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大龍蝦,要吃魚翅,要吃魚子醬,要吃神戶牛肉。”雷雲也很不客氣的說道,他如今十五六,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時候,他到現在爲止,都不太清楚爲啥自家老媽那麼看不慣表姐,明明表姐人挺好的,但這些事情吧,他覺得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所以也不準備管。
話說回來,事實上,他就算是想管,也沒那個能力不是?所以還是吃飽喝足對自己才比較重要,逛了一大上午了,他是真心餓了,聽說這些東西相當好吃,他卻是沒吃過的,所以毫不猶豫的就點了,誰讓他媽捨不得給他吃這些呢,他也只有吃自家大姨家的了。
“好好,玉兒你們想吃什麼?有什麼想只的,只管跟他說,他自會負責幫我們把東西訂來。”鄭月很有當家主人的風範,壓根兒就沒有覺得她家的倆侄兒侄女點的這些東西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所以想也不想的就大氣的說道。
“我要求不高,就吃金絲燕窩,鵝肝醬,嗯,再來一瓶勃艮第就行了。”鄭玉兒用一種很是輕淡描寫的神態如此說着,好像自己說的這些食物正的很普通很尋常似得,事實上,她還真沒吃過這些東西,不過是跟着那些貴婦們混的時候,聽了一耳朵而已,現在可不想錯過這種吃大戶的機會。
劉子強的秘書聞言,額頭都不由得冒起了幾根兒黑線,心說:難怪劉總要凍結了劉太太的所有銀行卡呢,瞅瞅,這一家子人,不但孩子張口就是精貴的玩意兒,連大人也這麼不懂事兒,還什麼金絲燕窩,鵝肝醬,勃艮第就行了,有本事你給我買一樣來啊?
就連吃都挑這麼精貴的玩意兒吃,更別說是去購物了,之前就看到他們拎着大包小包的,看看那些包裝上的品牌,可都不是什麼便宜貨呢,虧得這一家子人似乎並不太知道頂級定製這件事兒,要不然吶,嘖嘖,怕是劉總辛苦賺一年的錢都得被劉太太這般揮霍光了吧?
再想想劉總說的不再讓他們一家子花他劉家一分錢的事兒,他的臉頓時就變成了苦瓜臉,一臉苦笑的對聞月道:“太太,您們說的這些東西都是極爲難得的食物,只有頂級的餐廳纔能有,而且這些東西還都必須得預訂,這會兒纔要點餐的話,怕是得等上兩三天才能吃到了,您看,您們是不是可以換一換?”
鄭月皺起了眉頭,不滿的看了一眼那秘書道:“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你們劉總要你來幹嘛的?我當然知道這些東西都貴,但要是不貴的話,我們幹什麼要吃它?你也不動腦子想一想,我們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明白嗎?自己想辦法把東西買過來!”
劉子強剛想推開門,就聽到自家老婆如此蠻橫的對自己的秘書如此說話,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就連臉上的神色都變了,什麼時候,鄭月她,竟然變成了這般蠻橫不講理的模樣了?想當初,她可是連失手跌落的菜潑髒了衣服的服務員都原諒了的,現如今怎的居然如此蠻橫了?
“你不缺錢,你自己去買吧!”他推開門,看着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在沙發上的鄭玉兒一家人,眼中盡是鄙夷和厭惡之色,這一家子人,就如同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來,怎麼扯都扯不掉,着實令人厭煩,所以他毫不客氣的對着她們道:“鄭玉兒,我說過,你們休想再花我家一分錢!現在,你們可以把東西留下走人了,我公司可不歡迎你們!”
“劉子強,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孃家人嗎?”鄭月本來被劉子強莫名其妙的凍結了銀行卡之後心裡就有火,來到門口又被保安趕了出去更是火上加火,剛剛數落那秘書,也不過是心中火氣未散而已,現在劉子強居然對她如此不客氣,她立馬就暴發了,怒道。
看着這般胡攪蠻纏的鄭月,劉子強很頭疼,同時也很無奈,但他神色未變,只冷冷的看着她道:“你可知道,你眼裡的好妹妹可是巴不得你的親生女兒去死呢!可是嫌棄你給的錢少呢,可是盼着我們一家人家破人亡呢!這樣的白眼兒狼還想花我的錢,你說說,我憑什麼要給她花?憑什麼?!”
他的表情很冷,聲音也很冷,說出來的話也冷得幾乎可以把人凍成渣渣,就是鄭玉兒自己聽着,也似乎感覺自己有點兒不對,但是,她怎麼可能承認呢,所以她立刻就道:“那是因爲那個死丫頭害得我們一家人都差點兒死了,怎麼她這麼害我們,我還不能說說她了?”
她說完回頭就對鄭月道:“姐姐,你可不知道,你家那個死丫頭可會招惹是非了,當年小旭就是給她招惹到的人抓了去的,我可記得那時候姐姐你可是急壞了,要不是那個死丫頭,小旭怎麼會被抓,會失蹤?你又怎麼可能急出病來住進了醫院呢?!
照我說,那個死丫頭就是個禍害,當年還沒出生就把她家爺奶給剋死了,出生沒多久自己又差點兒死了,折騰得你們房子都沒有修好,還害得姐姐差點兒不能有小旭,這樣一個禍害,難道不該死麼?!”
鄭月本來心裡就對劉紫凝不滿,甚至可以說是很討厭了,前段時間想來想去,總覺得把她弄去嫁給一個有錢人,替自家兒子未來鋪個路什麼的挺好的,現在一聽自家妹妹這麼一說,心中怒氣更甚,直接就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道:“劉子強,你聽見了沒有?就是因爲那個死丫頭,所以我小旭才被人抓了去的,就是因爲她,我才急得生病了的!全部都是因爲她,全部都是因爲她,她就該死!我當初怎麼就沒在她生下來的時候把她掐死呢!一把掐死了多好!省得克我們一家人!”
劉子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鄭月,鄭月她竟然是如此想自家親生女兒的?難怪,難怪小凝都不願意回家了,一說到回家神色就淡淡的,一點兒也沒有期盼和喜悅之色,虧得她沒有親耳聽到鄭月的話,事則,讓她小小年紀如何接受得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這般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