幾年前霍雲霆去外頭招待任務時看上的,然後就想盡了辦法把人調到他的麾下。
爲這個,許清江原部隊的領導沒少罵他是個強盜!
但是罵歸罵,許清江照樣得調走。
許清江自己也喜歡現在的工作崗位,能讓他更加地如魚得水。
就他帶的這支隊伍,人不多,但全是精英,個頂個兒都是能以一敵十的好手。
這裡說的以一敵十,那可都是當兵的對當兵的,如果是對普通老百姓,那就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了。
許清江手指蜷了蜷,對上這個霍小燕,他還是有幾分緊張的。
“小燕妹子,我週末想請你吃飯。”
“沒空。”
“爲啥?”
“我要跟我對象一起去吃飯。”
這話說地直接吧?
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早就氣呼呼地扭頭走了。
可許清江不這樣呀,他嘿嘿一笑:“那你們去哪兒吃?帶我一個唄,要不換我請客,正好也讓我見見那個小白臉兒。”
霍小燕臉一沉:“你說話注意點!怎麼能這麼不尊重人呢?”
許清江立馬收斂道:“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那樣說孫祥。那我週末能跟你們一起去不?”
霍小燕都無語了。
我跟對象一起約會呢,你跟着湊什麼熱鬧?
可問題是,這話霍小燕能直接說出來嗎?
霍小燕憋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方便。我們兩個可能還要去看電影呢。”
許清江一聽就更上勁了:“那我更得跟着了。我可是跟霍頭兒那裡打過包票的,絕對不能讓你有一絲一毫的傷害。在你們沒有結婚之前,我得替霍頭兒把你看好了。”
霍小燕氣得把書包掄過去:“許清江你煩不煩呀!”
“不煩。”
霍小燕氣得完全不想說話了,試圖繞過他,但是沒能如願。
“小燕兒,我是真喜歡你。當然了,你不喜歡我也沒事兒,我就只是想着單純地保護你。你放心,我沒有挑撥你們感情的意思,也沒有想着要去痛揍情敵,我不是那麼沒品的人。”
霍小燕氣得直咬牙。
是,你沒揍孫祥,但是你這回回都故意纏着我,這讓孫祥怎麼想?
“許清江,你能不能別鬧了?我週末真有事,我們就是要商量結婚的事。”
許清江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跟剛剛的那種無賴模樣明顯不一樣了。
“你真地確定後半生就要跟他捆在一塊了?”
霍小燕眼神堅定道:“對,我覺得我們的愛好相同,在一起有共同話題,而且年齡也合適。”
許清江抿抿嘴,這是在說他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大木頭,還是在嫌棄他比她大了三歲?
“小燕兒,我真心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孫祥還沒有畢業呢,他以後的工作在哪裡都還不知道,你難道以後要跟他兩地分居嗎?”
霍小燕不解:“這話怎麼說的?他不能留在京都嗎?”
許清江眼底又涌上來一層希望:“按規定,他是要回原籍的。現在祖國各行各業都需要人材,他這樣的,應該是要回到他本省爲祖國做貢獻的。”
霍小燕還真不太懂這個。
畢竟她自己和二哥就是從農村一路到了京都的。
所以,她一直以爲京都的工作並沒有那麼難找。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