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風莫寒那邊在生悶氣,而陳迦楠這邊卻沒有閒着,一邊要準備身體,一邊又要加強訓練。忙的是如火如荼。
直到大婚前一天,陳迦楠派綠竹跟春杏把風莫寒的大紅嫁衣送到了風莫寒的房間裡。
風莫寒淡淡的看了一眼,覺得有點悲涼,人生可能註定身不由己吧!
罷了,不管陳迦楠對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他只做好一個皇夫該做的就是了。
綠竹看着風莫寒發呆,不由得出聲道:“六皇夫,奴婢侍候您更衣?看一下衣服是否合身?”
風莫寒回神,“先放那吧,明天再穿也一樣。勞煩你們了,既然衣服送到了,你們就先回吧。”
綠竹跟春杏腳步未動,“主子說,讓奴婢們留在尚書府,一直侍候您明日上花轎。”
風莫寒,無奈,“也罷,隨你們吧!”
次日,陳迦楠騎在高聳大馬一襲紅衣,烈焰紅脣,胸前還帶着一朵精緻的綢緞花,頭髮高高盤起,頭上的裝飾跟着馬兒的步子,輕輕搖曳寫,整個人看着喜慶,又慵懶。
迎親花轎到尚書府門口,風莫寒同樣身着一襲紅衣,頭頂蓋着蓋頭,看不見容顏。
被綠竹攙扶着進入了花轎。
陳迦楠在前面搖搖晃晃的騎着馬,風莫寒的花轎緊跟其後,一路上吹鑼打鼓,好不熱鬧。
衆人紛紛圍觀,街上傳來陣陣道賀聲。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慌亂的馬蹄聲,只見十來匹馬,跟發瘋了一般,直直的衝着陳迦楠而來。
陳迦楠看着朝她本來的馬,勾脣一笑,呵,終於來了,一直這樣風平浪靜的,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
陳迦楠飛身下馬,從腰間抽出一枚匕首,對着綠竹和春杏,使了個眼色。
綠竹和春杏會意,春杏護着風莫寒,寸步不離。
綠竹快步到陳迦楠年輕,手起刀落,幾個呼吸直接,馬匹紛紛倒地不起。
地上一片血紅。周圍的羣衆,因早早的讓開了道,倒沒有什麼傷亡。
就在衆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忽然,看見花轎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羣黑衣人。
春杏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一個黑衣人從花轎裡面劫持出住風莫寒,就要離去。
陳迦楠連忙吹了一個口哨,只見周圍一直隱藏着的閻王小隊。紛紛現身。
幾個呼吸,地上躺滿了一地的屍體,只剩下劫持住風莫寒的那個人。
他的劍架在風莫寒的脖子上喊喊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陳迦楠跟閻王小隊紛紛站在原地不敢動。
陳迦楠開口道:“你想怎麼樣?”
黑衣人沉聲道:“給我怕讓出一條路,不然我殺了他!”
陳迦楠揮手示意衆人讓出一天道路。又隱晦的給了綠竹一個眼神。
綠竹會意,在黑衣人轉頭要走的那一瞬間,綠竹迅速的舉起右手,手臂上一隻弩箭,直直的射穿黑衣人的頭部。
黑衣人倒下,留下風莫寒還站在原地發愣。
陳迦楠快步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風莫寒,發現完好無損後,一把將風莫寒拉進了懷裡。
她的手輕輕拍着風莫寒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寒哥哥,剛剛嚇到你了吧!”
風莫寒怔愣,這種溫暖的懷抱,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
半晌纔回了句“我沒事”
陳迦楠這才鬆開他,“沒事就好,我抱你回花轎。”
說完幫風莫寒整理好了蓋頭,一把橫抱起了風莫寒。
風莫寒都驚呆了,這麼小的身體,力氣怎麼這麼大?
花轎成功抵達六皇夫門口,兩人在女皇的見證下完成了婚禮。這是莫大的殊榮。要知道整個木國,能得到女皇親自見證的婚禮,屈指可數。
今天的陳迦楠異常的興奮,一是因爲她成親了。二是因爲,她終於可以吃到肉了。
要知道,作爲一個母胎單身她可從來沒有吃到過肉。
就連這些日子對風莫寒的挑逗,也只是根據上輩子看到的一些偶像劇學的。
有點緊張的陳迦楠不由得把自己灌得有點多。
等到入洞房的時候走路都有點不穩了!
她搖搖晃晃的走到風莫寒年輕,傻笑着,“嘿嘿,老公!啊不,是相公,我來啦。”
陳迦楠一把把風莫寒的蓋頭挑起,然後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誰承想,竟撲了個空,風莫寒,一個側身站了起來!
陳迦楠看到現在下好大雨風莫寒,不由得有點委屈,小嘴一扁,“風莫寒,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倆都成親了,你還不讓我碰。”
風莫寒,面色有點不自然,手握在脣邊輕咳了一下,“咳咳,六皇女,我知道你娶我的目的,
只是爲了博得一個好名聲,而我們兩個沒有任何感情,所以,六皇女實在不必勉強,
我會乖乖的做好一個皇夫應該做的事情,所以,六皇女,實在不必行這一步!”
說完,風莫寒的臉上有些尷尬,耳尖有點微微泛紅!
陳迦楠一聽,有點迷糊,“勉強?我不勉強啊!”
風莫寒臉上有點掛不住,認真的說道:“我們男人跟你們女人不一樣,我認爲,行夫妻之事,需要兩情相悅,那麼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陳迦楠臉頰泛着紅暈,眼睛有點迷糊,“喜歡啊,我喜歡你!”
風莫寒不信,繼續問道:“那我問你,你說喜歡風莫寒?還是柳霖?”
陳迦楠酒勁上來了,眼皮越來越支撐不住,嘴角吐出一個名字,就睡了過去,“柳霖。”
風莫寒諷刺一笑:果然如此。她只是娶不到柳霖,所以才那他來充數的罷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陳迦楠,眼睛裡面是滿滿的諷刺,然後轉身走向外面的一間屋子!
卻錯過了陳迦楠口中又吐出的幾個字!“柳霖是誰?”然後徹底睡沉了過去!
第二天,陳迦楠感覺頭痛欲裂,冬梅貼心的給她送來了一碗醒酒湯。陳迦楠喝下之後,才覺得好了很多!
突然想起來昨天不是她大婚嗎?
她怎麼睡着了?那風莫寒呢?她吃到肉了嗎?
想到這裡,她趕緊抓住冬梅的手,“風莫寒呢?他去哪了?他昨天跟我一起睡的嗎?”
冬梅有點懵,“六皇夫在外面等着皇女出去用早膳,昨晚六皇女醉的不省人事,吐了一地,還是奴婢進來侍候的!六皇夫昨晚誰在了外間!”
陳迦楠一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沒事和這麼多酒幹嘛?害得她洞房花燭夜,連口肉都沒吃啥上!
走出去一看,風莫寒坐在外面拿起一本書在認真的看着。
陳迦楠走在飯桌旁坐下,風莫寒見陳迦楠來了,也放下書本,過來一起用膳。
一時間氣氛竟有一絲微妙。陳迦楠尷尬一笑,“嘿嘿,寒哥哥,昨晚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喝多了。”
風莫寒吃着飯沒有回答。
陳迦楠見狀趕緊表態,往風莫寒旁邊挪了挪,“寒哥哥你放心,今天我絕對不會喝酒了,洞房花燭夜,我今晚一定給你補上。”
風莫寒聽到洞房花燭夜,嘴裡面的飯差點沒噴出來,
“那倒不必,你我本就沒什麼感情,實在不必勉強,你放心,既然我已經嫁給了你,我一定會做好一個皇夫該做的本分!”
陳迦楠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點頭道:“也是,那感情我們慢慢培養,等你那天喜歡上我了,我再補給你一個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