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疆軍區強制徵用運輸機,王勝帶着一衆學生們離開。
中途,高凌雲詢問王勝是否要當面交易和細查此次拍賣,被拒絕了。
於是他要過王勝的銀行賬戶,把一系列證件和手機收據以及繳稅後的明細給他查看。
“不用看了。”
王勝搖搖,因爲賬戶到賬速度很快,此時他看着銀行發來的短信。
“您的賬戶於……存入一百五十三億七千六百三十萬……”
這是一筆鉅款,他瞬間機躋身成爲一名光榮的富一代。
王勝應該很高興,很激動。
不管是誰,獲得這麼龐大的一筆資產,非得狂歡個幾個月才能緩下來。
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盯着這一串數字,面色沉默,看不出喜怒哀樂。
“親哥?”
高凌雲小心翼翼探過頭,不會是被這筆鉅款給打擊傻了吧?
“我沒事。”
王勝關上手機,那顆道心,古井無波。
如此鉅款落入心水之中,甚至連一個浪花都沒有濺起,就那麼消逝了。
王勝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對金錢沒有了任何一點的興趣。
再多的錢,可以讓他增加一縷道紋嗎?
不能,根本沒有什麼用。
王勝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從踏上修煉路的那一刻,就已經與這個社會不同了。
他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通過其他途徑得到,錢,也就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身外之物。
或許之前他的執念還有些許影響,但已經可有可無了。
你給他幾百幾千萬他會收下,但是要用這錢來讓他做不樂意的事兒,那對不起,再多的錢都不行。
在首都辭別學生們,王勝直奔中央機構,一路暢通無阻,進入了檔案室。
這裡是最安全最嚴密的地方。
一般都中將都不允許查看需要得到批文。
但是,王勝不會,他雖然是個少將還是名譽的,但可以使用國家所有設備這一點上,就是核彈裡面都能去看看。
當然,前提是他有命活着出來。
這是虛擬檔案室,沒有用紙張記載,要查這次是誰陷害的他,怪物從哪兒來,來這裡就對了。
檔案室四周都是特殊合金,幾臺巨大主機,中央是一臺老舊的臺式電腦。
但是,你可千萬不要被它的外表欺騙了,只要點開,你就會發現這簡直是世界上最黑科技的黑科技。
無聲無息,四周場景改變,檔案室變成了一間填滿書架的圖書館。
突如其來,嚇了王勝一跳。
在他面前,是一個穿着旗袍的女性,禮貌行禮。
“您好,請問需要查閱什麼檔案?”
這簡直就是未來的科技。
王勝忽然發現,這個熟悉世界可能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幫我查閱關於王勝少將的一切信息。”
來到最機密的地方,他想要看看國家實力有多麼強大。
“已查找完畢,根據量子大數據收集,請您查查閱。”
虛擬女子手指修長,恍若梅花飄落,帶着三排檔案來到他面前。
這些檔案用檔案夾着,中間一排,用年齡劃分,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所有資料。
最下面一排則是跟他有關係的親屬,朋友,甚至還有暗戀對象。
最上方則是值得注意的一些要點以及他的突出之處。
王勝隨意抽出一本八歲時的記載。
落在手上微微一麻一沉,好像是實物似得。
重力技術在這裡運用得十分巧妙。
翻開檔案,裡面是他八歲那年的所有視頻。
如同紀錄片一樣,從他被學校裡面的混混欺負,到爲了妹妹餓着肚子省吃儉用,又到他和父母難得的一次相聚。
王勝默默看着,大多是看妹妹的嬌憨姿態,嘴角帶笑。
這本檔案最後是評語:
年少堅強,有愛護心,可以考慮重點培養。
他放回檔案,又拿起自己十六歲那年的紀錄。
還是播放影像,而且特別精細,這一年,他性情已然大變,從受欺負者變成了一個惡棍,任何跟他認識的朋友同學幾乎都受到他的威脅。
得益於每晚洪荒趕路淬鍊身體,一個打七八個不在話下,加上人狠,敢打,漸漸大家都讓着他,怕着他,不敢忤逆他。
也是這一年,王勝堂堂正正搶別人的錢給妹妹過了一次生日。
有生日蛋糕的,纔算是生日。
最後面這樣評價:性情大變,是社會不安定分子,取消重點培養。
放回記錄,他掃了眼最上面,從大學報道時彰顯驚人力量和航天探索的震撼貢獻,都有記載。
其中上繳帶回魔法資料更是被劃上鮮豔的紅色,大放異彩。
這是最爲重要的功勳。
已經是發生的,他不需要再看,徑直抽出最近的怪物襲擊時間。
被襲擊者,王勝少將,襲擊者,蟲洞機密。
這個蟲洞機密,就是王勝所看到的怪物。
而這本檔案裡面,相關人員一應俱全,粗略到希拓東,精細到任家所有人。
其中,三個人被打上了重點標籤。
一個就是那老頭子,任醇風,另一個是個少女長得古靈精怪的,叫做任蓮嫁乙。
而那個男子,叫做任水寒。
此時,任水寒的名字下面,劃上了一個黑色的零。
“歸零的人?”
王勝嘴角冷笑,查看他的詳細資料。
一切都原委,在這裡看得明明白白。
“呵,還真是人之初,性本惡。”
看完資料,他臉色完全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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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一次試煉搞得鬼,陰差陽錯打傷自己妹妹,陰差陽錯殺了兩個人,陰差陽錯讓任水寒妹妹利用報仇,從而叛國進入歸零組織。
而不知道歸零組織對蟲洞做了什麼,大面積寒冰融化,滅國危機,就在眼前。
可以說,一切都始作俑者,都是任蓮嫁乙,王勝,任水寒,還有黑洪胥洛的功勞。
地球千里之堤,居然潰於他們幾個“蟻穴”!
現在,北極蟲洞的情況已開始失控,大量軍隊駐紮,不知道父母他們是否還安全。
必須要把父母接出來了,不能再等。
王勝清楚,這件事,他也有原因在裡面。
但是,他不是主謀,他也不知情,只能算是半個參與者。
可即使是半個參與者,他也要負責,把這件事情打上一個句號。
“該死!”
他臉色黑得可怕,咬牙切齒:“任家,好一個任家,總要有人付出代價,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