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高手?
聽着像是野球場上的掃地僧,又像是什麼新潮街區上比拼街舞的年輕人,但太郎要是去接觸這兩項活動就好了,路邊高手恐怕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劍道高手!
放在幕府時期,那就是居酒屋、小樹林裡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的浪人劍客,武士。
捧着哈密瓜,霜島朋美像是恍然大悟,又懵懂無知的點了點頭。
太郎好像曾經說過這麼一回事,被路人用劍術教訓過一頓,意志消沉了一段時間,但又好像沒有說過。
不過這一點都不重要,看着太郎解下劍袋的舉動,朋美騰地站了起來,她警惕的盯着弟弟:“你解下劍袋做什麼?”
這蠢弟弟不會是要和水野在道場上再來一次比賽,確認下誰的劍術更加高強,以太郎的本性太有可能做出來了,他已經被老爹的劍道精神入腦了。
“水野君,請和我再來比試一場吧!”霜島太郎目光灼灼的盯着水野,拿着劍袋,掏出特製的木劍。
“我一直都期待着能和你再戰鬥上一場,你在東京學生武道大會上的比賽,我每一段都重複播放了三十遍!”霜島太郎沒有發現自己說出的這段話實則有些便態,“不愧是我命中註定的敵人,一招一式都那麼的致命。”
被一個大男人盯着自己的視頻打量了三十遍,研究着每一次的出招和變化,水野生理上不適的遍體生寒,這霜島太郎一個人就比其他國家的聯軍合起來更加令水野不適。
人類幾大強國沒有做到的事情,被霜島太郎輕易的完成了!
“所以請和我戰鬥吧,水野君!雖然我不一定能擊敗你,但你會見證到我這段時間來的成長!”
不,水野解決完了一瓣哈密瓜,他完全忘記當時霜島太郎是什麼水平了。
太郎當時的戰鬥力大概是五,還是五點一。
“太郎!”
霜島清美皺着眉頭,自己這個弟弟什麼時候能正常點,話都還沒說上幾句,就挑開劍袋要和別人決鬥,她立馬厲聲喝道:“怎麼一回家就如此無禮……劍道都白練了嗎,你的謙遜都扔到哪裡去了!”
被大姐拿出劍道的名義一呵哧,霜島太郎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紅着臉看了水野幾眼,霜島太郎羞愧的低下了頭,他這是被勝負矇蔽了心智,滿心滿腦的都沉迷於個人的勝負榮辱。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劍客應該有的心態!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從小學習的仁義禮智信涌上了他的心頭。
家中那一個個正義之輩的先祖魂靈彷彿在天上盯着自己,唉聲嘆氣家族中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忘記正義的後人。
漲紅臉的霜島太郎收起劍袋,對着水野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水野君!是我莽撞了。”
水野的姿勢一直是保持在吃瓜看戲的狀態,雖然有着強大的忍術,但他也不可能知道霜島太郎的內心在想着什麼。
更不知道霜島太郎在短短的瞬間內,心態居然有了如此多重的轉變。
這霜島一家子都是有問題吧,水野又吃掉了一塊哈密瓜。
正常人家裡,誰會這樣每天上演些鬧心的大戲。
一個是超自然廳的高官,一個是狼狽樣狡黠的資本家二姐,一個是呆頭鵝弟弟。
感謝了夕張蜜瓜的好意,看着天上的太陽方位,水野站起輕輕告別,和玉龍旗準備比起來,他可是還有着諸多食客等待着的大廚!
謝絕了霜島朋美開車送回足立區的打算,水野逃也似的走進淺草站。
淺草站有多個出入口,其中有一方入口地上式樣像是縮小的神廟建築,舒服的大紅色,黑色的描邊,周圍是繁華的步行街。
淺草車站其實也可以算是個歷史建築了,臺東區當年也是李梅BBQ的燒烤範圍,在周圍的建築物都被大火焚燒的一乾二淨時,地上車站反倒奇蹟般的沒有被燒到。
而要是在淺草雷門邊派出所走向地鐵站,還能看到過道牆上充滿着大正浪漫氣息的告示板,畢竟淺草站是島國地鐵的發源地,建成年間是在昭和二年,前推兩年還是大正時代。
雖然當時的天皇腦袋有問題,八成是個腦癱兒,畢竟只要是個稍微有身份的人,也做不出拍攝胯下大**的照片。
但統治者有問題,不過彼時島國的文化氛圍輕鬆,科學技術、經濟人口爆炸增長,內卷化還沒有嚴重到必須進入軍國時代,諸多文學家、藝術家都由此誕生,而這就是大正浪漫的背景,像是霜島家,就是在大正時期在臺東區正式紮下了根。
“二姐,原來水野君也在家中道場學習啊,我怎麼一直不知道。”
朋美把哈密瓜塞進太郎懷中,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弟弟:“家中的事情你從來都不關心,別說是水野了,你知道二姐我買的車花了多少錢嗎?”
朋美一下把太郎問住了,他挖着腦袋,纔想起了前段時間二姐好像換車了,車子看起來還很高級。
“一千萬?”
“你這是在侮辱你二姐我嗎!給賓利道歉啊!”
太郎老老實實的用腦袋接住了二姐的攻擊,反正二姐的攻擊不癢不痛,從小到大也習慣了。
看着兩個弟弟妹妹的戰鬥,清美瞥了眼就收回目光。
“水野是在什麼時候把你擊敗?”霜島清美漫不經心的問道。
“高三,馬上就要高考的時候。”
霜島太郎摸着腦殼,不避諱自己的輸贏,在同齡人中他輸過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只是那次在水野面前輸的太慘,所以才記憶猶新。
“在高考的時候……春冬天嗎。”
扎着馬尾的清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太郎高考的時候,應該就是水野在高二年級的第三學期,尚且還未升入高三,那時的水野就有能力擊敗太郎了?
清美捏着下巴,沉吟思考着,水野當時就擊敗太郎,倒也並非是不可能,水野一直表現出的就是敏捷的反應速度,強大的體質力量,純粹體質性的碾壓。
“住在足立區,還有他的小女朋友。”
望着水野遠去的北方,霜島清美思慮甚多。
她可是憑着自己的本事考上東大,再成爲超自然廳的女強人,記憶力強大,思維清晰,只要經過大腦一遍的東西,都會留下深刻的痕跡,再調動起來,久久不會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