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山內館,內外已經瀰漫着春天的氣息,到處都盛開着櫻花,粉紅色的花瓣隨處可見。尤其是主庭院的正中央一個小山丘,有着一棵二十人合抱的老櫻花樹,濃密的椏枝以及盛開的花朵,令人感到十分震撼。王天玲大蘿莉經常帶着竹中小蘿莉與小正太在櫻花樹下乘涼,如果是空閒時的王天邪,也會在樹下放一張小桌子和躺椅,小睡一番。
大家都不明白,爲什麼王天邪對這株老櫻花樹情有獨鍾,當初修建山內館的時候,一定要把庭院設計在老櫻花樹處,使這棵老樹處於庭院正中央位置,而且特意弄成一個小小的山丘。直到五百多年後的新時代,一家遊戲公司無意中製作了一系列戀愛遊戲後,才被將軍家後人揭曉了答案。
是呀,如果把山內館變成遊戲中那所私立光輝高校的話,這株老櫻花樹,與遊戲中那被譽爲愛情守護神的傳說之樹,可是如此的相像呀!
此時距離一月二日的夜間奇襲,已經過去三個月了。這場由我們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策劃,鬼族天鬼一脈四公主蝶姬興奮地玩過頭所引起的清州城縱火案,其餘波至今仍然未平。清州城內,織田信友與斯波義統之間的猜忌,已經隨着時間的巨輪不斷加劇,甚至有浮於明面的跡象。
而最近跑到末森城,迷戀上與自己年紀最小的愛妾,巖室夫人躲貓貓與俯臥撐的尾張國大貓,此刻也十分頭疼。 Wωω ⊕тTk án ⊕co
昨天剛與巖室夫人大戰了三回合的四十二歲尾張國大貓,此刻坐在主廳內,臉上一片陰冷。在他的手中,正抓着一張名爲“建議書”的薄紙。他那抓着薄紙的手,由於太用力,已經在微微發抖。在他面前不遠處,正跪趴着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實際年齡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勝家呀,這件事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說麼?”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用十分無奈的語氣,問自己面前的家老。說真心的,他並不想在此時此刻接見柴田勝家,不過對方卻硬是在自己的主廳外跪等了兩個時辰。
“主公,在下這件事十萬火急,本應該等您回到古渡城才稟告的,但由於不知道主公您何時回去,迫於無奈,纔會現在就來求見。”柴田勝家的聲音倒是顯得理直氣壯,彷彿自己完全是爲了拯救織田家,不顧自身利益、無限付出似的。
“主公,您一直尚未裁決家主的繼承問題。現在,我們一羣家老們聯署寫了一封建議書,希望主公您能正視。”柴田勝家的聲音十分響亮,就連躺在與正廳相隔了六間房子的巖室夫人都聽得到。
其實,對於手中的這張薄紙,尾張國大貓壓根連看都不用看,心裡面也能知道到底是什麼內容。這封建議書的內容,鐵定是建議他廢除暴力超齡僞蘿莉的家主繼承人身份,另立排在信子之下的織田信行爲家主繼承人。只不過,他十分好奇,到底所謂的聯署,都有哪幾位主兒。因此,我們的尾張國大貓先把眼球兒瞄向了建議書的署名部分。
怎料,入眼處排第一位的,竟然是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的另一位家老林通勝,這可是信子的嫡系家臣呀,尾張國大貓對於這傢伙的出現,顯然有些意外。接下來的人名字倒是沒什麼驚訝的,柴田勝家、佐久間右衛門、佐久間左衛門,佐久間大學、都築藏人、山口左馬助、神保安藝守、土田下總守……等等、等等……只不過,看到了這裡,尾張國大貓已經沒心思再看下去了,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
身爲排在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之下的兒子織田信行的家老、重臣們,他們的名字出現在這張薄紙上,並不會令尾張國大貓感到納悶。但是,連身爲信子生母土田夫人孃家的土田下總守,以及信子的次席家老林通勝也出現在這封聯署建議書中,卻令尾張國大貓感到十分不解。
這兩個人的名字出現,令尾張國大貓心裡面頓時有一種“自家寶貝女兒,難道被所有親戚所拋棄了麼”的感覺,這也導致了尾張國大貓臉上的神色十分難堪。
“好吧,今晚我會詳細閱讀這封建議書,明早再給你答覆吧。”尾張國大貓揮了揮手,示意柴田勝家退下。不過,對方顯然並不想就此放過這個機會……
“主公,除了這封建議書,我們另外還寫了一封狀紙。”柴田勝家聳了聳渾圓的肩膀,從懷中再掏出一封書信。
“這狀紙是關於犬山城織田信清及清州城織田信友對於這次奇襲清州城的不滿吧。”尾張國大貓語氣中帶有一絲厭惡地說。的確,這兩位可都是家族內部最大的敵人,他們的投訴,我堂堂尾張國之虎還要放在心上麼?
“不,主公,這是本族所有一門衆們以及家老們的覺悟,大家一致認爲,世俗已經無法約束信長公子。因爲往後還有很多事情要顧慮,所以這也是我們一直的願望。”柴田勝家沒有絲毫後退或膽怯地望着尾張國大貓,理直氣壯地說,壓根沒有顧及自己以下犯上的舉動與冒犯。
“夠了!勝家!你給我閉嘴!”尾張國大貓這次是真的怒了,對着自己手下第一猛將吼道。
從十三歲起便開始征戰四方的他,憑着近三十年在戰場上打滾的觸覺,他發現自家寶貝女兒對於家主之位壓根就不在乎。而且,通過忍者傳來的密報,正月的奇襲,除了使清州城內的織田信友、斯波義統彼此猜忌外,更令織田信友開始全力與斯波義統博弈,大有聲討或刺殺對方的趨勢,根本無暇再顧及自己。
完美掌握對方的弱點,只用八個人就打亂對方陣腳,處處製造敵方內部之間的誤解與摩擦,這實在是一大奇招呀!尾張國大貓心裡面曾不止一度的爲此發出讚歎,甚至有些想套用海對面大明國那句好像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的話,來讚賞自家寶貝女兒。
“勝家,事實上信長也有其優點,既然這是你們大家的願望,那麼我會再三考慮。只不過,到時候的結論,或許是必須斬了他吧。你真的有自信,可以在單獨決鬥中贏得了他?”尾張國大貓突然有些戲虐的看着面前的家老兼第一猛將,彷彿貓逗耗子一般問他。可以看得出,尾張國大貓對於自家寶貝女兒的信心,可不是一般的強大。而且,精明似鬼的他,可是早就看出來了,自己的乾兒子貌似早就與自家寶貝女兒結盟了呀。有着天邪這隻小狐狸的幫助,這羣愚蠢、看不清眼前事實的屬下們,一定會大吃一驚吧。
如果王天邪知道尾張國大貓的想法,一定也會在後面偷偷地樂呵着。狐狸尾巴在那裡一扇一扇的,身子和手樂的一抖一抖的,仰頭望天,兩隻眼睛眯成向下的彎月,大嘴一張一張的,舌頭隨着哈哈大笑而不斷上下彎曲扭動着,一副洋洋自得狀。嘿嘿嘿,還是你這隻老狐狸厲害呀,看的真準。我可是會堅定不移地抱住你寶貝女兒的大腿,與她一起走上成功之路的。
“斬了他?啊!不……這完全是兩回事呀!”對於尾張國大貓所說的叫自己與暴力超齡僞蘿莉單獨決鬥,柴田勝家在仔細思考了一番後,充分表現出了恐懼感。從他的表情上,可以明顯看出,他自己也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暴力超齡僞蘿莉的對手。
“好了,你退下吧。”尾張國大貓站了起來,邁步走出了正廳,留給跪趴在地上,仍在爲要與暴力超齡僞蘿莉決鬥而恐懼的柴田勝家一個華麗麗的後腦勺。
當尾張國大貓回到巖室夫人寢室時,入目所見,是對方害怕得直哆嗦的小身子骨。
“剛纔的話你也聽見了?呵呵,你也怕信長呀!”尾張國大貓看到自己最喜愛的小妾這幅樣子,臉上也有些不悅。
“是的,大殿,他的眼神令小女子十分害怕。”巖室夫人弱弱的回答。
“嗯,很多人都怕他,好像除了天邪外,大家都很怕他。”尾張國大貓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同時心裡面開始思考,到底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畢竟,他雖然不想這樣做,但是如果所有的家老、重臣都反對的話……
“大殿,這樣的話,該如何是好?難道您要在家族的反對聲中,堅持把家主之位讓給信長公子?”巖室夫人仍然用她一貫的嬌弱語氣問尾張國大貓。在日本,並沒有像海對面大明國那麼多深宮規矩,什麼**不可掌權之類的,壓根就沒有。相反,很多女性都被譽爲是一代英雌,所以,巖室夫人的話,並不算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嗯……這家主之位……到底是讓給她呢?還是殺了她呢?”尾張國大貓仍然在那裡自言自語,彷彿完全沒有聽到巖室夫人的話一般。
誰知道,他的話剛一說完……
“哈哈哈哈……”門窗被人十分用力地推開了,只見窗外的暴力超齡僞蘿莉一副瘋癲狀在那裡哈哈大笑,顯然聽到了他們剛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