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玲走後,陳漫雲再去看那桑樹上,那些黑褐色的小東西時。見它們這時已經不動了,心裡還在糾結着,唉!這麼多的蟲子,怎麼弄啊?
要是都是些毛毛蟲的話,這會兒不治了等再長大一些,不就成了這空間裡的禍害了嗎?
可是,這又怎麼治啊?真是對自己失望啊!
陳漫雲沮喪的坐在是一顆桑樹下面,鬱悶的抱着頭苦惱的想着。
她覺得自己如今,就像林黛玉一樣多愁善感。林黛玉能爲了一些花兒飄零而傷感,她自己現在就爲了幾千條小蟲子而煩惱。
唉!真不知道,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到哪裡去了?
如今,居然爲了這些小東西弄得自己,如此糾結亂了方寸!
陳漫雲用手捏捏皺得發痛得眉心,又揉揉太陽穴。嘴裡還再叨唸着:“唉!真是得了老年癡呆了!剛纔怎麼不知道問問紫玲能治不?
還沒事人一樣,問人家在做什麼?……”
噯……等等,自己剛纔好像聽到紫玲說過一句“沒想到,這些小東西自己就能在樹上生長”。這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說……這些小東西……哦!對了!這應該是蠶的幼蟲,又叫——蟻蠶的!一定是這樣!
這一下,陳漫雲再也不像,林黛玉那愁眉不展的樣子了。
她此時,忙站起來眉開眼笑的看着桑葉上,那些正在蛻皮的蟻蠶。
也不覺得這些黑褐色的小傢伙,像先前那麼厭惡了。相反,她這時覺得那些小東西,是那麼的可愛。這還真是相由心生啊!
陳漫雲覺得,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居然自己不經意,就把想要在明年做的事情給做成了。
這真是太好了!自己以後又少了一項,要勞神費時的事情。
陳漫雲在空間裡,洗了一個澡才高興的從裡面出來。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陳漫雲站在門口,擡頭望着那黝黑的天空。這時候,天上繁星點點,一閃一閃的放着寒光。
斗轉星移!北斗星已經向西移了,看起來天就要亮了。她也就不打算再睡了,直接去把那過濾的鹽水帶着往山頂上走去。
陳漫雲仗着,自己有一雙與衆不同的眼睛,在黑乎乎的山道上行走着。
她要把這些鹽水,放到這座山的最高處去曬,那樣村民們才能儘快吃到有鹽的食物。
陳漫雲在濃密的樹林裡,大概走了近七十分鐘後,才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那天上的點點繁星。
又在樹林裡走了一會兒,面前豁然開闊。再往上走,就是一塊寬闊的平地。
平地上面,躺着一塊巨大的石頭。這石頭,凸出地面有一米多高。
陳漫雲跳上石頭。這才發現,這塊石頭的平面足足有八十多平米寬。
她放下手裡裝着鹽水的粗陶罐,圍着石頭繞了一圈,最後回到放陶罐的地方坐了下來。
看着天邊,那泛着魚肚白的雲彩。心裡想着:沒想到,這上面居然還有這麼大一塊平坦的石頭。
要是以後要在這裡長住的話,就可以在這上面做一個燒製陶瓷的場地。
只是,離人們居住的地方有些遠,自己爬上來沒問題。可是,要讓那些普通村民爬上來,就有些累了。
唉!這山裡好是好,就是路太難走了。算了!不去想了,先把這些鹽水潑開晾起來。
說動就動,她把帶來的兩陶罐鹽水都潑在大石頭上,只聽見滋滋作響。
這一現象,讓陳漫雲很不解。她伸手在石頭上一摸,感覺石頭上是溫熱的。噫!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石頭還會發熱?
怎麼自己剛纔坐在上面沒有感覺到呢?難道,這石頭就像金大俠說的,摸着溫熱躺在上面又不冷不熱?這似乎太神奇了!
陳漫雲這時,再去看那先前自己潑的鹽水,已經都變成了白色的晶體。
她用手指沾了少許,放進嘴裡一償,唉呀!媽呀!還真鹹啊!
真沒想到,那塊石頭的含鹽量這麼高。
陳漫雲邊在心裡感嘆,邊用易陽指把那些精鹽收拾起來,放進她事先準備好的布袋子裡。
這足有十來斤精鹽,大概夠帳篷裡那麼多人,吃上兩個月了吧?
陳漫雲提着袋子掂了掂,小臉上露出了好看的微笑。順手就把袋子放進空間裡。
望望天空,這時天已經快亮了她懷着愉快的心情,一路上哼着前世的軍歌往山下走去。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綠色軍營,綠色軍營,教會我……”
在走到昨天下午,和樑梓墨一起找到野葡萄和花生的窪地時。
陳漫雲又故意,把昨晚取鹽時救回來的那個人從空間裡帶出來。放在花生地裡,然後才邁着輕快的腳步回帳篷去。
當陳漫雲帶着鹽,回到帳篷時天已經大亮了。太陽從東方,露出了紅彤彤的大臉蛋。林間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這時候,帳篷裡的人們,紛紛從麥積上做起來,伸伸懶腰往門外走來。
“早!漫雲!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嶽玉珠走出來第一眼,就看見了做在門口的陳漫雲,便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早!玉珠!我休息好了,所以就早點起來了!今天,我想去把昨天下午看到的野葡萄,和花生弄回來好給大家吃,你要去嗎?”
陳漫雲也微笑着熱情的說道。
“去!怎麼不去呢?這是我們大家的事情,我一定要跟你們去。”
嶽玉珠聽了陳漫雲的話,笑眯眯的說道。
“你們要去哪裡?我也要去!”
這時,樑梓墨從帳篷裡出來,聽見她們正在說話就接話道。
“好啊!樑大哥,我們再多叫幾個人一起去。這樣,好一次把那些花生一道挖回來。
免得到時候,老天再下雨的話,那些珍貴的花生就會直接在地裡長芽了。
我們就只能,把芽弄回來做醃菜了!”
陳漫雲聽到樑梓墨說要去,簡直是高興壞了。
她本來還在想,要是今天樑梓墨不去的話,她就叫上謝氏和李翠萍。
現在,他主動請纓,陳漫雲簡直是求之不得。
樑梓墨聽見陳漫雲這樣說,也非常贊同的說道:“好!我們就把你們的兩位孃親一起都叫上。”
“嗯!那就這樣吧!我去叫我娘,和翠萍嬸子!”陳漫雲笑嘻嘻的對樑梓墨說道。
樑梓墨看見陳漫雲對着自己笑,心裡都樂開了花,忙連聲答應:“哎!好好好!”
陳漫雲又走進帳篷裡,去叫謝氏和李翠萍。
樑梓墨看她進去了,忙跳到河邊去用手捧着水,洗了一把臉上來。
嶽玉珠本以爲,等陳漫雲去叫自己的娘她們,她就有機會和樑梓墨獨處了。
沒想到,樑梓墨眼裡只有陳漫雲一個人。看見陳漫雲走了,他也就一溜煙的跑了。
這讓嶽玉珠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一直以來,都爲自己的嬌媚容顏而暗自驕傲。
父母又將她,視爲掌上明珠一樣疼愛有加。可是,這些在樑梓墨眼裡卻一點也沒有價值。
他居然,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只和陳漫雲說了幾句話就跑了。當她嶽玉珠是空氣一樣。
這時,嶽玉珠心裡非常鬱悶,她給他們記下這次對自己的無視。總有一天,她要讓陳漫雲和樑梓墨知道,今天這樣對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時,謝氏和李翠萍都已經從裡面出來了。見樑梓墨也來了,四個人一道就往野葡萄和花生地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除了嶽玉珠悶悶不樂的,其他幾個人都說說笑笑的,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目的地。
不過,他們剛一到地方,就從上面走出一個人來。
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逢頭垢面的看不出具體年齡,只覺得他身體筆挺。
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陳漫雲他們幾個人。
然後,開口問道:“請問幾位,這裡是哪裡?”
聽聲音很年輕,而他在說話間,眼睛一直盯着樑梓墨的臉看。
大家都以爲,因爲其他人都是女的,他不好看着女人說話才這樣的。所以,誰也沒有在意。
陳漫雲看着這傢伙,心裡想着:看來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事了,說話這樣彬彬有禮的,之前應該是個讀書人吧?
樑梓墨也覺得,這人有些面善只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而且,人家在問話,這幾個人裡就他是男的。
於是,就開口答道:“這裡是大齊和西蜀國的交界處,敢問兄臺是哪裡人?怎麼會一個人到了這裡?”
那人聽見樑梓墨問自己,思量了一下,說道:“哦!小生是從京城來上河縣天魁鎮投親的。
誰知道,剛到上河縣就遇到了暴雨和地龍翻身。
一路艱辛趕到天魁鎮時,大水已經進城了。當小生找到叔父家時,房子已經歪歪斜斜快倒了,人已經不知去向。
小生看見城樓上,有很多人在熙熙嚷嚷就跟着往哪裡跑。誰知道,等小生跑到時那座橋卻憑空消失了。
當時,小生在茫茫大水中以無處可去時。看見水上飄着塊門板,就趴在門板上。也不知道是怎麼飄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