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在修煉,此時,另一邊,長城下某處小鎮。
軍用運輸機螺旋槳嗡鳴,任醇風陰寒着臉下機。
他身後,一衆年輕人連個屁都不敢放,各個噤若寒蟬。
“混賬,真是混賬!”
他一邊罵着,一邊趕回祠堂。
這是任家宗祠,裡面有歷代任家先祖長眠,也是任家受國家要求隱世之後的大本營。
他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唬住了。
那時候,姓王的小子一招破了黑洪劍招,又連殺兩人,積累起無敵氣勢,自己一時之間居然處於下風。
可現在回想起來,那小屁孩的的氣息根本就不比自己強,即使打起來,也只是五五之數而已。
“祖爺爺,您怎嘛啦?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呀?”
宗祠內跑出一一位窈窕少女,此時拉着任醇風衣袖撒嬌。
“蓮兒,今天,你祖爺爺得臉可丟大咯。”
他簡單說了幾句經過,雖然不詳細,但天資聰穎的任蓮嫁乙卻猜了個七七八八。
“祖爺爺肯定因爲顧及哥哥姐姐們安危所以纔沒出手的對不對,不然非得打得那臭小子滿地找牙!所以沒什麼好氣的啦。”
“蓮兒,祖爺爺不是生氣。”
任醇風滿腔怒意看到少女頓時化爲了清風。
這是他最喜愛的一個玄孫女兒,從小就特別黏自己。
任醇風那是打也捨不得,罵也捨不得,任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少女名字叫做任蓮嫁乙,幾乎所有的任家人都知道,她在祖爺爺面前表現的很乖巧,但是一旦祖爺爺不在,那就是一個十足的小魔女。
任何冒犯她的人,沒有一個是不付出血的代價的。
等任醇風一走,她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在祠堂前走來走去。
“我哥不是在北極那邊嗎?”忽然,少女眼珠子一轉,當即拍板決定。
“就這麼辦了!祖爺爺知道之後肯定會更加喜歡我的,會更多的陪我玩的!”
她立刻撥通電話,打給自己哥哥。
“哥你在蟲洞裡面過的咋樣,有沒有瘦啊?那邊的環境是不是很冷啊?”
任蓮嫁乙語氣極其溫柔,就像是個等哥哥回來發糖的乖寶寶。
但是,任寒水可不這麼想。
他對這個妹妹可是一點也沒有辦法,人小鬼大,滿腦子都是整人計劃,就不帶重樣的。
要是信她,除非是不想活了。
“說吧,我的小魔頭,你今天有事那根弦不對勁兒了?”
“那個,哥啊,送一兩頭蟲洞裡面的怪物出來唄?”任蓮嫁乙小聲道。
“什麼?怪物!”任水寒語氣頓時冷厲了起來。
蟲洞裡面的怪物都是禁忌,風聲絕對不能透露一絲一毫出來。
不然,不止是華夏要亂,就是全世界都要亂起來。
畢竟誰都不想睡在一個定時炸彈旁邊。
“沒有啦沒有啦,”任蓮嫁乙一聽語氣,頓時改口:“我剛纔說,就是今天祖爺爺生氣了,發了好大的火呢。”
任蓮嫁乙添油加醋的把王勝的行爲說了一遍。
“哦,對了,我們家養的黑洪還有小胥姐姐都被殺了呢,據說擡回來的時候,腦袋都沒啦!”
說這話的時候,她嘴角勾起惡魔般的微笑。
兩條人命,說着就像是兩塊泥巴打爛了一般。
她是沒有什麼感覺,可任蓮嫁乙清楚知道哥哥可是和黑洪打小一起長大,更是說過要取小胥姐姐這樣的話。
他們啊,感情可比自己這個妹妹深呢。
一聽到這條消息,還不炸了啊?
果不其然,任水寒嗓音沙啞起來。
“小蓮,你說的......是真的?”
任水寒不相信,安全無比的國內,他們怎麼可能被人殺了?
“你在騙我,對不對?小蓮,這個玩笑你可千萬不要亂開。”
他語氣開始慌亂了,腦海中全是三人小時候在一起的暮暮朝朝。
“哥哥啊,你打個電話問問宗族內的人不就知道了?”她嘴裡語氣很傷心,臉上卻笑開了花。
“嘟嘟嘟……”
任水寒二話沒說掛斷了電話。任蓮嫁乙也不生氣,馬上哥哥就會打回來的。
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鐘,電話打過來了,任水寒的語氣冷得恐怖。
“小蓮,你跟我說,要兩頭怪物是不是要報仇?對方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麼做?”
在他看來,國內很是安全,應該不可能出現這樣明目張膽之徒。
畢竟法律還在,制度還在。
只是,宗族內的惡人說他們死於一個少將的手裡。
“嘎嘣,嘎嘣!”
他的拳頭捏的嘎吱作響,擡起頭,眼前的世界就是衝動之內,黑暗無光,還有那彷彿凍結了世界的寒冰。
冰層上,各種各樣的怪物呈痛苦姿勢扭曲,被凍得徹徹底底。
但有一些怪物質量較小,凍在冰層的上方,各式各樣。
它們並沒有死,所有的怪物幾乎都沒死,冰層不止凍住他們的身體,更像是凍住了它們的時間。
靠近之後一直靜聽,還能聽到心臟許久後撲通跳動的一聲。
有的怪物身上冰層已經融化了,心跳越來越快,眼看着就要甦醒。
任水寒等人負責的,就是給這些怪物身上倒乾冰。令它們無法甦醒過來。
現在,收到這樣的噩耗,任水寒眼眶發紅,想要哭,可這裡的溫度太低,眼淚纔剛出眼眶就已經凝結成了冰珠。
“哥哥,你就送兩頭怪物過來唄,我派人悄悄運到那小子那裡。”
這個小魔女,此時藉機說着歹毒話語,時間把握得非常好。
任水寒雖然悲傷,卻並沒有失去理智。
“妹妹,不行,事關重大,不能因爲私事......”
他話沒說完,就被任蓮嫁乙打斷:“哥哥,我聽小胥姐姐去之前還在念叨想和你離開家族,去一個小城市安心生活呢。”
“嘎嘣!”
任水寒聽到自己心中某根絃斷裂的聲音。
自己以前當着她的面說過,想要遠離家族,遠離是非,去一個小城市生活,還問過她,要不要一起。
她當時回答自己:“你猜?”
本以爲是拒絕了,沒想到......
既然他最愛的人死了,那,他還要這世界又何用?
任水寒在寒風中,從懷裡掏出一張卡。
卡片上,是一個零,一個規規整整的零。
零的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用星號開頭,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
“妹妹,這事兒,我會處理,你把那個什麼將軍的座標給我。”
不久,任水寒收到座標,掛掉電話之後,把名片從中間夾層撕開,赫然是一張堪比紙薄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