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心趴在謝堇笙的懷裡,一張白潤的臉全是春色,而後背的大手,更是撫平了她心中的焦躁。
“笙哥,你知道齊震龍有個義女嗎?”
謝雪心擡起頭看着他,嘲弄一笑:“那女孩,就是木槿那個女人的女兒。”
謝堇笙的大手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冷意:“從前知道鬼樓忽然有個大小姐,卻不知道,原來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當年,你既然下了手,怎麼會讓這個孽種活着?她不是該和她媽一起消失了?”謝雪心有點不解,留下威脅,這不像他的作派啊。
謝堇笙有些無語:“那木槿,不知哪裡弄來一個死嬰,當時他們以爲就是那孩子。”
這也是命運的齒輪轉動所然,當年木槿去過京市後,危機感驟升,她先把女兒送到了孤兒院,親眼看着唐瑜被抱進了孤兒院才離去,結果在回家的路上就撿到了一個被棄的死嬰帶回了家。
然後,就被誤認爲是她的女兒了。
都是命中註定。
謝雪心也不知想到什麼,咬了咬脣,有些不甘:“她的倒是命大。”
她當然是不甘的,憑什麼木槿和古鈺的女兒就健健康康,還上了名牌大學,而自己的兒子,卻天生孱弱,現在更是得了那可怕的病。
上天註定?
不,她不信,她的兒子纔是最寶貴的。
“笙哥,我要她的骨髓。”謝雪心被嫉妒衝昏了頭,咬牙切齒道:“她是康康的親姐姐,讓她給康康捐骨髓。”
謝堇笙有些爲難:“雪心,你別忘了,現在的唐瑜,可不是當年無依無靠的木槿,她的背後是齊震龍那個瘋子。”
謝雪心身子一僵,想到齊震龍那冰冷的臉,微微顫着。
她不是不知道齊震龍的可怕,如果他知道,對木槿動手的是謝堇笙,只怕會更可怕。
但康康的病,這裡又有個希望,她怎麼可以無視?
“那,我的康康怎麼辦?”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謝堇笙安慰着她,咬牙道:“慢慢來,雪心,我們萬不能讓那個瘋子查到我們身上,尤其現在集團裡更是多事之秋,再有這樣的事,對我們極其不利。你,要忍忍。”
謝雪心恨得咬牙,沒有說話。
另一邊,劉勇撥了幾個電話出去,然後走進了一個桑拿中心,蒸過桑拿後,又點了技師推背。
技師的手勢很好,劉勇有些昏昏欲睡,但腦子裡卻是一團亂麻,想的全是謝堇笙的吩咐。
當年參與綁架的人,都是極其忠心的人,但他也吩咐處理,讓他有一種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覺,不知道知道更多秘密的自己,會不會也像那幾個兄弟一樣,忽然就被處理了。
劉勇內心有點悲涼。
有服務小生送精油進來,技師走去開門,那小生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趴在推背牀上的男人,目光落在他垂下的手臂上,瞳孔微縮,卻悄無聲色的退了出去。
穿着黑色馬甲的小生快步走到前臺,先查了一下17號房的人,然後走上辦公室:“成哥,我看到一個手臂有狼頭刺青的人。”