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醉蝶不知道巫鬆月是不是真的如同他們兩個人說的那樣,一定能夠平安回來。
可是山醉蝶卻爲了給巫鬆月送別,親手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雖然比起貓赫璘做的東西味道差了許多,但是大家的精力也不再飯菜上了。
那二十個貓妖現在可忙了,根本就不在府裡,那些鬼物,不能放任他們沒有個章法,得找幾個陰氣極重的地方把他們好好的安頓好。
因此,飯桌上就只有山醉蝶、巫鬆月、山醉祥、小道士、還有魚家五兄妹。
或許是今天的氣氛太凝重,橙橙難得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這一桌子的人。
山醉蝶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一筷子紅燒鯉魚片到巫鬆月的碗裡,又給他夾了幾筷子的素菜山醉蝶對着巫鬆月說:“月,多吃點,這些全部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巫鬆月也給山醉蝶夾了幾筷子的回鍋肉說:“你也多吃點。”
然後兩人隔着飯桌,眼神就那麼對上了,情到濃時又有誰會理會時間地點,周圍有多少雙眼睛看着。兩人的感情由心而發,一時間倒是隻覺得,這個地方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因爲兩人的眼中都只能看見彼此了。貓赫璘黑着臉色,吃了好幾塊魚片。雖然這個女人做的飯菜不如他,但是貓赫璘卻很喜歡吃山醉蝶做的菜,只是他不會說出口罷了。
而另一方面,其實巫鬆月對吃的要求倒是沒有那麼高,只是喜歡吃肉,因此,山醉蝶準備了許多的葷菜。粲粲在山醉蝶的懷裡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菜,可惜小傢伙還沒有長出牙齒,看的到吃不着,只能在你那裡乾着急。
還好山醉蝶沒有到真的完全無視周圍的環境的境界,含情脈脈了一番,也還記得自己的兒子還在懷裡抱着。
山醉蝶把魚肉去了皮還有刺,把最嫩的魚肉放到兒子的嘴裡,讓他抿着一點點,果然小傢伙馬上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手腳動的那叫一個厲害。果然還是孃親對我最好了,粲粲那叫一個得瑟,那叫一個樂的過了頭。
山醉蝶纖長的手指在小傢伙白嫩的屁股上捏了一下說:“安靜點。”
於是小傢伙不得瑟了,可憐兮兮的看着山醉蝶,那小眼神,看的別人是各種的心疼,各種的喜歡。把山醉蝶也是看的心裡面軟兮兮的,只是想要這小樣的那個得瑟勁,山醉蝶就決定要無視他那個小眼神了。
山醉蝶看着粲粲說:“兒子,你還小,今天讓你嚐嚐鮮,可不能吃那麼多。”
粲粲聽見這句話,頓時小腦袋瓜子低低的,整張小臉都耷拉着。在心裡面碎碎念,什麼嘛,那還不如不要讓他吃,現在嘴巴里面好不容易有點味道了饞蟲都被勾搭出來了,卻和他說,你還小,每天只能吃一點點,真是太不過癮了,粲粲很認真的在想一個問題,他上輩子是白活了嗎?竟然可以忍受修煉修煉修煉,三餐已經隨意到了一種境界,接過現在才發現,美味的食物纔是他的最愛。
於是餐桌上的氣氛在一次變得詭異起來,除了山醉蝶大家都知道她懷裡抱着的這個小寶寶,原來是什麼樣的身份。於是,鬼之子求食物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只是和他原本給人的印象反差太大了。
名字叫做魚橙橙的小朋友很不給面子的被粲粲的那張笑臉逗笑了。而且剛纔山醉蝶真的很那個,對着可愛的小寶寶各種摧殘,居然用手去掐小寶寶肉嘟嘟得屁股。
其實山醉蝶只是覺得,反正是自己的兒子,然後其實小朋友的臉蛋還有屁股最好掐了。其實剛纔她也沒有多用力,重點是這樣做之後小傢伙會露出那種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好像在說你欺負我,你是壞孃親,於是壞孃親就接着欺負小傢伙。
就連巫鬆月也覺得被小傢伙逗得離別之情都被衝散了不少。
於是氣氛就變得鬆泛了許多,就連貓赫璘也正眼看了粲粲一眼。好吧,算你小子還湊活,至少能讓蝶開心,能讓她的臉上帶着笑容。
小傢伙得瑟的回給貓赫璘一個眼神,樂滋滋的想着,也不看看他是誰,他可是她的兒子。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孃親的全部的愛都會給自己的孩子。嗯,所以現在他最厲害了。
於是,一頓飯倒是吃的還算是盡興。
晚上,月亮升起來,巫鬆月陪伴着山醉蝶,漫步在林木之間。兩人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好像是不願意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山醉蝶親密的挽着巫鬆月的手,看着過往的風景。眼睛忽然就看見一棵樹的樹杈特別的粗壯。
山醉蝶只是看了一眼,就什麼也沒有想的拉着巫鬆月的手就飛到那棵樹上。巫鬆月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只來得及訝異的擡頭看了山醉蝶一眼,兩人就落到樹杈上。正好山醉蝶坐的是裡面,巫鬆月坐的是外面。在這夏日的餘威還沒有過去的日子裡。這樣的夜晚的天氣,讓人覺得奧熱。也或許是確實貼的太近了,總讓人覺得有一絲絲的焦灼。
至少這麼近的距離,又被拉着手,巫鬆月的掌心正好不小心落到山醉蝶的腿上,巫鬆月有點小小的尷尬,有點小小的不自在,這還是他第一次距離一個女人的距離這麼近,難免帶着一些懵懂的羞澀。
只是,儘管這樣,巫鬆月的手卻沒有那個自覺從她的身上移開,他也在期待着一些什麼。
山醉蝶也是覺得有一絲絲的焦灼,往日裡的那些矜持,她今日都想放下。
山醉蝶抓住巫鬆月放在她身上的那隻手,拿起他的手掌,細細的在手上摩挲了一番,然後拿起巫鬆月厚厚的大掌,在他的掌心落下一個纏綿的吻,而且絕對不是巫鬆月的錯覺,山醉蝶的舌在掌心輕輕的撩了他好幾下。巫鬆月的喉結一陣的滾動。心跳撲通撲通的。一個大男人舌頭竟然像是打結似地說:“蝶,你這是在幹……什麼?”
山醉蝶靠近他的耳朵,貼着他的耳說:“你說呢?”
那曖昧纏綿的語氣,弄得巫鬆月全身的神經都崩亂崩亂的,腦子裡面一下子就想到那些不該想的地方去了。額頭上面的汗珠大顆大顆的落下。
山醉蝶拿起他的手貼上她的心口說:“聽,這是我的這顆心在爲你跳動。”
巫鬆月這回額頭上面的汗珠流的更急了。是他的心臟快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撲通撲通的亂跳好不好,手下傳來的觸感是那樣的柔軟,巫鬆月真的有點快要撐不住了。巫鬆月沙啞着嗓子說:“嗯,聽見了,蝶,你不要再這麼折騰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有點……”
巫鬆月的視線移到自己的腿中間,他自己是很享受沒錯,可是這樣下去那個不聽主人指揮的東西就說不準了,明天就要出發了,今晚蝶這麼折騰他,他明天可不是要掛着兩個黑輪上路,到時候可被被人笑話死的。
山醉蝶自己也有點繃不住,他的手掌心那樣,她的心跳就快了一大截,要是真的這個那個的折騰一番,就不是現在這樣能了得了。山醉蝶於是也放下了他的手說:“月,你可要記住,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回來,聽見了沒有。不許給我出一點的閃失。”
巫鬆月鬆了一口氣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說:“蝶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
巫鬆月手心裡面都冒出汗珠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山醉蝶的膽子大起來能有那麼大。
剛纔真的有那麼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忍受不了,真的就想和眼前這個女人把該做的全部給做全了,只是這回去,雖說真的是準備的很妥當了,但是巫鬆月卻還是不想就這樣,一是委屈了她,他當然知道女人都是希望自己是在完美的婚禮之後綻放的。至少這個女人是這樣的。二是,他真的很擔心,或者他就回不來了,那難道還要讓她等着他一輩子嗎?也就是因爲這樣,巫鬆月剛纔纔算是經受的住考驗。否則,到嘴邊的肉他早就吃下去了。
第二日,巫鬆月領軍出發,山醉蝶靜靜的坐在院子裡面,眼神凝滯的看着虛無的地方。一動也不動,山醉祥看着她嘆了一口氣說:“姐,你真的不去送送他嗎?”
山醉蝶看向虛無的眼神這會兒才收回來。她說:“不去,該說的昨晚都已經說夠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山醉蝶嘴角還帶着一抹笑。臭男人,敢扔下她這麼去打仗,那她就讓他記清楚一點她這個人。
原來山醉蝶昨晚在巫鬆月以爲就這麼就行了的時候,悄悄的解開外衫的口子,裡面什麼也沒有穿,正好可以讓他若隱若現的看見一片白嫩的肌膚。不得不說,練武之人眼力就是好,於是今早出門,巫鬆月的眼前掛着的是兩個加厚版的黑輪。
因爲是樹杈上,兩人的手又是拉在一起坐上去的。所以兩人挨的特別近,近的兩人的腿都是緊緊的貼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