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王家外系族人總數達三千餘人,而古人族直系卻只有幾十人。”
老祖一邊在前面走着,一邊介紹,“外系族人我就一一舉例了,明天就開始認祖歸宗的儀式,他們全都會認識你的。”
“哦。”
王勝點了點頭,示意老祖接着說。
“你這小子,跟個大人似得。”
老祖笑罵一聲,接着遙遙指向青城山山腳的一片瓦房。
“那裡,就是我們直系族人的居住區了。”
“我們王家,從你太奶奶那兒爲最年長的一輩,但你太奶奶不願意,不想一個人佔着一輩,所以,我王家是從我這一輩開始算起。”
“我王老吉,老字輩,是王家第一輩人。
“王老吉?”
王勝心中一突,這名字可真響亮。
“別插嘴。”王家老祖臉色一黑,這名字在那個牌子出來後就沒少被人被調笑過。
“第二輩,則是成字輩,你幾個奶奶厲害,給我王家生了四大中流砥柱,你大伯王成天,二伯王成海,你爸王成淵,還有你小伯王成城。”
“第三輩,就是你們了,是明字輩,可惜除了你以外,都沒有什麼有出息的,白瞎了十來個人了。”
“第四輩,則是子字輩,也就是你下面那輩,可最小的都和你差不多大,有二三十人多。最有出息的就是王子傅。”
他拍了拍走在右邊的男子,正是同行的那人。
“嗨,好久不見,我還以爲我們再也看不到了呢。”
王子傅打了個招呼:“真是造化弄人。”
“呵呵,王哥,我也以爲……”
王勝回答到了一半,忽然老祖扇了他一巴掌。
“胡鬧,你叫他什麼?王哥?你讓他爸臉往哪兒擱?”
“咳咳,侄兒?”
王勝嘗試般問道。
“對了,就是這麼叫。”
王家老祖滿意點頭,“老祖我也不是太死板的人,外面怎麼叫,不管你們,但是這裡是王家家族,可不能沒大沒小。”
“知道了。”
王勝鬱悶,看來在家族也不是太好的一件事。
“第五輩,則是你大伯二伯的重孫子,大的也有四五十歲了,小的纔剛剛出生。”
“第六輩,現在也還在讀書,人數不多。”
說到這裡,王家老祖頗有自豪感,都是他開枝散葉下來的,人數能有這麼多,可真是努力耕耘的成果。
“王勝一路上聽着,漸漸對王家有了個瞭解。”
他沒有兄弟姐妹,看來老爸對他是真愛,不然依照老祖的意思,怕是要生個五六七八個。
而修真者,壽命比普通人多了幾倍,大伯二伯之間估計也跨越了一段年齡,而二伯和父親之間又跨越了一大半的年齡。
這才能導致第六輩都出生了,他太奶奶都還活着,爺爺也不怎麼顯老。
古人族,果然強悍,自古生存至今,簡直就像是蟑螂一般,一有機會就死灰復燃。
其他古人族,應該也是如此。
“這裡就是你的住處了,老祖我先去修煉一下,突破境界,順便幫你張羅布置入族歸宗大典。”
“去吧,爺爺。”
王勝擺擺手,大量眼前的這棟建築。
表面上看去,的確是一方磚瓦民宅,而且,還是明清時期的民宅。
但是,仔細一看,這根主柱爲何隱隱透着玻璃底般的紅色。
分明是紫檀木!
再看那磚瓦,表面上普普通通,可爲何有着一股子剔透感?
這分明是玉瓦,雖然品相不好,可這麼大一片,得值多少錢?
推開金絲楠木大門,地板赫然是一方方玉石,中央的海南黃花梨桌子分外奪人眼球,最上方供奉的伏羲神像是上等墨玉雕琢而成,燃燒着絲絲縷縷的沉香。
王勝看得眼皮直抽。
這得是多麼有錢?
光是這一座普普通通的房子,價值估計好幾億,還不算上後院種的那些幾十幾百年的上好藥材。
對了,後院很大,有一方几十米大小的蓮池,此時蓮池內幾頭龐大老龜正追着不知誰丟進去的娃娃魚。
王勝忽然想起一句話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
就連地上的那些碎屍都是瑪瑙,這簡直比龍宮還要龍宮。
而且,特意做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就連喝水的瓷器茶器都是古董!
md,他以前住的房子算什麼?乞丐屋?
平復,情緒,王勝的臉色這纔好了許多。
如果不是修爲增長,見識過幾萬噸的黃金,說不定他還會真被這些奢華給迷住。
但見識了更廣闊的珍貴,走過最神秘而又壯觀的洪荒,王勝的道心已經不知不覺被磨礪了很多。
他屏息凝神,就在後院看着幾頭老龜入了神,靜坐運轉乾坤築基法。
這裡,是王家租宅,時代傳承,薪火相傳,人丁興旺。
如果說地球上誰的傳承最久遠,想來也只有這個地方了。
別人看不到,可王勝卻看得清楚,整個王家小鎮都瀰漫着一股悠久醇厚的氣息,巨大的火焰在每一座屋子裡的神像上燃燒。
這是伏羲神像,記在了王家世世代代相傳的薪火。
天干丁火道紋,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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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勝心如明鏡,看透徹一切,丁火,人丁之火,傳承之火。
它源遠流長,只要有它,一個種族就會長存不滅,經久不衰。
王勝的無上道基震動,他就是王家人,體內自帶薪火丁火,來到這裡頓時被激活,自動浮現,烙印在了道基之上。
很輕易,這本是王勝自己的東西。
這是一條特別的火焰,看似熊熊燃燒,卻絲毫都不灼熱,反而有一股巨大生機蘊含其中。
王勝睜開眼睛,池子內,一條娃娃魚受傷,被老龜咬掉了半邊身子。
它生命力頑強,可也難以再生存下去眼看就要死亡。
王勝起身,伸手一點便點出了一朵微弱火焰。
火焰搖曳,見水不滅,附着在娃娃魚身上。
剎那,娃娃魚渾身一抖,外表在瘋狂乾枯。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它便已經徹底失去了動靜。
天干丁火道紋,難道是一道殺人不眨眼的道紋?
當然不是。
沒過幾秒,水面波動那條枯萎的魚兒奇蹟般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