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派不出擁有遠洋航行能力的艦隊,哪怕有藍海艦隊,阿美莉卡爸爸也不允許島國遠離劃定的狗圈。
但即使在非洲軍事存在薄弱,也不妨礙NHK派出駐在非洲當地的記者來西撒哈拉湊熱鬧,畢竟是國營電視臺,資金充沛,在國外新聞方面上,NHK是島國當之無愧的論外級存在。
雖說收錢的方法和不列吞BBC一樣擾民了點,但從骨子裡就財大氣粗,某些年份就算收的電視稅金不夠電臺支出,也能正大光明的向國家部門伸手要錢。
放在上個世紀,NHK甚至還會收取收音機的稅金。
看着遠處撒哈拉大沙漠,NHK駐非記者感慨的嘆了口氣,報道本國超凡新聞電視節目有,但報道外國超凡新聞的還真不多。
而且比起國內的同行來說,他這般在外國的記者受到的限制肯定會少許多,拍攝到的畫面也不用擔心影響而遮遮掩掩,刪減播出。
甚至爲了轉移國內視線,壓下躁動不安的輿論,他拍攝到的畫面還會多次在電視上出現,民不患寡而患不均,看到其他國家人民的慘樣,島國人心裡也會平衡一些。
駐非記者不禁心馳神往,自己的一張帥臉將會二十五小時高強度出現在NHK,富士,朝日輪轉播放,想一想就有種要出名的感覺。
到時候升職加薪,調回本部,成爲當紅主持人,參加訪談節目,主持紅白歌會,國民級大物!
走上人生巔峰,迎娶資本家的女兒,子孫後代世世享受榮華富貴,人上人。
可惜沒有本國的軍隊存在,不過也沒關係,採訪其他國家也可以。
NHK的記者和機組走向了最近的一支‘干涉’部隊,萬里迢迢而來,靠岸立馬卸船準備,這種長途奔襲對兩棲部隊的素質也是極大的考驗,島國的自衛隊是決然沒有這般能力。
用島式英語交涉後,記者亮出了自己NHK的身份。
只見一羣大兵圍着當地的村民,中間站着黝黑的當地人,左右爲男,在頭頂上還有大兵舉着的高高條幅,紅底白字,很是喜慶。
當地黑人身前疊着一堆棉被,懷裡還抱着一大坨,重量怕是有十幾斤。
他頭上是大大的太陽,背後是大大的軍艦,兩旁大兵哥手裡還帶着黃澄澄的子彈。
這麼一襯托,當地人立時表現出了憨厚朴實的民風性格。
就算是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溼,還是不忘露出淳樸的笑容,一動也不敢動。
大兵哥們也露出笑容,很是感動於非洲人民的熱情。
雙方配合默契,充分展現了世界人民大團結的風範。
“好了!”
看到大兵哥豎起了大拇指,當地人鬆了口氣,扔火炭樣扔掉了手中的棉被。
“下一班再來拍照!”
“???”
勉強的笑容,從當地黑人的臉上擠了出來。
來非洲執行任務,對很多大兵哥來說也是新鮮事頭一遭,不過大部隊只是在留下少數幾人和當地人拍照,展現人類文明大團結,以及部署了後勤保障後,主要部隊爭先恐後的先朝着西撒哈拉沙漠而去。
當地海港的政府辦公樓中,五國軍方碰頭協商。
每個人肩膀上都是閃爍的將軍銜,亮瞎普通人的眼。
這其中弗朗斯的將軍一臉便秘,目光幾次在其他將軍身上回轉後,辱罵的詞彙在嗓子裡涌上來,又立馬壓了下去,和這幾個國家不能置氣,不能置氣。
弗朗斯見大事不妙,無法用言語勸說流氓國家尊重國際法,尊重戰後體系,他國主權,最重要的是尊重自己在非洲殖民地的權利時,乾脆自己親自擼袖子上場,屈辱的和其他四國坐在餐桌上。
最直觀的分割就是海港城市被劃分爲了五大塊,作爲五國的使用地,其中弗朗斯仗着自己宗主國的身份,擁有面積最大,其次是阿妹莉卡和華國。
以黑鷹墜落爲標誌後,阿妹莉卡對非洲的關注度便下降了許多,但其全球無處不在的影響力,哪怕沒有任何當地基礎,在利益分配上也能被尊爲坐上席。
不列吞和露西亞就慘多了,兩國加起來軍艦也就小貓三兩隻,在海港中佔有的土地統合起來也沒有華國的一半。
其他連列強都算不上的次強國家,就等着排座座吃果果吧。
惶恐的當地人緊鎖着門窗,只有少數膽子大的,試探性的走上前,一些小孩子手中順利應當的塞滿了大兵們的巧克力糖,這似乎是百年來的傳統。
“來,吃糖,知道是什麼嗎,巧克力。”
“……”
在這片黑色的土地,種可可的人,一輩子都沒有吃過巧克力。
說來在正常國家中,爲老闆創造法拉利的職員們,也同樣的一輩子開不上法拉利。
生產力的發展會做大蛋糕的重量,但不會改變蛋糕的份額,
一如百年前的老照片,這些拿着巧克力糖的孩子們成爲了攝影師手中極好的題材。
無人注意到,在這片沙漠外圍的天空上,有一隻明顯不符合當地生態的烏鴉高高飛行着,兇猛的猛禽掠食者驚懼的從烏鴉身邊驚飛,儼然是一頭霸王龍闖入了肉雞羣。
還好這頭霸王龍肚子不餓,沒有大開殺戮。
奇怪的烏鴉飛的比禿鷲、老鷹還要高,繞着外國記者、軍人密集的地區觀察了一陣後,在高空上砰地一聲化作虛無。
水野觀看着亂成一鍋粥的西非,撒哈拉的亂象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萬花筒分身在撒哈拉爲砂瀑做出的幺蛾子,與他這名本體絲毫關係都沒有,水野可沒有給沙漠中的分身下達搞事情的命令。
就算是他這幕後黑手,也是在電視節目上後知後覺的發現砂瀑分身居然暴露在世人的面前,畢竟在漫漫黃沙中,幾隻小老鼠趴在沙丘,不認真觀察的話,根本發現不了這細微的異常。
又一次脫離自己掌控的事情。
水野皺緊了眉頭,這種突發事情不在掌握中的感覺,很是糟糕。
正如倒在橫須賀基地外的一刀,生來人生不自由,但在握着掌握人生的力量後肆意一場,自己主導了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