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信函,蘇我入鹿自然想看看到底寫了些什麼,而看過了信函之後,蘇我入鹿的眼裡射出了迷醉之光。≡dǐng≡diǎn≡小≡說,+.≡.←o信函裡說得太好了,太誘人了,而這不正是蘇我入鹿的夢想嗎?君臨扶桑國,一覽衆山小,蘇我入鹿心動了。
柳澤敦一看這情形,立馬添油加醋的說道:“大將軍,天賜良機,咱們扶桑國可就看您的了!”
蘇我入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柳澤敦,你真會拍馬屁,不過本大將軍喜歡,若事成,少不了你的好處。回去告訴大皇子,就說本大將軍同意了,但漢人在這方面做得好,比如三國時代,曹魏奪漢家天下, 雖實至名歸,但也謙讓了三次,所以你回去告訴大皇子,咱們也學着漢人的規矩來,三請三讓之後,本大將軍纔會接受大皇子的禪讓,攬強國重任與吾身!”
蘇我入鹿竟然還深知三國曆史,而且很喜歡曹操的厚黑,雖然皇位唾手可得,蘇我入鹿依然要做足文章。
“大將軍放心,末將知道該怎麼和大皇子說,大將軍靜候佳音便是!”柳澤敦一看蘇我入鹿入戲了,心裡暗喜,只要這次能成功殺了蘇我入鹿,扶桑國的局勢便能朝着皇家的想法發展了,對於忠誠於皇家的柳澤敦來說,此事大有可爲。
接下來的劇情發展非常令蘇我入鹿滿意,皇家果然來了個三請,而蘇我入鹿故作謙虛,禮讓了兩次,到第三次的時候。蘇我入鹿答應了禪讓請求,蘇我入鹿帶着侍衛進入飛鳥京皇城!
禪讓臺已然搭建完畢。臺高10米,佈置極其莊嚴。中山兄已經在臺上站立多時,手中正碰着一個方形盒子。
蘇我入鹿心中一動:難道那便是國璽?
隨後,蘇我入鹿四處打量了一番,這禪讓臺下只有幾名武士,皇城的戒備真的不咋地,自己帶進來的人就有一萬多,城外駐紮的就更不用提了,皇家似乎已經知道大勢已去,防衛力量都不用佈置了。倒是一羣扶桑大臣靜候臺下。一個個臉色各異。
蘇我入鹿暗想這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們縱使反對也無效了,老子文的不成還可以來武的,只要自己統治了扶桑國,扶桑國史就由老子來書寫了,成王敗寇,自古如此!
空間裡,楊崢有些發愣,扶桑國局勢的發展似乎偏離了自己的預想了。現在居然會出現禪讓這種事兒,這讓大唐如何師出有名?
而就在這時,禪讓儀式已經開始了。
一名扶桑司儀官員朗聲念起了禪讓禮文:朕登基以來,有賴大將軍英明神武。庇佑國民,實乃扶桑之幸......
這傢伙搖頭晃腦的唸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念得蘇我入鹿腦殼都大了。心想你他妹兒的還有完沒完啊?老子還等着上臺去神氣一番呢。
又唸了半個時辰,禮文終於唸完了。蘇我入鹿聽到最後一句:請大將軍登臺受讓扶桑國天皇之位便馬上精神一振,昂首闊步的走上了禪讓臺。
蘇我入鹿身後的武士們也跟着走了上去。那禮官卻道:“禪讓之舉,唯有新舊天皇可以登臺,餘者不得靠近,否則神靈會怪罪的。”
大田峰正要呵斥,蘇我入鹿卻轉身道:“你們在臺下靜候,不得無禮!”
“大將軍,安全要緊啊!”大田峰倒是一個稱職的侍衛,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萬一出diǎn什麼事兒,還不好說到底鹿死誰手。
但蘇我入鹿一看臺上的小屁孩兒中山兄,卻心裡沒有絲毫的壓力,就這小傢伙,能給自己什麼威脅?難道憑空冒出來一羣武士嗎?所以,蘇我入鹿阻止了手下武士的行動,大張旗鼓的上去受讓,那不是丟臉嗎?
大田峰聞言只得怏怏而退,但他卻讓武士們將禪讓臺團團圍住,不讓其他人靠近一步。
蘇我入鹿大步流星的朝中山兄走去,此刻他的心裡完全被膨脹到極diǎn的權利**所充斥,從權臣步入扶桑天皇之位,蘇我入鹿覺得自己的人生終於完美了。
中山兄的心也在“砰砰砰”的跳,蘇我入鹿一代梟雄,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極其的攝人心魄,中山兄雖然天資聰穎,奈何年幼,依然被這個梟雄給鎮住了。
“怎麼辦?怎麼辦呢?奸臣過來了,我一定要手刃此賊,重整朝綱。”中山兄雖然有些害怕,但心中的信念還在,他暗暗咬了咬舌頭,劇烈的疼痛感讓他馬上冷靜了下來,猩紅的血衝進喉頭,更令中山兄血脈噴張,但他沒有擡頭,因爲只要一擡頭,蘇我入鹿一定會發現中山兄的異常眼神的。
終於,一雙大腳進入了中山兄的視線,蘇我入鹿停下了腳步,一雙大手卻伸了過來!
“大皇子,吉時已到,請獻國璽吧。”蘇我入鹿難言得意之情,呵呵笑了起來,中山兄身子微微一震,雙手將方形木箱舉國頭dǐng,人也往前走了一步,但他腳下卻一個趔趄,往前直摔了過去。
中山兄手中的方形木箱也脫手而出,惹得蘇我入鹿一聲怒吼:“哪裡去?”然後伸手一把將木箱抄住,與此同時,中山兄整個人卻撲到了蘇我入鹿的懷裡。
“這小傢伙真是不中用,這麼大的場面居然出洋相,真給皇家丟臉,不過現在好了,老子是名正言順的天皇了,扶桑國將會呈現一派欣欣向榮的新景象。哎喲,老子的肚子怎麼有diǎn痛呢?”蘇我入鹿想着想着突然發現有diǎn不對勁,低頭一看,自己的肚子上鮮血直往外冒,中山兄那雙小手正死死的摁住一把短刀的刀柄,用力的往肉裡dǐng!
上當了!蘇我入鹿爆喝一聲,猛然一腳向中山兄踢去,但劇烈的疼痛感卻令他感到腳下無力。踢出一半,便軟綿綿的停下了。
與此同時。中山兄手上再度發力,蘇我入鹿禁不住往後一退。一雙眼睛猙獰的瞪着中山兄,但腦海裡的思維正在急速的模糊,很快便消失了,龐大的身軀也往後倒下!
蘇我入鹿身上的短刀脫身而出,鮮血直噴出來,把中山兄噴了個“鹿”血淋頭,中山兄怒喝道:“奸臣蘇我入鹿意圖謀反已然伏誅!天皇親軍何在?”
禪讓臺上的局勢一下子把臺下的武士們都給驚呆了,蘇我入鹿竟然被中山兄給殺了,大傢伙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卻聽見皇城內響聲大作。天皇親軍衝了過來,把蘇我入鹿的武士們給包圍了起來!
“蘇我入鹿罪孽深重,天皇陛下仁慈,只誅此賊一人,爾等還不棄械投降,更待何時?”說話之人卻是中臣廉足,此時一見蘇我入鹿倒下,立刻率軍來遏制蘇我入鹿的手下。
衆武士不由得遲疑起來,蘇我入鹿是他們的主人不假。但現在蘇我入鹿已經死了,自己還要效忠於他嗎?人的念頭往往一閃而過,不少武士開始丟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了!
大田峰吼道:“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刀撿起來和他們拼了!我們城外還有二十萬大軍。到時候突圍出城,再血染飛鳥京,爲大將軍報仇!”
大田峰自然是要跟蘇我入鹿一條路走到黑了。他乾的壞事也不少,而一想起城外的二十萬大軍。大田峰也是信心十足。
但武士們卻根本不聽他的招呼,這時候蘇我入鹿都被殺了。就像槓桿的支diǎn都沒有了,還玩什麼?
況且天皇又是扶桑國的唯一統治者,是武士們的大股東,向皇家投降,不丟臉,而且人家不是說了嘛,只誅蘇我入鹿一人,關我們什麼事?
所以武士們繼續投降,一轉眼,一萬武士投降了大半,還剩下兩千多人,臉色也是極其的不正常。
中臣廉足再喝一聲:“爾等再不投降,休怪刀下無情了!”
“別別別,我投降,我投降!”
“不關我的事,我也投降!”
“兄弟們,都降了吧,天皇陛下萬歲!”
“天皇陛下萬歲!”
衆武士再不遲疑,紛紛丟下武器,跪地投降了,只剩下大田峰等幾人,仰天長嘆:“哎!!!大勢已去,悔之晚矣!”隨即,這幾人紛紛往脖子上一抹,自殺身亡了。
中山兄一身是血的從禪讓臺上走了下來,衆人就要參拜,中山兄卻急忙問道:“師傅,城外的局勢如何了?”
“殿下放心,三軍之帥皆有死士前往遏制,若臣所料不差,此刻他們已經得手了!”中臣廉足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老早就安排手下忍者前往蘇我入鹿大營中擒殺三軍領軍大將,然後控制住兵符,進而將整個大軍控制住。
中山兄長出了一口氣,道:“師傅出手,本宮就放心了,如今蘇我入鹿已除,扶桑國終於可以撥雲見日了!”
但就在這時,一名武士卻疾馳而來,老遠就喊道:“殿下,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何事如此驚慌?慢慢說來!”中臣廉足喝住來人,大聲斥責道。
“殿下,太傅大人,大事不好,城外兩股大軍不知何故,突然拔營撤退了,只有一股大軍盡降!”武士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慢慢的說了出來。
中山兄看了中臣廉足一眼,不由大吃一驚,道:“師傅,如今大軍未能完全控制,扶桑恐怕要陷入內戰之中了!”
“殿下,都是臣的疏忽,請殿下安心,若戰亂一起,臣便帶兵剿滅他們便是,如今局勢稍稍緩和,殿下還是趕緊把天皇陛下請回來,向天下發榜撰文,迅速安定人心,只要扶桑人民心向皇家,天下定矣!”中臣廉足不愧是良臣,三言兩語就把馬上要做的事情都說清楚了,不過他心裡也在狐疑:這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