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機一口咬定。
“哪裡?”
“外國!”
王勝:“……”
想想也是,一世界大國之首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明目張膽違法的勾當?
當他來到最大的拍賣行時,赫然發現自己只能拍賣一些金幣。
超大塊鑽石這東西真要賣了,國家說不定會把他秘密抓起來,然後進行一系列慘無人道的教育,最後讓他上繳國家博物館。
說不定,還能收個幾千塊的獎勵金。
頭疼啊……
王勝腦子飛快運轉,忽然,他想到另一種方法。
既然拍賣不行,那就直接找買家,不是更好嗎?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剛國家不是說給自己一個特殊教育的資格證嗎?說不定可以從這裡做文章。
反正打死他都不會選擇在國家機構兌換,從心底他覺得自己會被坑。
在首都轉了幾圈,計劃了幾下接下來的行程,王勝便在手機上訂了個房間,開始做夢。
不是真的做夢,而是去洪荒“請教”一些事情。
睜開眼睛,周圍的景物還是一如往常。
在他旁邊,子霄師傅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
“師傅,您這麼看着我幹嘛?”王勝感覺毛毛的。
“徒兒你這離開方式還真特別,神遊天外,軀體居然只是一個投影。”
子霄師傅撫了撫沒有鬍鬚的下巴,“而且這一回來,居然就有所突破,修煉速度更是遠超任何後天生靈。”
他站起身,時不時捏捏王勝的胳膊大腿:“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做的。”
“我是肉做的。”王勝當即回答,生怕這師傅把自己切片研究了。
最大的秘密已經暴露,他也不再擔驚受怕,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
“老師,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說我要是當老師,教授學生,他們算不算是您的徒子徒孫?。”
“不算。”子霄師傅撇了王勝一眼,“你只是個童子,又不是我弟子。況且,本尊好像也沒教你什麼。”
“老師說得好像也對。”王勝點點頭,是這麼個理兒。
“我如果想拯救一個世界,應該做到什麼呢?”
這是王勝此次想問的,回到地球他才發現拯救生命大陸的人無異於異想天開,他沒那個實力。
至少,現在沒有那個實力。
“這裡。”子霄師傅指了指自己腦袋。
“老師教我。”王勝眼前一亮,這肯定是絕世功法。
“教個屁,老師我只是叫你動腦子而已,這麼簡單的問題,就不要煩我了。”
“那子霄師傅,您是我的老師,能不能教我些啥呢?”王勝瞪起亮晶晶的大眼睛。
“比如說,教我絕世功法,或者給我嗑神妙寶藥,一日成仙的那種。”
“教啊,當然要教,你不要急,這樣的心性是不適合修煉的。”子霄師傅嘆息:“徒兒,你心性也太浮躁了。”
“我這不……”王勝辯解,他的心性放眼同齡人,那叫一個老練,居然被說不沉穩?
“好了,不要解釋,你得磨鍊心境,這是老師我教你的第一課。現在,爲師帶你去個地方。”
子霄師傅一甩手,有間小房子出現,大門黑黝黝,看不清楚內裡是什麼。
“小黑屋?”王勝心中頓時泛起不好的預感。
“不,這是一個教你心性如何沉穩的地方。”
子霄師傅大手一揮,王勝便感覺自己被打成血霧,渾身空空虛虛,飄進小黑屋。
等他再次感覺到實體,赫然發現自己來到一片沙漠之中。
沙漠灼熱,熱的令人心浮氣躁。
“徒兒,等你心性達標了,爲師再帶你出來。”
天空一隻巨大的眼睛晃過,下一秒,四周再無生息。
只有風,大風,還有那滿天黃沙席捲滾滾。
空氣是如此的乾燥,炎熱,彷彿西遊記裡的火焰山,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覺像是喉嚨着火了一般。
不僅如此,皮膚在脫皮,曬得通紅髮黑,短短几分鐘就已經被曬傷了。
“水!”王勝喝了句,就見空氣中浮出絲絲水蒸氣。
四星的精神力居然不能聚集起一滴水珠。
他咋舌,這裡的水元素已經趨近於零,想要喝水怕是要到大魔法師的境界纔可以。
不喝水,王勝鐵定會渴死。
不過,他不急,大不了抓幾把沙子回現實而已。
時間不久,烈日高溫與乾涸讓王勝昏昏欲睡,幾欲中暑,他想吃冰激凌了,於是抓起幾把沙子。
下一秒,他會在地球賓館內醒來,可是睜開眼睛,還是漫天黃沙。
“臥槽,爲什麼不能回去?”王勝有些慌了,再過不久,他就會脫水中暑,被活活烤死在這片大地上。
他又抓起沙子,乾裂石子,結果都毫無用處。
“師傅,子霄師傅,你在哪兒?”
王勝求救,呼喊,可惜,嗓子喊出血了都沒有人迴應。
他像是被丟棄在這片荒蕪的沙漠之中了。
“水,找水……”
意識逐漸模糊,王勝掙扎着,尤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這裡。
不久,荒漠上一具渺小的屍體被黃沙淹沒。
它會消失,被遺忘,化爲塵埃。
“啊!”
猛地一聲驚叫,屍體從脊背被破開,一個全身赤裹的男子從枯竭的屍體上獲得了新生。
“我沒死?”
男子狐疑,默默自己全身上下,跟之前別無二致。
他是王勝。
又徒勞的抓了幾把黃沙無果之後,帶着古怪的神色,他遺棄自己的身軀向未知的方向前行。
既然沒死,就要找活下去的希望,萬一下一秒就看到師傅在前面招手了呢?
……
可惜,事與願違,他倒在了黃沙之中。
“啊!”
一聲驚叫,黃沙中的軀殼再次被一雙手撕開,王勝有些呆滯,這是第二次看到自己的遺蛻了。
繼續前行。
“啊!”
軀殼第三次被破開。
“啊!”
第四次。
“啊!勞資就知道死不了。”
第五次。
“臥槽,自殺也不行。”
第六次。
……
循環往復,整片沙漠,漸漸隨處可見遺蛻。
王勝有些呆滯了,彷彿大腦出了問題,只知道行走。
他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只知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到希望爲止。
不知何時,子霄師傅來到這裡,黃沙不沾身,落地了無痕。
“唉,癡兒啊,癡兒,你何時能醒?”
他一巴掌拍王勝後腦勺上,準備消失。
忽然,他停下腳步,覺得不過癮,又拍了一巴掌……
兩巴掌,王勝感覺自己在渾渾噩噩中彷彿被澆了零下幾百度的液氮一般,一個透心涼的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嘶,是誰?哪個孫子拍我?”
王勝勃然大怒,卻沒有急躁的四處張望。
看似憤怒,實際上,卻是冷靜得如同機器,迅速分析目前的形式。
舉目四望,都是自己的遺蛻,這裡是師傅把自己甩進來的,那麼,打他的,定然是師傅。
“這師傅,跟個老小子一樣,估摸着年紀都是以萬爲單位的人了,咋這麼不成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